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船慢慢前行,祁景行的身影被周圍畫舫之上傳出的絢爛燈火照亮。【,無錯章節閱讀】
不少人直接看直了眼。
一時間,周圍讚嘆聲四起。
真是個丰神俊逸的男子啊。
此人我之前好像沒有見過,你們有誰見過嗎?如此出神入化的琴技,不該是寂寂無名之輩啊?
我好像對其有些印象,只是此人看起來冷厲陰沉,到不像是風雅之士,真是,人果真是不可貌相啊!
簡直就是畫上走下來的仙人啊,怎麼會那麼好看?
畫舫之上的公子們都盯著祁景行,言語之中既有稱讚,也有懷疑,女子們更是目不轉睛,一刻都不捨得放過。
看著那些女人像是要吃人的目光,沈約秋坐在船艙邊上,手拖著下巴,不由得沉吟了起來。
看來祁景行出面也不是很合適啊?
那些女人怎麼各個都跟勾了魂一樣呢。
此時,那琴娘端坐在畫舫之上,目光卻也忍不住在祁景行身上停留,打量之色很濃,但也掩不住其眼中的驚艷和留戀。
公子怎麼稱呼?
侯君拱手彎腰問道,態度彬彬有禮。
在下姓吳,單名一個立字。祁景行極為淡定地報出了一個假名字。
原來是吳公子。
侯軍笑了笑,做出邀請的姿勢,既然吳公子這一曲贏得了所有人的稱讚和認可,那便請公子上船來一敘吧,我這兒有薄酒兩杯,正是為公子而準備的。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兩艘船慢慢的靠近,隨後,隨著木板搭建好,祁景行便踏上了前往畫舫的木板。
剛走兩步,沈約秋便突然從船艙那兒跑出來,跟上了祁景行的步伐。
哦,這是我夫人。
面對侯君的疑惑的眼神,祁景行繼續淡定地介紹了一句。
周圍的姑娘們聽到這一句話,眼中頓時都閃過了失落或者羨慕的神色。
這樣如同謫仙一般的男子,竟然已經有夫人了,而且隨身帶著自己夫人。
這,實在是讓人羨慕。
沈約秋微微低著頭,眾人並未看清她的容貌,倒是侯軍離得近,看清了沈約秋的臉後不由得眼睛一亮,隨後笑著看向祁景行。
吳公子與令夫人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璧人啊。
謬讚了。
祁景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看著侯君,那深不見底的目光看得侯君心裡一個咯噔。
直覺有些不對勁後,他也並未太放在心上,只是邀請兩人在船頭坐下,要請他們喝酒。
於是,三人圍著小茶几坐下,身旁立馬就有侍女上前,為三人各自斟酒。
這是我特地從南國所學的釀酒之法釀出的桂花酒,這桂花,是去年早秋的第一茬的桂花,既香醇厚重,卻也帶著盛夏最後一絲餘熱,喝起來更是纏綿入骨,二位不妨試試?
侯君熱情地邀請兩人,還很自覺地先喝了一杯。
嗯,是好酒。沈約秋早就端起酒杯,很是享受的喝了幾小口,這才戀戀不捨地放下酒杯,驚奇地對侯君道:這酒,味道果真與平日喝到的有些不同。
見沈約秋動作那麼快,祁景行斜斜瞥了她一眼。
雖然這一眼看著平常,沈約秋卻感覺到了那目光之中咬牙切齒的味道。
放心吧,沒毒。
她捏了捏祁景行的手臂,故意俏皮地朝著他眨了眨眼睛。
祁景行只好無奈投降。
在對面看
著兩人恩愛得如同沒有外人的模樣,侯君也只好訕訕一笑,自己又喝下了一杯悶酒。
剛才那一曲,不知道是叫什麼名字。侯君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我自問搜集了許多的曲譜,上古的,亦或是各個不同地區,不同族群的曲譜,可從未聽過剛才那一曲。
祁景行沉默了一會兒。
而沈約秋則默默地小口小口的喝著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因為這曲子她完全就是自己一時興起,即興創作出來的,至於叫什麼名字,她還真沒有想好。
怎麼,難道是不傳之秘嗎?侯君越發的好奇和期待,但語氣不由得有些隱隱的失落。
倒也不是,這曲譜是我從一個老嫗那裡得來的。祁景行淡定道:我給了那老嫗一口飯吃,她就將此曲譜交給我了。
老嫗?
侯君聽得入神了,連忙追問:還能找得到那位老嫗嗎?
怕是找不到了,許久前遇見的,那時候她便是乞丐模樣,看起來十分的蒼老了,如今還不知道在不在。
聽到這兒,沈約秋忍不住回頭瞪了一眼祁景行,一口就將杯中的酒給喝乾淨了!
這傢伙,胡說八道的功夫還真是不是一般的強。
什麼老太太,什麼乞丐,還不在了!
這不分明就是在咒她嗎?
想著,她又偷偷地狠狠地在祁景行胳膊上給揪了一下。
但祁景行像是個木頭似的,好似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對侯君道:說起來,我記得那位老嫗很喜歡喝酒,不過,太過貪杯卻也不好。
沈約秋立馬加重了力道。
祁景行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皺。
原來如此啊。侯君微微低頭,眉頭皺了起來,顯然很是失望。
那這曲譜,叫什麼名字。
叫,一葉知秋。
祁景行脫口而出。
一葉知秋——侯君喃喃地念叨著,臉上露出痴痴的表情,很快又笑了起來。
高,確實是高!
他忽然興奮起來,對著身後的人招手,今日能認識您這樣的雅市,實在是我侯君的榮幸,我這兒有些好東西,還請公子收下!
立馬便有人走了上來,祁景行抬眼看去,走過來的正是一個侍從,不過,並不是那個手上受傷的人。
沈約秋也看了過去,卻注意到了躲在了船艙里的那個男人。
那男人也看到了她,立馬露出了豬哥一樣的愛慕的眼神,甚至還故意挺了挺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露出自信的神色。
沈約秋翻了個白眼,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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