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語結的祁老夫人,在兒媳的提醒下,總算是想起了這件事的受害者。
當初傳出景行戰死的消息後,她也萬分不敢相信,可面對府中上下的質疑聲,她最終還是相信了一些。
卻還是按照孫兒媳的想法,並未掛起白綾,也未辦什麼喪事,而是過這平常的日子,唯一的就是在老二他們逼迫孫兒媳做出決定,還有離開祁家的事,她並未插手。
畢竟孫兒已經戰死,孫兒媳自然有選擇離開的權利,可她清楚秋兒是個好孩子,定不會丟下他們離開,那麼這個壞人就只能讓老二他們去做了。
卻沒想到這件事,現在會變成這樣,不僅讓他們的關係無法回到從前,還讓祁家變成四分五裂的情況。
陳氏見婆母沉默了,無奈地嘆息道,「娘,若是想讓景行留下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秋兒的心情變得愉快,再者兒媳聽聞最近景行都還在哄秋兒回來,我們都未曾見到景行,也不知是真是假,所以……」
「自然是真的!」祁老夫人在她提出疑問之時,無奈地開口道,「景行隨他爹,都是痴情之人,既然恢復了記憶,必定會陪在秋兒身邊,斷然不會輕易離開,而我們想要見到他,還需再等等。」
得到準確的答案,陳氏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下,畢竟得知兒子離開那麼久,回來卻一直沒見到人,這換成是誰都承受不住。
而此時站在封一身邊的祁景行,突然眉頭一皺,心裡非常不安道,「封一,你說秋兒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見他們剛剛分開,少爺就開始想念夫人,心裡十分高興,「爺,夫人有小玉陪著,必定不會出事,雖說小玉不怎麼靠譜,可也是有本事的丫鬟,自然能護住夫人。」
祁景行並不是擔心這些,而是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一樣,整個人表現的十分不安。
封一正打算安慰他一番,突然見到他認真地看向自己,不由得皺眉道,「爺,難道……」
祁景行迅速起身,快速朝著沈家而去,封一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
此時被帶到偏僻地方的兩人,再次見到了剛才對他們還算是友好的老婦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惡狠狠地盯著他們,「主兒吩咐,既然你們懂事,那就好生將你們請過去,若是你們不懂事,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沈約秋見她如此囂張的模樣,腦海中划過一個想法,可又不敢確定,必定那人此時還被禁足,就算是有這麼大的本事,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亂來。
她快速在腦海里想著如何脫身,就見到一旁出現一個身影,那個熟悉的讓她感到生氣的身影。
沈約秋緊緊捏著拳頭,微眯著眼睛,「沒想到堂堂公主殿下,居然也學人做出這種事,難道就不怕被皇上知曉,到時候罷免了你的公主身份?」
出現在沈約秋面前的雲山,淡然地掀開自己的頭圍,毫不在乎地笑道,「沈約秋,你都已經看出來了,難道還能相信本宮會被罷免,別忘了本宮可是皇上的親生女兒,更你比起來不知高貴多少,你認為父皇會為了你一個外人,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動手。」
「自然不會!」沈約秋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
畢竟這個問題她早就考慮過,尤其是當初祁景行為了雲山跟她分開的時候,她就知曉眼前這個人不好對付,不僅因為她的出生,更因為她的權勢。
若不是因為自己還有些本事在身,恐怕早就被他們算計了。
雲山見她回答的如此爽快,緩緩地來到她面前,眼神冰冷地盯著她,「沈約秋,你不過是仗著自己會打鐵,能夠製造出讓父皇滿意的東西,憑什麼就能搶走本宮的一切,憑什麼!」
她的手即將觸碰到自己臉上之時,沈約秋稍微偏了一下腦袋,順利躲過她的毒手。
卻冷笑道,「公主殿下此言差矣,我並未同公主殿下爭奪什麼,而是公主殿下先放棄了,現在有後悔當初所做的錯事,認為都是我搶走了屬於公主的一切,難道這一切公主本身沒錯?」
雲山見她躲過,眼神變得更加嚇人,絲毫不聽地朝著一旁的侍女吼道,「來人,將他們兩綁起來,送給屋裡的人,讓他們好好伺候著,本宮倒是要看看,一個殘花敗柳,日後還有誰要……」
就知她敢做出這種事的沈約秋,臉色一變,「雲山,你身為公主,居然對大臣的妻室做出這種事,難道你認為皇上會不責怪你?」
「那又如何,本公主願意做些什麼,那就做些什麼,父皇那邊本宮有的是辦法解決,至於你,就好好享受一下未來的痛苦,日後就別再惦記景行了。」雲山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出這樣的話,隨即往後撤了幾步。
沈約秋任由身後之人將她們帶走,眼神冰冷地盯著雲山。
而站在她身邊的小玉,在聽到那句話之後,整個人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畢竟是她的失誤,才讓公主有機可乘,既然如此她必須護住夫人,定不會在讓那些人欺負夫人。
就在兩人被送進去之後,雲山陰冷的臉上露出笑容,高興地開口道,「都給本宮聽好了,待兩個時辰後,通風報信出去,務必要讓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祁家小將軍的夫人,在此處約會情人,做出丟臉之事。」
「是!」
雲山得到完整的回應,帶著身邊之人轉身離開。
而此時屋中,剛進入屋裡的人,見到那番場景,差點沒噁心出來。
小玉低聲詢問道,「夫人怎麼辦?」
沈約秋強忍噁心,拽著她的手,快速動手隨即帶著人離開。
而雲山公主坐上馬車後,還未來得及讓人離開,就被打暈過去,連同跟在她身邊的侍女,也被打暈了。
兩個時辰後,京都城中突然傳來一些風言風語,說得有理有據,絲毫不像是編造一般,而且還讓許多人都去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