謝文君見他不在阻攔,稍微鬆了口氣,雖說王瑞並不是這件事的主謀,可他那日確實出入了溫靜奇的家中,若能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那也是一件好事。
再加上這件事已經拖了一個月,再不將這件事解決掉,必定會有許多人因此落馬,他可不敢保證裡面沒有自己,畢竟辦事不牢,也是會被處罰。
逐漸反應過來的王瑞,激動地大喊道,「謝大人,溫大人的事真的跟我無關,你們可要拿出證據來,莫要冤枉了我。」
謝文君頭疼地皺了皺眉,朝著押著他的侍衛抬了抬手,就見其直接掏出一塊布,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被堵住嘴的王瑞,掙扎地想要弄掉嘴裡的東西,可惜押著他的人實在是太用力,讓他連半點力氣都沒,只能任由被帶走。
謝文君在見到他們的舉動之後,淡然地看著面前的周吉,「周大人,我本官現在將人帶走,若是能調查出關於溫大人的事,那最好不過,若是不能,本宮還需在等上幾日,重新在抓人。」
周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微皺眉頭道,「大人這是何意,難道兇手另有其人,還是這件事跟王瑞無關,大人這是想要……」
瞬間明白什麼的周吉,輕笑道,「大人所言極是,既然如此,下官就不在摻和,還望大人能儘快調查出關於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莫要讓清白之人受苦。」
謝文君雖然覺得他所說的有些問題,可在沒調查出任何線索之前,故作鎮定道,「周大人所說有理,那本官就先回去。」
「好!」
兩人互相道別,可謝文君還未離開,就被王家子弟攔住,「謝大人,你這是何意,為何私自來到我們家,將我們王家人帶走。」
看著王家這幾個年輕氣盛的子弟,謝大人眼神微微一眯,露出危險的眼神。
嚇得幾人連連後退,不敢再多言半句。
謝文君見他們害怕的模樣,淡漠地回應道,「不過是小事一樁,爾等不必擔憂。」
王家其中一個年輕人王朗,稍微上前一步,「在下王朗,見過謝大人。」
謝文君見其如此有禮,不由得停下腳步,「爾也是要替王瑞說情。」
王朗微微搖頭,淡然地回應道,「並非如此,在下只是想要知曉家主所犯何事,何時才能歸來,謝大人這番過來抓人,可是有了皇上的準話,若是沒有,還請謝大人將家主歸回。」
謝文君沒想到,一向懦弱的王家人里,居然還有一個懂得這些的人,不由得笑了笑,「既然爾想要知曉為何被抓,不如過幾日親自去看看,本官還有事,就不在這跟你耽擱了。」
王朗見他要離開,剛想要阻攔,就被周吉攔下,「這位公子,若你真的想要救你家家主,就不該阻攔我們辦事,若因為你的耽擱,影響了我們調查,到時候無論是發生什麼事,那都是你們的責任,與我們無關。」
王朗被他的話嚇住,稍微往後退一步,「周大人,吾等也不想那樣做,可這突然出現的有些意想不到,所以吾等心中有所懷疑,不敢相信家主會做出這樣的事,才會……」
「不必同我解釋,畢竟這是你的事,同我無關,若是你們想要知曉事情的真相,那就安心等待結果,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周吉淡然地說道。
可這些話,卻讓王朗等人感到無奈,畢竟他們世代從商,在官府里有沒有可以幫忙的人,此時家主進去,完全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復返的情況。
若他們誰都不聞不問,那王家還真的是完了。
周吉雖說剛才對王朗的行為感到非常滿意,可這才一會就不覺得了,畢竟一個真心想要救人的人,絕對不會考慮這些事。
更加不會猶豫不決,他們的想法就是快些解決這件事,再去尋找新的證據,以此來將人救出來,而不是爭辯之後保持沉默,漏出自己有氣無力的表現。
他輕嘆口氣,轉身跟上了謝文君的腳步。
見他跟了上來,謝文君淡然地表示道,「周吉,雖說你們以前同王瑞合作許多次,可這件事他畢竟是嫌疑人,你還是別摻和的比較好,莫要等到做錯了事,那可就真的後悔無用了。」
周吉自然清楚謝文君的意思,畢竟他們相處多年,許多默契還是有的。
他輕嘆口氣道,「我這不是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再說那天他也在現場,表現出來的情緒,完全屬於被嚇到的感覺,若真是他所為,那麼這件事真的讓人無法理解。」
「呵呵……」謝文君冷笑幾聲,「俗話說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些事往往是你說看不到的那一面,讓你覺得痛苦罷了,畢竟斯文人有斯文人的活法,野蠻人有野蠻人的活法,誰都不能妄自菲薄。」
周吉不敢苟同他的決定,可卻也知曉這件事確實如此,無論怎麼選,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事,若那天他未曾過去,也未曾被他們抓到把柄,也許就可以逃過這個嫌疑。
可惜有些事人算不如天算,得過且過這才是人間常理。
王瑞被抓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沈約秋的耳中,當她得知經常跟自己作對的人,突然被抓了,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從未想到王瑞還有這麼一天。
正巧坐在她身邊的祁景行,在得知這個消息時,擔憂地看向沈約秋,「秋兒,我不在的時候,你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何會有這麼多糟心事找上你。」
剛準備喝水,就聽到他所說的話,沈約秋微微一愣,「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大事,畢竟在他們的眼中,我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再加上失去了夫家的庇護,很好欺負,所以才會對我做出那樣的事,不過他們現在應該知道後悔了,我沈約秋可不是那種容易被人欺負的人。」
聞言,祁景行緊皺眉頭,仔細想了想,「可你過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