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沒辦法冷靜

  聽到沈約秋誇獎他,秦風心中高興,卻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只是盡了微薄之力。」

  兩人聊了會兒,沈約秋將碗中的熱茶一飲而盡,然後便上前幫著婆子下人們幹活,清理台面,洗鍋,洗蒸籠之類的。

  洗鍋的時候還有不少人跑過來,求著想要喝一口刷鍋水,沈約秋也沒吝嗇,將刷鍋的水全部給他們了,雖然裡面只有零星的,幾乎看不見的一點糧食,但是他們喝得還是很開心。

  下午還有一頓飯,不過沒有饅頭了,只有一碗比早上的粥更稀的菜粥,就是在早上的粗糧粥裡面加了一些碎菜葉子。

  沈約秋中午回去吃了飯,下午繼續過來幫他們熬菜粥。

  等晚上回去,家裡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菜。

  看著桌子上雖然不算多,但是卻足夠美味,也足夠飽腹的飯菜,再想到白天看見的那些人,沈約秋心中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幸福感。

  能吃飽飯,吃穿暖衣服,真的很好。

  「今天感覺怎麼樣?」

  莫氏笑著問道:「有沒有很累,有沒有很亂?」

  「沒有。」

  沈約秋搖搖頭,「都挺好的,就是災民太多了,那些糧食都有些不夠吃,他們看起來是實在是可憐。」

  「哎。」

  莫氏嘆了一口氣,「這大雪時間來得實在不好,不知道多少菜都被凍死了,等再過兩天,雪再化一些,情況或許能好點,至少凍壞的蔬菜也不是不能吃,就是小麥稻子怕是不好收,今年冬天,他們怕是更加難熬了。」

  「對了,那些雞蛋是不是不怎麼夠?」

  「雞蛋我只給孕婦和帶著嬰兒的婦人,拿過去的四五十個雞蛋,還剩十多個呢。」

  「明天就沒那麼多了。」莫氏搖搖頭。

  沈約秋隨意道:「沒有也沒辦法,雞蛋這東西,說實話,平常人家都吃不太起,能給那麼多,已經算是不錯了。」

  「嗯。」

  二人隨意聊著,一旁沈於衷忽然說道:「你們說,我能不能也幫上一點什麼忙?」

  「你能幫什麼?」莫氏笑道:「去幫著燒火倒是可以。」

  「我這些時日打了不少的鋤頭,可以送給他們幾把,讓他們自己去種地。」

  「現在種地已經晚了。」莫氏搖搖頭,「你怕是打鐵打的太久了,連田地里的事兒都忘了,馬上就到寒冬臘月了,大家能種什麼?種了能活?」

  沈於衷訕訕一笑,「我也是想做點好事兒嘛,我本來想著,這鋤頭鋒利,倒是可以挖開被凍硬的土地。」

  「爹這個想法倒是不錯。」

  沈約秋笑道:「說不定還真的可以呢。」

  「就是,還是我女兒了解我。」沈於衷頓時就又有了精神。

  見狀,莫氏無奈一笑,「行,明兒你帶兩個鋤頭去看看,有沒有人要。」

  「還是算了。」

  ……

  吃完飯,沈約秋在院子裡繼續練習著之前學習的趙氏,練了一會兒後,她覺得有點累了,便隨意坐在了臥室的門檻上,然後便發現門檻旁邊竟然分布著星星點點的綠色。

  仔細一看,是幾株長得很小的小草。

  這些小草從門縫之中發芽,長得特別好,那綠綠的顏色像是在享受春天一般。

  沈約秋愣了下。

  這麼冷的天,怎麼還有長得這麼嫩,這麼綠的小草?

  再一看,她便立馬明白了過來,她這間屋子裡一直都很暖和的,平日也是用棉布將門遮著的,這小草就是在這種溫暖的環境之中長出來的。

  她心中忽然一動。

  只要能暖和點,便能長出菜來,那為何冬天不能種菜呢?

  越想,她越覺得有可能。

  如果冬天也能種菜,說不定就有很多人能避免在冬天被凍死餓死。

  只是,應該怎麼種呢?

  她想的入神,沒注意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前,這個饒有趣味的注視著她。

  看了好久,沈約秋還是沒有發現他,祁景行無奈一笑,伸出手在她腦袋上摸了兩下。

  「是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

  沈約秋被嚇了一跳,下意識一拳打出去,卻被祁景行抓住了手腕,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怎麼,還想要謀殺親夫?」

  「滾!」

  沈約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怎麼跟個鬼一樣,過來一點聲音都沒有,我還以為誰呢!」

  「是你自己想東西想得太入迷了,怎麼能怪我。」

  祁景行彎下身子,一把將沈約秋打橫抱起來,一邊笑道:「老實告訴我,到底在想什麼?該不會是在想哪個男人吧?」

  「要是我在想男人的話,你怎麼辦?」沈約秋故意笑道。

  「那今天我就不走了。」

  見她還真敢應答,祁景行臉黑了黑,快步走向床邊,將她放下之後便直接俯身壓了上去,語氣有些危險。

  「我還能讓你明天都走不了。」

  感受到祁景行撲面而來的氣息,看著那張近乎完美的臉,沈約秋的心非常沒出息的加速跳動了起來。

  「說什麼渾話!」

  曖昧的氣息在二人周身蔓延而開,沈約秋覺得有些熱,下意識想要推開祁景行,但祁景行卻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然後強硬的將她的兩隻手腕抓在一起,按在她的頭頂。

  「我沒說渾話。」

  祁景行盯著她,呼吸開始有些急促。

  「你今日和那個叫秦風的小子倒是聊得挺開心。」祁景行盯著她那張紅唇,恨得有些牙痒痒。

  這麼好看的嘴,怎麼能跟別的男人說那麼多話。

  沈約秋苦笑不得,又有些生氣,正想解釋,卻感覺祁景行冰涼的唇直接貼了上來,她眼睛一下子睜大,想要掙脫,但手腕又被祁景行牢牢的箍住,根本動彈不得。

  祁景行輕輕吻了幾下,又抬起頭,目光繾綣,卻又帶著明顯的不安感。

  「約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要是跟你有關的事情,我似乎總是沒有辦法冷靜。」

  「你答應我好不好,跟那個姓秦的離遠點,他對你可沒存什麼好心思。」

  說著說著,他語氣還有些委屈了起來。

  沈約秋本來還生氣,見他忽然變得跟個受了委屈的小狗似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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