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李思之的聲音遠遠傳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生活變得無比的平靜和幸福,而這期間,祁景行的父親祁老將軍奉旨回到了邊關守關,他的母親也跟著去了,另一邊,沈於衷打鐵的名聲逐漸從京城傳開,鐵器的使用也已一種可見的速度慢慢變得常見起來。
由此,沈於衷相比之前,反而是能輕鬆了些。
另一邊,林如峰那邊也開始大批量地往京城供應鐵器,趁著鐵器的運送,京城這樣的繁華之地也漸漸的向苦寒的邊塞輸出了不少的物資,由此,第一批前往挖鐵礦的人們的生活終於開始有了起色。
一片蘆葦深處。
林如峰靠在岸邊,下半身整個淹沒在水中,只露出精壯而滿是傷痕的上半身。
不到一年,當初那個餓的幾乎要啃人的男孩兒此刻已經成長的像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他身上依稀還能看出曾經受過的苦難,但此時,那一份落魄已經離他遠去。
將軍。
一個小將士從蘆葦旁邊鑽進來,在他身旁小聲說道:京城那邊有人來拜訪了。
林如峰頓時就抬眉,有些驚喜的問道:是皇上有旨意了?
不是,好像是私人拜訪。
私人?
林如峰皺了皺眉,又退回水中,神態盡顯慵懶之色,眼底深處卻帶著疑惑不解。
我在朝廷本就根基淺薄,除了軍中那些將士,就沒有其他的朋友了,來這苦寒之地這麼久,也從未有過任何朝廷官員來拜訪過我,別說拜訪了,怕是他們都快忘了有我這麼一個人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如今,怎麼會突然有人來拜訪?
來人是誰家的人?他問道。
據他自己說,是京城王甫羽王大人家的人。
什麼官職?
好像,是什麼殿中監。
聽到這個職位,林如峰一頓,有些不解地回頭看向那小將士,又問了一句,你確定?
我也不是很確定。
小兵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將軍,我對這些大官的職位不怎麼了解,反正我能確定的是,來的那個肯定是個大官的手下,那譜擺的,連您似乎都有些看不上呢。
那倒是挺會做人的。
林如峰扯了扯嘴角,往上一躍,便出了水面,然後利落的穿好衣服,然後才慢悠悠的朝著地方走去。
來這地方半年了,他的府邸早就已經建立起來了,雖然完全比不上京城那些豪華的大宅子,但是在這荒野之中,也算得上是獨一份了。
等他到地方的時候,來人早已經喝光了兩杯茶水,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這位大人久等了。
林如峰大步走進來,目光平穩灼灼,看起來很是淡定。
應該的。
陳柳師打量了一眼林如峰,心底倒是有些壓抑。
都說這位少年將軍是個靠屍山血海殺出來的凶神,加上以前又是叫花子,既沒見過什麼世面,又沒有讀過什麼書,應當是個很好對付的傢伙。
但今日一見,卻是與他想像中完全不一樣。
少年尚且稚嫩的臉頰上,多的是從容不迫的大將之風,甚至還有些儒雅志氣和使人不敢直視的少年意氣。
有些人還說他應該不識字,可看這副模樣,哪裡像是不識字的樣子?
腦海里閃過這些之後,陳柳師便心裡便收了心中的輕視和不耐。
說起來,是本將軍眼拙了,請問這位大人是?林如峰同樣不動聲色的打
量了他兩眼,隨後便直接開口問了。
大人不認識下官是正常的。陳柳師笑著拱了拱手,說起來,小的不過是丞相家的一個門客而已,只是掛了個主簿的官名,我這樣的人,怎麼能有那個榮幸讓將軍認識?
原來是丞相的門客。
林如峰點點頭,直接問:那請問先生此來,是為了什麼?
聞言,陳柳師沉默了一下後,才很認真的道:此次過來,其實是下官自己的意思,下官有一個計劃,想要獻給將軍。
獻給本將軍?
林如峰挑了挑眉,有些奇怪,便示意他繼續說,誰知道陳柳師卻看了眼伺候在旁邊的幾個人,對他說道:還希望將軍能夠屏退左右。
看了眼站在兩旁伺候的士兵,又看看眼前這個文弱的自己一根手指頭都能掐死的文臣,想了想,林如峰便擺擺手,讓身旁的人都先退下了。
但他也沒讓陳柳師靠的太近。
這時,陳柳師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然後神色激動而真摯的抬頭看向林如峰,道:將軍,在您眼前的,是一個大機遇啊。
什麼意思?林如峰不動聲色。
陳柳師激動的解釋道:將軍,您手中所掌握的鐵礦,如今便是無價之寶,現如今鐵礦雖然只供給朝廷,但是很快,鐵礦就會變得跟鹽這樣的東西一樣,成為所有人都需要的東西,我陳柳師求不得功名,但也是一心想要為朝廷,為百姓做一些有用的事情的,所以,我這才就冒著危險過來找您。
見他這般模樣,林如峰皺了皺眉,試探的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您不需要做太多,您需要做的,就是將手中的鐵礦守護好,然後挑選出合適的生意合作的對象。
聽到這兒,林如峰臉色一變,便要將他驅逐出去!
住嘴!朝廷明確規定官員是不能從商的,你如今倒是讓本將軍知法犯法了?
真是膽大包天,現在就滾吧,本將軍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聽你說過!
將軍!
陳柳師趕緊撲上前來快速解釋道:並非讓您從商,只是,鐵礦日後必定會人引起無數人的追逐,您必須得提前做好準備,不能再讓這麼好的資源落入朝中那些吸血的老蟲子口中啊!
另外,我前來此處,其實是想要投靠將軍的。
林如峰聽得莫名其妙。
你什麼意思?你不是丞相的門人嗎?
但丞相已經將我驅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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