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記住本站域名】」
祁景行點點頭。
此時,天牢內,二當家正被泡在骯髒的水牢之中。
四周全都是噁心的臭味,而且也看不到什麼光亮,到處都是陰森森的。
他已經被泡了半天了,渾身上下都浮腫起來,很是難受,偶爾還會有幾隻老鼠游過來,在他身上咬上一口,但他已經將近麻木,有些感覺不到痛苦了。
對他來說,最大的折磨是精神上的。
若不是還想要復仇,他早就一心求死。
本來早上他會被帶去見皇帝,可剛走出地牢,宮裡便傳來消息,皇帝身體不適,今日暫時不審他,隨後他就被關進了水牢之中。
時間慢慢的過去,除了輕微的水聲,四周寂靜的可怕。
他完全無法察覺時間的流逝,只覺得時間仿佛停留在了這一刻,只覺得無比的煎熬,一顆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般,那種感覺,生不如死。
不行,他不能就這麼死了。
「有人嗎?來人啊!」
他忽然崩潰的大喊起來。
「我有重要機密要說,快來人啊!」
喊了不知道多久,直到他嗓子啞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遠處才慢慢的傳來一陣腳步聲。
「我,我有重要機密……」
他用最後的力氣說完這句話,隨後就無力的垂下了腦袋。
——
「今天出去逛街了嗎?」祁景行幫沈約秋梳著頭髮,輕聲問道。
「沒有,倒是去打鐵了。」沈約秋皺著眉頭道:「不過,你們這兒的人對鐵鍋似乎莫名其妙的牴觸,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祁景行思索了下,隨後笑了笑,道:「我想,可能是因為前兩年有工匠打出鐵鍋,結果有人用那個鍋做菜,菜很難吃不說,那鍋沒放幾天,就生鏽壞掉了,之後就沒什麼人願意用鐵鍋了。」
「竟然是這樣?」
「要不就別用鐵鍋了,就賣農具,那應該更好賣。」祁景行道。
「這些都得賣。」
沈約秋皺著眉頭思索,「得想辦法打破大家對鐵鍋的成見。」
思考了好一會兒,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道:「對了,我問你,你們京城最大,最有名的酒樓在哪裡?」
「嗯,西街的盛京樓應該算是京城最大的酒樓了。」祁景行思索了一會兒,道:「其他的,倒是都差了一些,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
沈約秋挑眉,「這個嘛,你以後就會知道了,現在我先不告訴你。」
說完,還站起來主動在祁景行臉上親了一口。
感受臉上觸之即離的柔軟,祁景行心跳一下子便加快了,目光完全離不開她了,就連語氣,也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地那種寵溺。
「好,不告訴。」
「對了,朝廷里還順利吧。」沈約秋問道:「你這次搗毀流月寨,死傷了不少的將士,而且還耽誤了那麼多時間,那皇帝,有沒有怪你啊?」
「沒有。」祁景行看著她,笑道:「皇上他沒空管我,這兩日他頭疼的很,許多事情都擱置了。」
「經常頭疼嗎?」沈約秋好奇地問。
「嗯,是皇上的老/毛病了。」
「那還挺痛苦的。」
……
兩人一起說了許多的話,眼看天色實在是不早了,祁景行也怕沈約秋休息不好,便告了別。
只是,兩人如今看著淡然,卻漸漸習慣了有對方的陪伴。
第二天早上,沈約秋乖乖地喝了莫氏親手熬製的藥湯和補湯,這才跟著沈於衷到了鐵匠鋪。
有不少人都知道這裡多了一個打鐵的,路過時都會好奇的看一眼,不過倒是沒有一個人有買的打算,也沒有人來問能不能定做什麼鐵具。
沈於衷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加上也還沒有開業,他便準備繼續打一些農具,等開業之後再賣。
「等等。」
沈約秋阻止了他的動作,道:「爹,要不你去借一個推車,咱們推著鍋出去轉悠轉悠?」
「為什麼?」沈於衷一愣,道:「難道你想要把鍋推到街上去賣,這怎麼能行?」
「不是。」
沈約秋搖搖頭,「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行,爹聽你的。」沈於衷向來很聽女兒的話,便也沒多問,去找周圍的店鋪租了個推車,便回來了。
兩人用推車推著鍋,緩緩在街道上走著。
正是上午趕集的時候,街上人多得很,不少人看到這一口又輕又薄的大鐵鍋,都面露好奇,可一聽說是鐵鑄的,頓時都有些嫌棄。
這情況讓沈於衷有些挫敗。
不過沈約秋一點沒有受影響,她拐了幾條街,最後在一條繁華,但是沒有攤販的街道停了下來,她眼前便是祁景行口中的盛京樓了。
「真氣派啊!」一旁的沈於衷看著這個兩層的高樓,忍不住驚嘆出聲。
不愧是京城最大,最熱鬧的酒樓,這酒樓不僅大,而且比周圍的建築都要高出一截,其裝飾,裝修,各方面都格外的氣派豪華,進進出出的客人看起來也都是非富即貴,不少的馬匹,轎子,馬車就停在旁邊的一條巷子裡,看起來都是這酒樓的客人留下的。
「來這兒做什麼?」沈於衷面露疑惑。
沈約秋沒說話,她左右看了下,最後繞過巷子,找到了了盛京樓的後門。
「咚咚咚。」
她敲響了後門,隨後,一個男人打開門,一臉警惕的打量了下他們倆,問:「你們是誰?」
「我們有好東西,想看看你們盛京樓收不收。」
「我們酒樓不收散戶的東西!」那人冷冷說完,立馬就準備關門,但還沒關上,一錠銀子就被遞到了他的手上。
看著這錠銀子,男人愣了下,咽了咽口水,又不確定的看了眼沈約秋,見她面帶笑意,確定這銀子是給自己的,便立馬一把將銀子塞進了自己的衣服里,還左右看了看有沒有人注意到,旋即打開門,對沈約秋笑道:「有什麼事兒,進來再說吧,快點,別讓別人看到。」
「行。」
這時,一個洗菜的婆子注意到幾人,頓時問道:「他們是誰啊?怎麼隨便放人進來。」
「是我表妹和堂叔,怎麼不能進來了?」男人斥了一聲,「你趕緊好好洗菜,慢了掌柜的又要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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