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男人便主動轉身而去了。
沈約秋覺得莫名其妙,可回來的時候腦子裡想著這詭異傢伙說的話,又覺得他應該不會無的放矢,心裡頓時警惕了起來。
而且那傢伙實在是有些奇怪,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很快,她便回到破廟,正好撞見一臉焦急在周邊找她的沈於衷和莫氏。
見她渾身濕噠噠的,沈於衷臉色一變,擔憂道:「你這是掉水裡了?」
莫氏則趕緊拉著她進破廟,
「快進來把衣服烤乾,深夜寒涼,你要是穿著這一身衣服,明天怕是要感冒!」
「爹,明天我們早些走吧。」
沈約秋皺著眉頭道:「剛剛我出去轉轉,碰到一個路人,他說這附近有很多的匪徒。」
「真的?」
沈約秋很堅定的點頭,「是啊。」
反正只要搬出這個理由,父母一定會重視起來。
「行,咱們休息會兒,然後早點趕路。」說起山匪,沈於衷心裡立馬也沉重起來。
若只是被打劫錢財還好,他最怕的是自己女兒被傷害,偏偏他女兒生的這麼好看。
「趕緊睡覺!」
此時,數里之外,祁景行的軍隊也正在悄然靠近。
「將軍,從此處再往西二十里外,便是流月寨的勢力範圍了,流月寨盤踞在此處數年,所占據的地方從泰峰山脈一直到鳥語山,範圍非常大,非常難打,加上此處山林增多,地質複雜,以及他們的人數眾多,這麼多年來,官府一次也沒有打贏過流月寨,反而是被流月寨打地差點全軍覆沒。」
副將在一旁報告著流月寨的情況,祁景行便面無表情地盯著沙盤在看。
他們半個時辰前到達此處,再往前便要進入流月寨的偵查範圍了,再打之前,必須得準備周全才是。
「大部隊先休整半日。」
半晌後,祁景行才抬起頭,看向他,「一隊偵查營的士兵先進探探情情況,不要一起進,分批進,另外,換裝束進。」
「是。」
副將立馬下去。
「將軍,去休息會兒吧。」
營帳外,傅芊芊低著頭說道。
「知道了。」
祁景行點點頭,揉了揉因為晝夜趕路而有些發困的腦袋,朝著休息的營帳走去。
傅芊芊很自然地便跟了過去,然後開始幫著他解開鎧甲,等鎧甲落下,正要幫他解裡面的衣服時,祁景行臉色陡然一沉。
「滾!」
傅芊芊被嚇了一跳,趕緊後退跪在地上。
「你到底是誰?連我行軍時睡覺不解衣服的習慣都不知道?!」
說完,祁景行也不囉嗦,直接大喊:「來人啊,給我把他拖下去,打死扔掉!」
「不,不要啊!」
傅芊芊臉色頓時慘白,終於抬頭求饒,「是我啊,小將軍,是我!」
看清這張臉後,祁景行臉色極為難看,「你怎麼混進我的營帳中的?你想找死?!」
怒吼的同時,他心裡猛地一下子升起警醒之心。
這些天總是心不在焉,總想著沈約秋,雖然看出來這傢伙不對勁,但卻過於自信,而且通過這些天對『他』的觀察,發現這傢伙並不像是奸細,以為是哪個屬下塞進來的,所以便一直沒管!
誰知道現在竟然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來人啊!」
祁景行朝著營帳外怒吼,很快便有士兵進來,「將軍,屬下在!」
「給我把她連夜送回京城!」
「不,我不回去!」
傅芊芊猛地撲上前一把抱住了祁景行的大腿,不斷地搖著頭,哭訴道:「我不回去,不回去!你就讓我跟著你吧!」
「別管她,綁也綁回去!」祁景行分毫沒有心軟。
「你若非要綁我回去,那我就死給你看!」說著,傅芊芊就要去搶劍,卻被祁景行眼疾手快地奪了回去。
這會兒,傅芊芊反倒是冷靜下來,坐在地上咬牙盯著他,一字一句道:「就算你把劍搶走了,我也可以找其他的法子自殺,就算是我被你的手下綁回去了,我也可以跟我爹說你在軍帳中要了我的身子,到時候你也得娶我!」
一旁的侍衛聽到這話趕緊低下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此刻他只希望自己正在別的地方執勤,而不是聽這些主子們說這種虎狼之詞,這可是要命的啊!
「我不可能娶你。」
祁景行冷冷道:「你要跟著便跟著吧,只是別跟在我身邊了。」
說完看向旁邊瑟瑟發抖的侍衛,「給她單獨準備一個營帳,守著她,她要是出事兒了,你的命也就沒了。」
「是,將軍!」
人帶下去後,營帳里總算安靜了不少,祁景行和著衣服睡了會兒,幾個時辰後,幾個探子回來帶了部分消息,他當即下了命令,大軍繼續在原地修整一天時間。
另一邊,沈約秋和父母商量了會兒,決定繞路走,他們一大早便拉著驢車,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幾十里的路,才感覺稍微安心點。
「爹,咱們就在這兒吃午飯吧。」
沈約秋累的不行,錘了捶肩膀,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平地,雖然是平地,但被靠著一片山林,而且旁邊還有小溪流,最適合休息了。
於是幾人搬著驢車過去,將鐵鍋搬下來準備生火做飯。
此時,營帳內的祁景行得到了通報。
「將軍,離咱們二里之外,有趕路的人行道過,他們似乎是要停在這附近休息的,是否需要驅趕?」
「不用了。」
祁景行擺擺手,道:「只要看不到我們,就不必驅離,以免打草驚蛇。」
「是。」
副將點點頭,又道:「伙食營已經在做飯了,等會兒便可以用飯了,將軍您要不休息一會兒。」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祁景行在營帳又呆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有些悶,便掀開帘子走了出來,剛出來,就隱約聞到了一陣飯香,頓時皺了皺眉。
這麼香的氣味,難道就不怕引起注意嗎?
正想著,忽然副將就過來了,而且手裡還端著中午的飯。
兩塊餅,一塊肉乾,一碗清水野菜湯。
看清這菜後,他忍不住愣了下。
就這伙食,還能這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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