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國幾個使臣就這麼被秘密關押在了宮城之內。
雖然說是秘密關押,但是對於大多數京城的官員來說,這也算不上什麼秘密。
關押他國的使臣,這代表著什麼?
難不成皇上是想要對袁國開戰了不成?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眾人心中便有些惴惴不安,同時都開始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些人開始向各處打聽發生了什麼事兒,最終打聽到太子妃的孩子沒有了。
太子妃如同得了失心瘋,讓自己關在院子裡不出來,也不吃飯,動輒便打罵下人,已經好幾天不曾露面。
太子心情也明顯不好,每每上朝或是同他人交談之時,嘴巴緊緊抿著,眼神如刀鋒一般,再無往日那種溫和的氣質。
結合這兩件事,便有人忍不住猜測,難不成是這袁國的使臣害了太子妃的胎兒?
但這猜測未免也太荒謬了些。
害一個胎兒做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與袁國的交界之處突然傳來消息。
邊境之處的一個小村莊,竟然在一夜之中慘遭洗劫,數十個村民無一生還,場面十分慘烈。
這件事情一傳來,滿朝皆驚。
這可不是死了一個兩個人,這是屠村!是對整個大宋朝廷的挑釁與侮辱!
「查!」
上朝之時,皇帝龍顏大怒,立馬命人查清楚邊境村莊的事情是誰做的,若真是土匪馬匪一類,朝廷必出重兵,將其徹底剿滅!
而若是他國所為,那大宋也沒什麼好怕的,定然會奉陪到底!
這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暫且不說。
由於有太子妃的事情在前,沈約秋在給元妃看診完之後,當天並沒有立馬離開皇宮,而是又守了她一天一夜,確定她身子脈象都安穩下來了,這才匆忙離宮。
突然被留宿宮中,沈於衷夫妻倆都擔心得很,直到她回家,心裡才安定下來。
「娘娘是出了什麼事兒嗎?怎麼突然讓你留宿了?」莫氏隨口問道。
沈約秋輕聲回答:「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有些不太舒服,畢竟是貴人,身子金貴一些,怕有什麼別的問題,這才讓我留宿。」
「那便好。」
沈於衷笑道:「關老兄昨天下午還讓他兒子過來問你做什麼去了,得知你被叫到宮裡去後,那小子看起來倒擔心的很,話說,我倒是覺得這小子人挺不錯的,秋兒,你覺得呢?」
「是挺不錯的。」沈約秋點點頭,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她又問道:「爹,家裡開始招工匠了嗎,我總覺得,咱們跟朝廷的交易可以提前了。」
「還沒開始呢。」
沈於衷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說實話,我還是沒有燒到最好,等我燒好,再教給那些工匠,不知道還得花多長時間,這事兒怕是急不來。」
「既然如此,那等會兒我隨你去鐵匠鋪走一趟,咱們儘快將這些都定下來。」
「要不你還是先休息一天吧。」
莫氏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她的肚子,「你現在也是有身孕的人,可不能累著了,家裡這些事就交給你爹去做就行,反正咱們家現在也不缺錢用。」
「可是難道娘你還會嫌棄錢少嗎?」
沈約秋故意開了個玩笑,最後還是執意和沈於衷一起去了鐵匠鋪。
這次她就沒有那麼多耐心慢慢的教會眾人了,它直接將火爐里的火溫控制到最佳程度,再讓沈於衷。
這一次練出來的鐵甲和武器,全都是最上等。
縱然早就發現只要女兒在他打鐵成功的概率就高很多的事實,可到這個結果的沈於衷,此刻還是不得不驚嘆。
這到底是什麼神奇的現象?
鐵匠鋪這邊事情做好了,她便準備再去一趟關家,誰知道半路上卻遇見了一個不速之客。
「說好的咱們交個朋友的,姑娘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呀。」
陳樹攔在她的身前,而且是她走到哪兒陳數就攔到哪,就像是一團黑霧一樣,讓你怎麼都走不出他籠罩的範圍。
「我都已經給了你好幾天的時間了,我這麼體諒你姑娘,難道你就不能稍微守一點信用嗎?」
陳數的表情顯得很無辜。
但這張俊美的臉下面到底藏著什麼,沈約秋卻根本看不清。
這個人很複雜,不好惹。
這是沈約秋對他的第一印象,所以從一開始,沈約秋就根本沒打算搭理他。
但如今好像是不搭理也不行了。
這人簡直就跟個無賴一樣。
「行吧。」
沈約秋屈服了,十分無奈的看著他,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交個朋友啊!」
陳數也很無奈,「為什麼你就不願意相信我呢?難道我看起來這麼像一個壞人嗎?」
「反正看起來不怎麼像好人。」沈約秋語氣冷冷淡淡的。
「先去那邊坐坐吧。」
陳數指了指旁邊一個支起來的小攤子,那攤子的攤主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大爺,而他正在煮著許多的小餛飩,一股鮮香的骨頭湯的味道從鍋底傳來。
「我有些餓了,你請我吃一碗小餛飩吧。」
聽到這話,沈約秋面露古怪,但也沒有多問什麼,而是徑直走到那小攤前,扔下兩枚銅錢。
「老闆,來一碗餛飩。」
「好嘞。」
老大爺樂呵呵的收了錢,趕緊招呼著兩人在小桌椅上坐下,又給他們端了兩碗熱湯。
「二位稍等,餛飩馬上就好。」
沈約秋冷冷盯著對面的陳數,「說吧,到底想做什麼?」
「我的玉佩好像在姑娘你那兒吧。」
陳數一開口,沈約秋心裡就是一驚,但她面不改色的回了一句。
「什麼玉佩?」
陳數嘴角抽了抽,看沈約秋的眼神頓時變了,好一會兒,他才一臉古怪的說道:「難不成我竟然看錯姑娘了?看姑娘這面相,不像是那種把別人的東西照為己有的人啊。」
沈約秋淡淡一笑,「面相還能看出這些東西呢?」
雖然表面淡定,但她心裡卻也有些尷尬。
那玉佩她並非是不想還給對方,主要是現在她也不知道玉佩到底在哪兒,那日小白將玉佩帶來,第二天一早玉佩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