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蹲守

  那樵夫眨了眨眼,臉上的笑容當即消失,隨即浮現出驚恐萬分的表情來。

  「小兄弟,我勸你不要打聽流月寨啊,流月寨里全都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大土匪啊,你還是趕緊離開此地吧,要不然被流月寨的人發現,到時候想要離開可就晚了!」

  說著,還給他指了個方向,臉上帶著莫名的畏懼,「那邊,那邊就是流月寨,你千萬別往那邊的方向去,明白嗎,就按照我剛才指的方向出去就行,很快你就能看到出路了。」

  「原來是這樣。」

  祁景行拱手道:「多謝您指路。」

  樵夫擺擺手,笑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們經常在這林子裡走嘛,指個路不就是個順口的事兒。」

  「您真是個好人。」祁景行笑道:「對了,我想問一下,您既然說流月寨這麼可怕,為何您還在這裡砍柴,就不怕碰到流月寨的人嗎?」

  樵夫愣了下,旋即無奈的搖搖頭,「那得養家啊,沒辦法,必須得砍柴啊,要不然一家老小吃什麼穿什麼呢?」

  聞言,祁景行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是我太過年輕,不知道生活艱辛,要不大爺,我幫您搬柴火吧。」

  說著,他就上前要將他背上的柴火接過來,很是憨實的一笑,「我年輕,身子骨好,能背重的。」

  樵夫顯然沒想到祁景行會突然搶走自己的柴火,登時一愣,道:「這,這倒是不必了。」

  說著,就開始搶自己的柴火,皮笑肉不笑道:「我們老人家幹這些粗活都習慣了,倒是你這個年輕人看起來細皮嫩肉的,怕是做不了這種粗活,還有,我現在還沒打算回去呢,還在再去山上砍一圈柴,你要是跟著我,不到天黑都出不了林子。」

  「這樣啊。」

  祁景行摸了摸頭,無奈道:「其實我就是怕靠自己出不了這林子,昨天問了好幾個人,我都沒走出去呢。」

  「哎呀,你放心,決定能出去。」樵夫搶過他手裡的柴火,拍了拍他肩膀,道:「按照我說的,絕對能走出去,這林子我都走了幾十年了,絕對不可能出錯。」

  「行,那我便聽您的。」

  祁景行微微笑了下,後退一步,「那我就走了。」

  說完,便朝著樵夫所指的方向走去。

  等他走了好遠,樵夫才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搖了搖頭,小聲嘀咕道:「差點還被纏上了。」

  嘀咕完,看向另一個更深的林子。

  「柴火也夠了,該回去了。」

  此時,祁景行正面無表情地走著,離那老人有個兩三里的時候,他飛身上樹,一眼看到了四處的密林,這方向,分明就是在將他往更深的林子裡引。

  他冷笑一聲,目光往旁邊微微動了下,下一秒,數道銀色的飛鏢自袖子裡飛出,瞬間穿破書上的葉子,隨著風聲一起,猛地扎進了兩個男人的胸膛。

  兩人甚至連呼喊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便臉色發紫,七竅流血,如同兩根木頭一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而他們距離祁景行所在的地方差不多有將近一里遠。

  確定沒動靜了,祁景行這才踩著樹梢,快速的掠過這段距離,停在了兩人的面前,然後彎下腰將插進兩個人心口的飛鏢抽了出來。

  抽出來的一瞬間,兩股發紫發腥的血液從傷口處濺了出來,落在一旁的落葉上,落葉頃刻間被腐蝕出了一個圓形的洞。

  祁景行面露嫌棄的後退一步,從懷中拿出一塊帕子將飛鏢擦拭了乾淨,這才緩慢放回袖子裡。

  此刻,他總算明白為何所有人打探的消息全是假的了。

  這方圓數十公里內,所有人都是流月寨的爪牙,那些農民樵夫不像是偽裝出來的,倒像是世世代代的普通農民,但他們也的確在為流月寨做事。

  若是這般,自己這邊的情況被流月寨先知道就不奇怪了。

  倒是流月寨能有這麼大的手段,近乎完全統治了這麼大一塊地域,這件事讓祁景行有些心驚膽戰。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山匪了,這是一股足以威脅到朝廷的勢力。

  必須要清楚!

  再次確定已經沒有人跟著自己後,他轉身跟著樵夫的方向望著前方走去。

  而此時的樵夫並不知道,他背上背著的那一捆木柴的某一處沾著一塊白色的塊狀物,每次木柴抖動的時候,塊狀物上就會抖動下來一些白色的粉末,白色粉末或是粘在地上,或者是粘在樹幹上,毫不突兀,但又隨處可見。

  半個時辰後,祁景行便見到了真正的流月寨的入口,當然,也有可能只是流月寨其中一個據點。

  入口位於一座很普通的山峰,但若靠近了看,便能發現林綠掩蓋當中,竟有一處天然的石洞,石洞通往山峰的另一側,隱約還能看到另一側透進的陽光。

  而石洞的周邊,有不少的人在看守著,只是基本都是偽裝在林子裡,或者是草叢裡,若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到。

  祁景行躲在一處大樹後思考著該怎麼進去。

  就這樣進去怕是不行,但怎麼樣進去才能不被發現呢。若是硬闖的話倒是能進去,但怕是查不了什麼情況。

  遲疑了會兒後,他還是決定不硬闖,打算先等等看,看能不能有別的辦法。

  過了一個多時辰,太陽已經到了正上方,炙熱的光芒照耀著大地,即便是在密林內,也升騰起一股讓人不適的熱氣。

  「站了一上午了,真是累啊。」

  一棵大樹上,一個守衛有些不耐地跟一旁的同伴抱怨,「馬上換班了,你要不要去解手啊?」

  同伴瞥了他一眼,「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了,我先去吃飯了。」

  說著,正好有幾個人過來換班,原來守著的幾個人跳下樹朝著石洞裡面走去,唯獨一個人一邊解著褲帶,一邊朝著外面走。

  換班的一個傢伙無語的瞥了他一眼,「這貨每天尿怎麼這麼多?」

  此時,張阿狗已經找到了一個自己滿意的地方,解下褲帶,準備釋放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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