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約秋睜開眼,盯著他看了會兒,突然便噗嗤地笑了一聲。【,無錯章節閱讀】
「笑什麼?」祁景行有些莫名其妙。
「你嘴很紅啊。」沈約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戳中笑點,可看著他那張臉,她就是想笑,就是覺得很開心,好像有什麼被壓抑很久的情緒突然被釋放了,又像是一件很久沒做的事情忽然就被完成了。
祁景行盯著她的笑臉,也忍不住笑了笑,「你的嘴也很紅啊,跟你身上的嫁衣一樣紅。」
「哈哈哈哈。」回應他的是沈約秋的大笑聲。
祁景行盯著她,雖然不知道她在笑什麼,可看她這麼開心,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周圍的營帳內,士兵們好奇地看向主帥的營帳,眼底都閃著八卦的光芒。
「這都半夜了,將軍在笑什麼呢?」
「明明是將軍夫人笑的更大聲。」
「可能是因為劫後餘生吧,我看這將軍夫人可不一般,竟然能讓將軍笑出聲來,我跟了將軍好幾年,都沒聽見過一次將軍的笑聲,這次倒是聽到了,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這麼開心。」
「反正與你我無關,趕緊睡覺,明天還得幹活。」
……
此時,主帥營帳內,沈約秋終於停止了大笑,她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忽然抬起頭在祁景行的唇上啄了一口,
「以後,我也不會再推開你了。」
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她相信夢裡全家被滅門的事情不會跟祁景行有關係,所以,她決定勇敢一點,主動去擁抱一次祁景行。
說完,她低下頭,將祁景行往外推,「好了,趕緊出去休息吧,不是說今晚這個帳篷讓給我睡嗎?你就換一個吧。」
「那好,明天見。」祁景行被推出門外後,看著關上的門帘,還有門帘內隱約能看見的,正站著面對著他的身影,心裡便忍不住湧出一陣甜蜜的感覺。
第二天,流月寨的清剿行動還在繼續,而喜訊已經快馬加鞭被送往朝廷。
寨子裡,祁景行看著齊刷刷自殺的一大群普通百姓,神色有些冷。
流月寨的人手段實在是厲害,竟然能讓這麼多人肝腦塗地的跟著,就算是知道了他們的下作事情,這些人依舊選擇跟隨流月寨。
好在只有一個流月寨。
就在這時,後面忽然傳來了一陣涼涼的聲音。
「看到這些人,你什麼感受?」
說話的人正是大皇子,他如今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也洗漱過了,早就不再是前幾天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可如今的他,眼中多了一抹化不開的陰鷙。
「沒什麼感受?」
祁景行回過頭看著他,淡淡道:「死人看多了,也就習慣了,不過大皇子您身嬌體貴的,還是不要在這附近晃比較好,免得您看了反胃。」
「哼!」
大皇子臉色難看的冷哼一聲,「本殿下早就習慣了,不過,這些人可都是你害死的!」
「他們和流月寨的土匪狼狽為奸,如今這個結局也算是他們找到了自己的歸宿,談什麼害死不害死!」祁景行冷笑道:「大皇子還是好好想想自己回去後怎麼和皇上交代吧,你這次過來,不僅折損了皇上的黑羽軍,還差點害得我的行動失敗,就算是你是大皇子,怕也是不好交代!」
聞言,大皇子臉色一黑,惱怒道:「這事兒就不用你擔心了,我這次過來是想問你,傅芊芊被殺死一事你打算怎麼說?」
「如實說便是了。」祁景行冷淡道:「自作孽不可活,沒聽過嗎?」
「哼!既然如此,我也不與你多說了,讓人給我備馬,我要提前返回京城!」
「行!」
祁景行微微笑了笑,「立馬就讓人給殿下備馬,殿下一路小心。」
見他這會兒笑了,大皇子頓時更氣了,氣得胸口都發疼。
但他知道這時候和祁景行起衝突不是什麼好事,還不如提前回去告狀,這樣還能讓他多吃點苦頭,於是只冷冷的盯著他看了一眼,便轉身就走了。
等大皇子離開,祁景行找到正在打坐休息的祝明月,想找他問一些關於流月寨那位大當家的事情。
這流月寨處處透著詭異,尤其是那些怪異的動物,還有血奴,這種東西,必須要根除才行。
但祝明月什麼都沒說,只閉著眼睛,像是在打坐修行。
而且他的臉色實在有些蒼白,看起來狀況很是不好,祁景行想到他昨日的舉動,也不想逼他,只是說了句,「今日你還得配合我一下,晚會兒我會將你關進籠子裡,你就今天呆一會兒,明日,你便能徹底獲得自由身了。」
祝明月還是沒說話。
就在祁景行準備離開的時候,莫氏掀開帘子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肉湯。
祝明月終於睜開了眼睛,還喊了一聲娘。
「小路也在啊。」莫氏還是習慣路知行這個名字,於是下意識就喊了這個名字。
「嗯,莫姨,我有點事兒找明月。」
「明月有些不舒服。」莫氏笑著走上前,很自然的將肉湯遞給祝明月,又對祁景行道:「他要是表現不好,你就擔待著點。」
「嗯,我知道,他畢竟是為了約秋才受了這麼重的傷,我自然也不會苛待他的,您放心吧,我就先出去。」
「行,對了,我再外面熱了肉湯,你自己去盛啊。」
「好。」
「娘,這湯真好喝。」
祝明月喝了一大口的湯,隨後笑著對莫氏道:「下半輩子的每一天,我都想喝到娘親手做的湯。」
莫氏看著他蒼白的臉頰和稚嫩的臉,心中實在難過,但也不敢表露出來,只不斷的點頭,笑道:「好,娘每天都給你做,不過,你得快點好起來啊,要是一直生病,有些好吃的還吃不了呢。」
一聽有些東西吃不了,祝明月立馬精神了不少。
「您放心,我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呵呵,好,再多吃一點,這肉燉的可香了。」
帳篷外,沈約秋碰上剛出來的祁景行,便隨意問了句,「你來這兒做什麼啊?不是說明月如今身份敏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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