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生吃

  一旁,沈約秋有些牙痒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傢伙太過分了,吃一頓也就算了,現在還想長期吃,那他們自己都不夠吃了!

  「喂,你不是流月寨的三當家嗎?」沈約秋無奈道:「三當家還缺吃的?幹嘛要跟著我們?」

  她可不像她爹娘那麼好糊弄,這傢伙武藝不比祁景行若,加上這一身精緻上等又乾淨的行頭,怎麼也不像是走丟的富家子弟,倒像是故意逗弄他們似的。

  上一個他們救的祁景行,不就是這樣的嗎?

  一開始就滿嘴謊話。

  「我不喜歡流月寨。」

  祝明月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裡還塞著大口的米飯和香乾,「而且他們給我吃的東西也很難吃,我一點也不喜歡吃。」

  「他們給你吃什麼?」

  「給我喝血,吃肉,或者是水煮的黑乎乎的那種糊糊,說不出什麼味道,反正就是很難喝。」他咽下去了一大口米飯後,眼睛又有些亮晶晶的了,「我還以為食物都那麼難吃呢,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麼好吃的食物。」

  說完,他又夾起一大塊豆乾塞進口中,有些傻傻的笑道:「這東西好好吃啊,原來還有這種味道的東西。」

  聽到這個回答,幾人都是一怔。

  沈約秋也有些不確定了。

  這傢伙,是不是從小受了虐待。

  「你從小就吃那些難吃的東西,沒吃過別的?」她有些不確定的問。

  「沒有。」

  「那你吃過這個嗎?」

  沈約秋從一個包裹里掏出來一個紙袋子,紙袋子裡裝著糖,因為天氣炎熱,糖已經有些化了,和外層包裹的糖紙粘在了一起。

  她隨意拿了一顆糖就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

  祝明月有些疑惑的接過糖。

  「好吃的。」

  「哦。」

  他觀察了會兒,等嘴巴里的飯菜都咽了下去,直接將糖連帶著糖紙扔進了口中。

  這一瞬,沈約秋仿佛看到這傢伙眼睛裡發出了光。

  「這,這是什麼味道?我好喜歡!」

  祝明月驚喜地看向她,有些激動道:「還有嗎?我還要!」

  「這個可是很寶貴的。」沈約秋真怕他迷戀上吃糖,趕緊道:「特別少,我也沒多少,就幾顆,我之後再給你吃,你要是一下子吃完了,可就沒有了。」

  「哦。」

  祝明月有些失落的低下頭,但很快又恢復情緒,並且三兩下將糖給嚼碎,吞下去,繼續吃飯。

  見鍋里沒有菜了,他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莫氏見這孩子連糖都見過,早就腦補他前半生過得多麼悲慘可憐,心疼的不行。

  「我馬上再做點,你先和著點小鹹菜吃吧。」

  一旁,沈於衷先一步翻出黑乎乎的小鹹菜。

  祝明月也沒問是什麼,直接夾了就吃,吃得特別滿足,眼睛都彎了起來。

  「真好吃。」他有些含糊不清的道。

  沈家三人面面相覷,都有些同情的搖搖頭。

  這孩子,以前過得是什麼生活啊,咋連個鹹菜都吃得這麼香?

  沈約秋此時也有些懷疑,這貨真的是流月寨的三當家?

  吃飽喝足後,沈於衷和莫氏順勢將祝明月留了下來,想要帶他去城鎮上。

  月光下,幾人閒聊了起來。

  「孩子,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莫氏問道。

  「我叫祝明月。」祝明月躺在驢車上,滿足地看著天上的星星,「不過他們都不這麼叫我,他們都叫我三當家,還是第一次有人問我叫什麼名字呢。」

  他看向莫氏,眼底閃過一絲暗色。

  「您真好。」

  「我好什麼?」莫氏搖搖頭,笑道:「不過你這名字可真好聽啊,明月哎,能為你取這麼好聽的名字,你父母也一定很愛你的。」

  「父母?」

  祝明月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之色。

  一旁,沈約秋只覺得這傢伙得了癔症。

  夜漸漸的深了,幾人都慢慢進入了夢鄉,草叢裡各種蟲鳴蛙叫又慢慢的變大了起來。

  忽然,草叢一陣的晃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快速的靠近。

  沈約秋沒睡沉,聽到動靜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無意地朝著那邊看過去,然後便看到一席暗影略過,那草叢裡的兔子就被人拎了起來。

  一直到此刻,兔子依舊是活蹦亂跳的。

  困意襲來,沈約秋慢慢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但下一秒,祝明月手忽然一動,那兔子的腦袋瞬間被生生地從脖子上拔了下來。

  血瞬間飈射而出,但祝明月的速度更快,他直接用嘴接住了所有的血,之後索性一口咬住噴血的脖子,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等血噴完,他甚至開始用力的吮吸起來,沒一會兒,兔子的身體就慢慢的變癟。

  目睹這一切的沈約秋瞬間驚地瞪大雙眼,一股寒意從腳底一直竄到天靈感,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

  這傢伙說的竟然是真的!

  他真的生吃動物,喝血!

  沒一會兒,兔子身體裡便什麼也吸不出來了,祝明月便將其一把扔開,然後露出嫌惡的表情。

  沈約秋一動不動,只想裝睡,但怎麼也沒想到,那傢伙竟然忽然湊過來,那張原本好看的臉此刻怎麼看怎麼陰森可怕,加上嘴角流出來的血,沈約秋差點沒嚇得背過氣去!

  「你怎麼醒了?」

  祝明月舔了舔嘴唇上的鮮血,月光下沈約秋甚至能看到他的睫毛微微顫動。

  沈約秋一顆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兒,連呼吸都不敢呼吸了。

  他微微偏頭,目光似有疑惑,又輕笑著問道:「是不是也餓了,想喝血?」

  「不,我不餓。」

  沈約秋忍著渾身的恐懼感趕緊搖頭,「我也不喝血,你自己喝吧。」

  「可是我還是餓。」祝明月皺了皺眉,忽然衝著她又笑了起來。

  「那個,你還有沒有白天那個小方塊啊,特別好吃的那種,硬硬的,脆脆的。」

  「你是說糖嗎?」沈約秋這會兒哪敢再藏,趕緊起身找了幾顆糖遞給他,「你吃吧,都在這兒了。」

  「你真好。」

  祝明月一把搶過所有糖,迫不及待地扔了一顆塞進口中,一臉滿足的細細品嘗起來,然後便又慢悠悠地躺回了驢拉的床板上。

  之後,他就含著糖睡著了。

  但沈約秋愣是一晚上都沒睡著,第二天早上沈於衷兩人醒來,見她眼睛下面一圈黑的,頓時都一驚。

  「秋兒,昨晚沒睡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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