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賈勉叛主

  那些衙役們看了一眼鄭縣令,又看了一眼欽差大人,沒有一個人敢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此時一個衙役將手中的廷杖一扔,跪下說道,「大人,屬下也要狀告鄭縣令,貪墨救濟糧數百石,受賄白銀數萬兩!」

  「李武!」鄭縣令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武,連忙跪在地上說道,「大人,這純屬子虛烏有!」

  「你自己看!」欽差大人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指著跪在烏泱泱一片的百姓,冷聲說道,「一個人狀告你是誣陷,兩個人是誹謗,那這福安鎮成百上千的百姓,難道皆誣陷你?!」

  「來人!」欽差大人冷聲說道,「摘掉鄭友德翎羽,褪去官服,將其與錢家父子一起押入大牢,擇日挺審。另,有冤屈的百姓皆可將自己的冤屈寫成狀紙,一併交給本官。」

  欽差大人望著跪在地上的百姓,說道,「諸位放心,本官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

  「謝謝青天大老爺!」

  「真是一個好官啊!」

  沈約秋鬆了一口氣,然後連忙說道,「大人,我父親與母親皆在牢里,所謂官府印花,不是我們沈家所偽造,而是錢家為了構陷偽造的,民女有證人!」

  欽差大人擺擺手說道,「這件事本官有所耳聞,待本官查明真相之後,自然會給你公道。」

  話說到這裡,沈約秋不好再說什麼,叩首道謝。

  有祁景行在暗中助陣,還有謝安明里助威,鄭縣令與錢家父子的事情很快塵埃落定,證據根本不用費心找,整個福安鎮的百姓都是證人,想要證詞輕而易舉。

  鄭縣令被罷官收監,錢家父子自然也少不了牢獄之中,財產充公,其中一部分還拿出來,給了各家補償。

  「真是大快人心啊。」阿吉將自己聽到的消息一股腦地全部告訴了沈約秋,笑著說道,「師妹你是沒有看到,今日鄭友德跟錢家父子遊行時的樣子,百姓將臭雞蛋、爛菜葉子扔了他們一身!」

  見沈約秋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向外面張望,阿吉道:「師父跟師娘很快就會回來,師妹不必太擔心。」

  話音剛落,只見沈於衷跟莫氏夫妻倆,被祁景行和余楓攙扶著走了進來。

  「爹,娘!」沈約秋猛地起身,跑了過去,說道,「娘,女兒好想你啊。」

  「我的秋秋。」莫氏抱著沈約秋痛哭一番,看著瘦了一大圈的女兒,心疼得不得了,說道,「這段時間都瘦了。」

  「別站在院子裡了,都進屋說。」沈於衷也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說道。

  「這次多虧了小路跟余捕頭。」莫氏滿眼感謝地說道。

  余楓抱拳說道,「這都是該做的。」

  「謝謝你,余大哥。」沈約秋走到余楓面前,微微一拜,卻被余楓攔住,「你我之間不必客氣。」

  沈約秋看向站在一旁的神情莫名的祁景行,有些彆扭地說道,「也謝謝你了。」

  哼。

  祁景行有些吃醋,對余楓就是溫柔的余大哥,對自己就是一句簡單又勉強的謝謝。

  沈約秋自然沒有看到祁景行的不滿,現在她滿眼滿心的都是沈於衷夫婦。

  夜晚,四下無人。

  一道身影從翻出沈家小院,落在了一處偏僻的林子裡,沒過多久身後又出現一個黑衣人,對著祁景行抱拳行禮,「將軍!」

  「此次進京可有查到太子的下落?」祁景行背手而立,望著天邊的明月冷聲問道。

  雷言單膝跪在地上,「將軍,屬下打探到太子昏迷不醒,大皇子把持朝政,還有」

  「還有什麼?」

  「賈勉叛主。」雷言停頓了一下說道,「京城暗樁只剩下三處——趙氏酒館,泊淵書鋪,望月樓。」

  太子出事,他被追殺險些喪命時,就猜到了身邊有奸細,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賈勉!

  賈勉自幼跟在自己身邊,他的父親就是自己父親的得力幹將,當初還是因為救自己而死,所以祁景行對賈勉比別人多一份虧欠。

  兩個人也一起經歷生死,並肩作戰,沒想到竟然是他背叛了自己。

  這次出行路線只有在自己的幾個心腹知道,除了雷言,其他人都死了,他以為是大皇子手下的人查到的,沒想到竟然是賈勉給的消息。

  「消息可否屬實?」祁景行沉聲問道,仔細聽,帶著微微顫意。

  「屬實。」雷言說道,「屬下在京城這些時日,經常看到賈勉出入大皇子府上,而且還被大皇子提拔到了翰林院。」

  「將軍,龔大人已經識出了您。」雷言有些擔憂地說道,欽差大人龔/正乃是朝中中立之人,從不摻和到太子與大皇子之間,這次來到福安鎮顯然已經認出了祁景行,若是傳出去,恐怕對祁景行不利。

  祁景行閉上眼睛,將胸中鬱氣緩緩吐出,「無礙,龔大人從不摻和大皇子與殿下之間的任何事情,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若是告訴大皇子,那麼日後萬一太子殿下醒來,第一個就是那他開刀。若是瞞著大皇子,則會認為他是太子一派。眼下龔/正只能裝作沒有認出祁景行。

  沈約秋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外面有動靜,心裡一驚,伸手摸向自己的枕頭,拿出祁景行送的匕首,小心翼翼地走到院內,卻沒有見到任何。忽然聽到頭頂有響聲,向上望過去,只見祁景行手裡拿著一瓶梨花釀沖自己微微點頭。

  定眼看去,只見祁景行身邊已經有好幾個空瓶子了,顯然是喝了不少酒。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跑到屋頂上喝酒幹什麼?!」沈約秋見他已經有了醉意,擔心他從房頂上摔下來,說道,「趕緊下來,回去睡覺!」

  話音剛落,忽然一個帶著酒氣的身影落在自己身邊,緊接著腰被人摟住,雙腳騰空。

  她尖叫一聲,再次睜開眼時,自己已經在屋頂上了。

  好在沈於衷夫婦今日去了莫家,被莫老爺子留下沒有回來,要不然定會被吵醒。

  「你瘋了!」沈約秋現在真是後悔自己多管閒事。

  她小心翼翼地坐在屋頂上,不敢往下看,一回頭就看到祁景行一個人喝悶酒,臉上是藏不住的難過。

  這是遇見祁景行之後,第一次見到他這般難過。

  原來,他也會難過。

  「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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