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她回來不會有什麼好心思的祁景行,輕笑一聲,隨即冰冷的眼神掃過,「三嬸,好好叫你是給你面子,可你別當成我原諒你了,你們所做的事就算是跪在我的面前,那都不值得原諒。」
柳氏被他冰冷的話嚇到,稍微往後退了一步。
祁景行冷漠地冷哼一聲,「言盡於此,你們若是有點尊嚴,就別再出現在祁家門口,也莫要在拿他們兄妹來說事,他們變成如今這樣,完全都是被你們害的,若不是你們太蠢,他們也不會變成這樣。」
話音落下,祁景行護著沈約秋剛想往裡面走去,再次被她攔下,「沈約秋,三嬸知道錯了,你就看在你他們兄妹的份上,幫幫三嬸勸勸景行可好,若是我們能回來,三嬸必定會……」
「三嬸!」沈約秋並未等她說完,反倒是淡然地拒絕道,「景行所做下的決定,我無權改變,更無權去做任何的事情,畢竟他才是一家之主,就像當初你們將我趕出去一樣,沒了一家之主,就不必在繼承祁家的一切,既然如此,那麼現在你們也不必在多言,我是不會幫你們的。」
瞬間被氣得半死的柳氏,喘著粗氣吼道,「沈約秋,你為何如此狠心,居然忍心看著三嬸變成這樣,難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為何要這樣……」
話還未說完,就被祁景行冰冷的眼神嚇住,「三嬸,你說話最好放乾淨點,別一天天就知道胡說八道,若是真的被趕出三房,那也是你自找的。」
隨著關門聲響起,柳氏才從祁景行冰冷的眼神中回過神來,她迅速提著裙子跑走,當躲到巷子裡後。
她緊張的情緒才逐漸平復起來,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臉,「我沒看錯吧,剛才的那個人是景行嗎?為何他跟以往如此不同,為何總覺得他會親手殺了我。」
越想越覺得不對的柳氏,生怕被報復,迅速逃離了這裡。
沈約秋回頭之時,正巧見到她逃走的背影,有些不解地皺著眉頭,「景行,你對三嬸做了什麼?為何她好像很害怕你的樣子?」
祁景行冰冷的臉上瞬間露出笑容,溫柔地看向她,「秋兒,你這完全就是誤會我了,我這麼好的人,又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必定是她自己做了虧心事,所以才落荒而逃。」
沈約秋總覺得不對勁,可見他如此認真的模樣,也知此事不便繼續調查下去,也就沒再多言,反倒是跟他一起走了進去。
而此時正在前廳陪祁老夫人用膳的陳氏,剛給老夫人夾菜,就聽到小廝跑來所說的話,當聽到兒子回來了,她震驚地掉了筷子。
隨即激動地站起身,「你說什麼,景行跟秋兒回來了。」
小廝聞言激動地回應道,「是夫人,少爺跟少夫人都回來了。」
祁老夫人也激動地站起身來,剛想要隨著兒媳一同出去看看,就見到他們兩人走了進來。
祁景行來到兩人面前,迅速跪在地上,「不孝孫兒祁景行見過祖母,見過娘。」
祁老夫人快步來到他面前,伸手攙扶他,「景行,祖母的景行,你真的回來了,祖母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上天保佑將你送回來。」
陳氏再見到兒子出現的時候,提著的心中算是放下了,在婆母說完話後,將他抱住,「娘的兒啊,你可算是回來了,真是擔心死娘了。」
祁景行見她倆難過的神情,就知自己戰死的事,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可惜當初他失憶了,並未及時回來。
不僅傷害了他們,同時也傷害了秋兒,還好經過自己不懈的努力,才讓秋兒重新回來,可他也知這件事對祖母跟他娘的傷害。
祁景行微微低頭,難受地開口道,「祖母,娘,都是景行的錯,應該早些回來,不該讓祖母跟娘多等那麼久,都是景行的錯。」
祁景行的話,讓兩人的心情更加難受,可他們也知道,在祁景行的心中,沈約秋到底有多重要,再說他們兩本就是夫妻,若不是他們做錯了決定,或許他們就不會變成現在這般。
既然所有的錯事都是因他們而起,那就該由他們來彌補。
祁老夫人深吸口氣,擦乾眼淚,「景行,你並沒錯,秋兒的事,本就是我們的錯,若不是因為我們,秋兒也不會獨自一人回娘家,更不會在外面對那麼大的壓力,卻沒我們的幫襯,你回來就去尋她,這是你該做的事,不該被我們責罵。」
反應過來的陳氏,也連忙附和道,「景行,你祖母所言的對,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你就該先哄秋兒,而不是為了我們委屈了她。」
跟在祁景行身後的沈約秋,在聽到他們所說的話,微皺眉頭,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畢竟因為那件事,她差點就沒撐過來。
可此時見到他們,聽到他們所說的話,卻又覺得當初的自己多少有點心狠,明明知曉婆母跟祖母無法做主那些事,卻還是在離開之後,一次都沒在回來。
沈約秋猶豫片刻,最終上前,「娘,祖母,這件事並不怪你們,都是秋兒的錯,未能將自己所堅持的理由告知你們,這才讓你們誤會了。」
陳氏隨即鬆開兒子的手,快步來到沈約秋的身邊,伸手拉過她的手,「秋兒,這些事確實是娘對不起你,都是娘無能,沒能護住你,若是你要怪就怪娘,別跟景行置氣,他剛回來,壓根不知道這些事,所以……」
沈約秋知曉他們的意思,連忙搖頭道,「娘,那件事跟你們沒關係,而且我回去之後,也沒受什麼委屈,所以娘你們不必在意,今日我們好不容易回來,就別在因為這些事難受了。」
祁景行也連忙附和道,「娘,祖母,秋兒所言極是,我們現在好不容易回來,千萬別因為這件事弄得不愉快了,還是先吃飯,晚些在說別的事,這樣或許能讓我們的關係更加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