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於衷被妻子的這句話,弄得不知所措,雖說他相信祁景行的為人,卻又擔心他同那些人一樣,都是忘恩負義之人。
莫氏見其無話可說,冷哼道,「秋兒的事,還是交給她自己來處理,可若祁景行做不了自家的主,那麼他們兩乾脆合離,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
沈於衷心裡一陣咒罵祁家二爺他們所做的事,可又有想要替祁景行辯解一番,可無論怎麼說,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最終只能嘆息一聲,安靜地承擔被娘子責罵。
反倒是沈約秋安靜地聽著這些消息,輕笑道,「看來祁家現在也不太平,哪位名為艷兒的女子,既然進了祁家的門,那就該守祁家的規矩了,尤其是胡氏還不是那種好心眼之人,必定會尋她錯處。」
聞言,小玉氣憤地回應道,「小姐,這不是她自找,若她沒去做祁二爺的外室,在外尋戶小門小戶,同樣也可以得到更多好處,可誰讓她不懂得自由之身的快樂,偏生喜歡上做妾。」
封一見她當著夫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嘴角抽搐幾下,「小玉,這件事跟你沒多大的關係,你還是別多言為好,若是被外人知曉,你……」
小玉回頭白了他一眼,「封一,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他們好意思做,還不好意思讓我們說了,再說我又沒因此埋怨姑爺,而是替夫人不值,明明夫人為祁家付出那麼多,憑什麼還要被他們如此算計。」
沈約秋自然清楚她在生氣什麼,可這又有什麼辦法,當初她所嫁之人可是祁景行而祁家翻臉不認人,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她又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掉。
封一見小玉生氣的模樣,也知此事確實讓人感到難受,可他卻覺得這件事,不該全都怪到公子身上,若是公子沒有失憶的話,壓根不會做出對不起夫人的事,而這些事情完全超乎他們的預料。
封一認真地看向沈約秋,隨即無奈地嘆息道,「小玉,即使這件事真的如同你所說的那般讓人難以忍受,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所以我們還是想別的辦法,先將此事解決再說,而不是……」
見其還在維護祁家人,小玉不滿地回頭白了他一眼,「不是什麼,難道你覺得我們都該如同你這樣,只顧自己的心意,而不考慮小姐的心情,別忘了小姐此時還懷著孩子,壓根受不了太大的刺激,若是你在說下去,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正考慮如何讓這兩人出去爭吵時,兩人就自覺地安靜下來了,她伸手揉了揉發疼的腦袋,不由得看向兩人,「我說你兩還真是夠厲害,這種事都能吵成這樣。」
小玉委屈地皺著眉頭,「小姐,小玉不是故意打攪你,而是氣不過他們那樣對待小姐,所以才跟封一吵了起來。」
封一也想反駁一番,可見到夫人疲憊的模樣,最終咽下到嘴的話,淡然地開口道,「夫人,這件事屬下會調查清楚,無論如何都會給夫人一個交代。」
沈約秋擺了擺手,滿是煩躁地制止道,「這件事就這樣吧,無論什麼事,都是雲山所為,我知曉她並不會輕易放棄得到景行的時機,可她此時還處於等待和親的階段,我們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
所有人見她這樣說,不由得皺起眉頭,卻又不知該怎麼說,畢竟這件事他們確實沒有解決的辦法。
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安慰好夫人,讓她心情愉快,平安養著小主子。
祁景行恢復將軍身份是在七天之後,這些時間內,陳燁一直擔心皇上會因為那天的事,責怪他將景行帶回宮中。
一直提著心的他,再等到景行官復原職之後,差點沒激動的跳起來,而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他迅速來到祁景行的地方。
可還未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就見他正準備一些奇特的東西。
面對這些東西,陳燁疑惑地來到他面前,「景行,你都已經官復原職,為何還在弄這些東西,難道你不準備一下上朝的東西?」
得知消息的祁景行,毫不在意地回應道,「意料之中的事,又何必驚訝,再說本就屬於我的東西,誰都搶不走,更何況他們所想的,更不可能輕易換人。」
得知這個消息,陳燁突然覺得自己想多了,早知他如此淡定,自己就不該如此激動,顯得好像是他沉冤得雪一樣。
他尷尬地笑了笑,隨後指著眼前的東西,「景行,這東西你打算拿來做什麼,還有你都已經官復原職了,是不是該回去了,再將你的妻子沈氏接回去,我聽聞她可比你熱手的多,若是你再不行動,恐怕就會被其他搶走了。」
祁景行本來淡定的表情,突然變得冰冷,眼神冷漠地看向他,「秋兒只能是我的娘子,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陳燁嘴角抽搐幾下,「呵呵……此話說得霸氣,不過你可要考慮清楚,她現在可不是當初那個祁夫人了,若是她想要合離,可是動動嘴的事,尤其是當初祁家所做的事,她此時還在娘家住著,你認為你可以阻攔這一切。」
剛還自信滿滿的祁景行,瞬間丟下手中的東西,身著那身充滿木屑的衣服朝著外面走去。
未曾想到他反應那麼大的陳燁,迅速跟在他的身後,「景行,你這是怎麼了,你先前回來之時,可不是這個態度,而且那時你可沒如此上心,此時這般豈不是想起些什麼?」
祁景行雖說沒回答,可事實證明他確實想起來許多事,尤其是在他被雲山刺激之後,腦海中逐漸出現了當初他們恩愛的畫面,以及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從未想到自己會忘記在自己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人,而且還忘記的如此乾脆,尤其是在失憶之後,還對她說出那麼殘忍的話。
難怪她見過他們之後,就直接從祁家搬了出來,寧願被人指著脊梁骨罵,也不再留在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