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Google搜索】」
「可查到了?」在城北一處偏僻的農家院子裡,祁景行冷聲問道。
這個小院子是謝安的一個聯絡點,被祁景行臨時拿來徵用了。
「太子殿下中了一種毒,需要一種叫紫萱草的藥材才能解。」雷言說道。
「紫萱草?」祁景行劍眉微蹙,「這種藥草福安鎮就有,只不過生長在險峻之地。」
「需要大批的紫萱草。」雷言說道,「聽聞紫萱草的汁液入藥可解毒,但是紫萱草的汁液很難提煉,量需求很大。」
「你派人暗中收購大量紫萱草,有多少收購多少。「祁景行說道,」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屬下這次回京還碰見了洛安郡主。」雷言想了想,單膝跪地說道,「請主公責罰,在屬下回來的時候被十一跟蹤,屬下竟然毫無察覺。」
「阿玥?」祁景行有些驚訝,「蘇將軍竟然讓她回京城。」
「起來吧。」祁景行看了一眼自家的護衛,說道,「十一的跟蹤之術,有時我都察覺不了,沒有發現也是正常。也罷,這個丫頭要是想找我,只要有一點味都能將人揪出來。」
「不過她回京城也好,最起碼京城這潭水有這個小丫頭在,恐怕只能越來越渾。」說起宋安玥,祁景行嘴角微微勾起。
他兒時經常跟宋安玥在一起玩耍,只是後來宋安玥隨著蘇落卿去了落安城,此後只是年年通信,他把宋安玥只當成妹妹看。
「若是謝安知道阿玥回來了,那就好玩了。」祁景行嘴角忽然掛起一抹壞笑。
此時在歌舞樓聽曲兒賞舞的人打了一個噴嚏,一旁的護衛連忙將窗戶關上。
「無礙。」舞台上的戲曲已經接近尾聲,謝安不由的拍手叫好,「賞。」
「祁景行最近在幹什麼?」謝安將桌子上的茶端起來優雅品著,低聲問道。
一旁的護衛說道,「雷言從京城回來了,帶回來了殿下的消息,另外」護衛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似乎猶豫要不要說這件事。
「有什麼好猶豫的,說。」
「聽聞洛安郡主回京了。」
「啪嗒。」謝安手中的茶盞落在地上,茶水打濕了他的衣衫,「什麼時候?」
素來淡定的他,此時竟然有些慌亂,「蘇將軍竟然讓她回來?為什麼現在才來跟我稟報!」
謝安乃是丞相獨子,年紀輕輕便譽滿天下,他原本是想做濟世天下的賢臣,奈何當初為保住家族,不得不斂其鋒芒,自退福安鎮,無欲無求,對朝中之事再也不過問。
但是只要碰到洛安郡主的事情,謝安就不再是謝安了。
「屬下也才知道。」護衛說道,「洛安郡主一進京城便將慕家的小公子給揍了,不僅揍了,還將人關到了大理寺去。」
謝安腦海里浮現出那個畫面,不由得笑了出來,是她的風格沒錯。
「啟程,即日回京!」謝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素來愛乾淨的他,此時也顧不得衣衫上的茶水。
護衛一愣,說道,「大皇子那邊」
「還真當我怕了大皇子?!」謝安冷聲說道,溫潤如玉的臉上閃過一絲寒意,「這邊讓祁景行頭疼去吧,阿玥回來必定會尋祁景行。」
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微微的酸意,不過一想到祁景行現在還在跟那個鐵鋪的女兒糾纏不清,自己心裡瞬間舒服了。
現在宋安玥在京城,他必須回去護著她,十年前自己沒有護住,十年後他不允許同樣的事情重蹈覆轍。
宸王府。
一個端莊的夫人斜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一旁的丫鬟半蹲在一旁輕輕地敲著腿,兩個丫鬟在一旁搗著胭脂水粉。
「夫人。」寒露掀簾走進來,微微福身,「蘇宅那邊將東西全部退了回來,還讓人帶了一句話。」
「什麼話?」慕雪伶面色不愉,她沒想到宋安玥竟然悄無聲息地進了京城,然後在京城敲鑼打鼓地將慕長青揍了一頓,自己還不能給自己的弟弟出氣,還得看那個小賤人的臉色。
「夫人,奴婢不敢說。」寒露面露為難之色地說道。
「說!」
「蘇宅傳來話,說不讓慕家人踏入蘇宅半步,嫌髒。若是慕家的人再這麼不要臉,他們不介意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慕家人如何不要臉。」
「混帳!」慕雪伶將手邊的東西一掃落地,氣得渾身發抖,「宋安玥竟然敢如此羞辱我!」
「夫人息怒!」寒露嚇得連忙跪在地上,說道,「夫人,以後咱們不去了就是,再說了,您身為長輩,現在已經做足了面子,擺明了去疼愛小輩,奈何小輩如此不識抬舉,以後京城的人只會更加覺得是那蘇安玥不懂事罷了。」
「你說的這句話倒是提醒我了。」慕雪伶閉上眼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的確,這樣王爺只會更加疼愛我。」
蘇宅。
「郡主,話帶過去了。您不知道,那個慕雪伶氣得臉都青了。」一旁的嵐雲笑得前俯後仰,一旁的嵐語不由得擔心道,「恐怕這次慕雪伶又會藉此發揮,謠傳咱們郡主的不是了。」
「讓她傳。」宋安玥將一顆葡萄放入口中,笑著說道,「我就怕她不傳,最好是傳到皇祖母的耳朵里。」
「她不是喜歡博賢名嘛。」宋安玥狡黠一笑,說道,「那就把當年她如何自薦枕席,寬衣解帶爬上宸王的床的事給我做出戲,好好的在京城最熱鬧的酒樓演上三天三夜,再找一些乞丐去宣傳宣傳,讓她名揚天下!」
「你小心點,這個可是謝公子送來的。」嵐青忽然訓斥道,順著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小丫鬟毛手毛腳的,將宋安玥的一件紅色蜀錦披風晾曬時,不小心刮破了一點。
宋安玥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嵐語連忙走過去,說道,「沒事,讓她下去吧。」
嵐青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閉嘴,讓那個小丫鬟下去。
只是一瞬間,宋安玥便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說道,「一件披風而已,壞了就壞了,本郡主又不是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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