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算計劃一下將這件事徹底的實現,卻沒想到還未開始,就見到小玉跪在地上,沈約秋連忙伸手想要將其攙扶起來。
卻見她滿是委屈地跪在地上,不由得皺了皺眉,「小玉,這件事跟你又沒什麼關係,你何必如此擔憂,再說我不說你不說,這件事就完美解決了,你又何必這樣?」
小玉滿是委屈地低著頭,輕聲哽咽道,「小姐,雖說遠離祁家對小姐好,可是小姐的婆母跟祖母對小姐都很好,若是因為奴婢的兩句話,就讓小姐合離,那奴婢可就真的罪大惡極了。」
沈約秋見其哭的傷心,嘴角抽搐幾下,「小玉,就算你不提,我也會將這件事給辦好,到時候跟你也沒任何關係,所以你……」
「小姐……」小玉抬起滿是淚水的臉,瞬間讓沈約秋無奈道,「好了,你就別再難過了,大不了小姐我答應你的要求,在我們合離之前,這件事絕對不會讓其他人知曉。」
小玉知曉阻攔不了小姐合離,還好小姐並不會將這件事暴露出去,所以她還算是安全,「嗯嗯!」
見她總算是安靜下來,沈約秋突然有種養了閨女的感覺,無奈地嘆息道,「看來當年我真的欠了你們錢,不然你們怎麼能抓的那麼准,一個個盡朝著我的軟肋抓。」
小玉此時不敢在亂說話,安靜地想過鵪鶉,乖巧地給她弄著東西,絲毫不敢多說半句話。
與此同時,已經找到祁景行的祁二爺,正坐在他的面前,滿是笑意地盯著他,「景行,你能活著回來真是太好了,二叔還以為你跟他們一樣,永遠留在那個地方了,正打算過些日子去看看你。」
祁景行見他滿是笑意的臉,突然覺得非常虛假,可惜他卻相信了這張臉這麼多年,一點都沒察覺出來,這才讓其做了那麼多壞事,反倒是一點都沒被處罰,依舊過得那麼好。
祁二爺見他遲遲不語,不由得皺起眉頭,「景行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對二叔有什麼意見,還是覺得二叔做的不好,讓你心寒了。」
祁景行淡然一笑,「二叔此話嚴重了,俗話說得好,大難臨頭各自飛,我們雖說都是親人,可也不能因為我一人,讓二叔一家跟著受罪,既然二叔選擇離開,那確實不是什麼壞事,如此我也不必在分心去做其他事了。」
總覺得他話裡有話的祁二爺,不由得皺起眉,「景行,你若是有什麼不甘,大可直接告訴二叔,莫要一直跟二叔打謎語,二叔年紀大了,多少有些……」
祁景行緩緩起身,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二叔,我知曉你跟二嬸打什麼主意,可你們別忘了,我才是祁家的繼承人,而且祁家也是我爹留給我的,你們想要奪取,恐怕沒那麼簡單。」
祁二爺被他身上的氣勢嚇住,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景行,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可都是一家人,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
「呵呵……」此言一出,反倒是讓祁景行嘲笑道,「好一個一家人,既然如此,還請二叔二嬸,早些將拿走的東西全都還回來,那樣我還相信我們還是一家人,若是不敢,那就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祁景行的話,猶豫一道驚雷,徹底在祁二爺的耳邊響起,他緊張地吸了口氣,「景行,那些東西都是因為你戰死之後,我們分家所得,你怎麼可以……」
「戰死?」祁景行眼神冰冷地盯著他,「二叔,別說我戰死了,就算我沒戰死,那些東西都不該屬於你們,若是你們不想教出那也沒關係,那就等著隨同我們一起被押上刑場,到時候別怪侄兒沒提醒你,有些東西不能隨便碰。」
「砰!」祁二爺一不小心,直接坐到地上,可還是強撐著坐起身來,「景行,這件事二叔明了,定會派人去將這件事徹底解決掉,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你祖母那邊還望你能好好勸勸。」
祁景行淡漠地盯著他,絲毫不將他所說的話放在心上,畢竟從他進門的那一刻,他就知曉那個疼愛他的二叔,早已變了心。
眼前的這個二叔,不過是為了利益,以及得到的榮華富貴,開始算計他的人罷了,若是有一日他變得一無所有,必定會被他所拋棄。
既然已經分家,那就維持原狀就好,何必在多此一舉。
待祁二爺離開之後,先前躲起來的陳燁,不由得站出來,「景行,他若真的將東西交出來,難道你就打算原諒他,他當初在你戰死之後,可是做了許多錯事,而且對你妻子可是一點都不好。」
祁景行回頭沖他露出淡淡的笑,「幫他,我有這樣說過嗎?」
簡單的一句話,瞬間讓陳燁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是釜底抽薪罷了,又何必計較真假,更何況那些東西原本就屬於祁景行。
此時讓他還回來,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又有什麼好幫忙的。
想通的陳燁,瞬間鬆口氣,「還好你小子腦子轉得快,不然還以為你真的傻了,會相信他們會真心幫你。」
陳燁的話也點醒了祁景行,他突然好奇地看向他,「陳燁,你的這句話,反倒是讓我非常好奇,我同你雖說是好友,可若我戰死,你們陳家也能得到許多好處,可你卻冒險幫我進宮,現在還幫我考慮這些事,你難道對我就是真心?」
未能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陳燁稍微愣了一下,卻很快反應過來,「確實很可以,有時這種事讓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雖說我並不是你的敵人,可也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偏偏選擇這樣幫你,確實會讓你產生懷疑。」
祁景行淡然地坐在他的面前,好奇地盯著眼前之人,希望得到他的答案,一個可以讓他心滿意足的答案,也能將他心底疑惑徹底解開,讓他知曉京都中到底誰對他真心,誰對他假意,或許他還能從其中得到更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