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把野道士當做爺爺看,哪怕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但是這麼多年的教導,我不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❻❾𝐒ᕼ𝐔𝔁.𝐂𝕆m 😲💞
目的不純,但過程我受益了。
「老頭兒你別在那裡美,你說你以後要是老了沒成功,吃吃喝喝不要錢?你若真是來找我我不得接濟你?你現在說得好像我是蠢兒,五六十年以後你看看咱們誰是蠢兒。」
野道士聽我這麼說被我擠兌得一句話也沒有了,只得嗯了一聲說道:
「行。那你要什麼,這部門也不能對外給你個什麼職務…」
小時候他雖然對我挺嚴厲,但是很多時候鬥嘴都贏不了我,那時候他總會說我一句蠢兒,然後裝傻不理我了,如今這麼多年沒見…
鬥嘴他還是鬥不過我。
「那就給錢,得發工資吧?不能就讓我在那裡打白工?」
身上好幾個大包的女人聽到我說要工資,知道事情成了,趕緊走了過來說道:
「自然給您準備了,一個月是2萬元,您看可以麼?」
我簡單算了算,我一天五六百塊錢,偶爾接個大單子,一個月也就3萬塊錢左右。
獅子大開口的事兒不能幹,那不低於我自己目前的收入總可以吧?
「3萬。同意的話這邊就簽合同,不同意你們就走吧。」
女人二話沒說立刻打電話去擬合同了,我坐在那裡無奈的搖搖頭,我這人註定就是沒有坐辦公室的命,這小辦公室我租過來這麼久,真的在這裡的時間加一起沒有百分之十。
那四年我不在,但是房子一直租著,不過還好這裡不貴,一直租著也不太肉疼。
人嘛,總得有個落腳的地兒。
事情談成了以後我和野道士擊掌為誓,這事兒就算是定下來了。
我坐在那裡等著改完的合同,常九爺一動不動的站在我身邊,那個健壯的趕屍人似乎還有些不服氣往前走了兩步…
龍璇璣一直在我身邊,看那人要過來有些生氣直接從我的手腕上沖了出來,作勢就要動手。
倒是野道士沖了過去,兩下化解了龍璇璣的殺招,龍璇璣悻悻而歸站在我身邊化成了原來短髮少女的模樣,野道士驚訝的看著我說道:
「丫頭,你有龍仙了?真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你可知這龍已經消失了多少年。現在能出現龍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龍璇璣用手遮掩了一下自己的龍鱗,有些不高興的往我身後退了一步,它可能也沒想到它的招式會被這麼輕鬆給人類化解掉。
一時間面子上過不去。
我知道這老頭子知道的事情多,也不好上趕子直接問,便打了個哈欠表現得好像並不在乎。
「現在既然在等合同,閒著也是閒著,你給我講講這個龍怎麼就滅絕了呢。我為什麼從來就沒見過龍。」
老頭子嗯了一聲開始給我講起了龍族滅絕的事兒,這是他之前翻閱古籍的時候找到的,說原本龍神是有很多的,東海南海西海北海都有龍。
它們都守護著自己的定海神針。
而且各自的性格也不同。
東海的龍浪漫,西海的龍精明,南海的龍能力強,北海的龍狡詐。
只是說末法時代開啟之時,靈氣凋零,四海之龍被徵召馱著仙界去往別處,至此這個世界再無龍族。
我聽這話覺得不大真切,四海的龍就都走了?
就沒有一個留下的?
常九爺它們活著的時候,那裡屬於一個我們不大了解的文明,末法時代也已有快萬年,那為什麼近期的朝代里還有很多關於龍的形象呢…
那就說明,末法時代和龍的消失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當時不是說龍王爺的尿撒在河裡,魚蝦都能成龍,純種的龍走了,那些雜龍又去了哪裡?
我這個時候也想明白一個事兒,這老道士就算是比我年紀大,頂多比我多活幾十年,就算是再能活也不可能活出百年去!
龍這一族消失時間不詳,但是絕對不是末法時代的時間點,不過百年內確實是再沒有什麼傳說是在哪裡見過龍。
奶奶的筆記里也沒有什麼關於龍滅絕的事兒。
真龍除了龍璇璣之外,我沒見過,他也沒見過。
不過就是他看的書多一些,所以很多話聽聽就行了,也不用當回事兒。
不是說他騙不騙我。
書騙不騙他這個事兒都未可知啊。
野道士看我思考的樣子,吹了吹指甲縫裡的灰塵,哈哈笑了笑說道:
「真不錯,小丫頭現在會思考了,從前是我說什麼是什麼,現在也回開始分辨對錯了啊。其實我說得並不完全,我當時看完以後就覺得不能是這樣,當年肯定有一場大屠殺,不過具體是怎麼樣,還不知道,說不定以後就能知道了。你這龍哪裡認識的?」
我大概講了講和龍璇璣認識的過程,什麼細節都沒說,聽完野道士嘿嘿笑了起來,說道:
「這就難怪了,那鯉魚躍龍門根本就不會有小鯉魚成功,若沒有你的幫助,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這條小龍。」
我皺著眉頭聽野道士給我科普關於鯉魚躍龍門的事兒,他曾經在古籍看過,當靈氣枯竭之時,所有化龍成神的地方就都已經關閉了。
化龍池關閉後因為本身不是活水,所以慢慢乾涸了。
我去的時候只有一個像是池子的地方,裡面卻沒有一滴水。
而鯉魚躍龍門因為是活水不可乾涸,所以就留在了人世間。
也就是說啊…
現在的躍龍門相當於一個已經被調整過的娃娃機。
不論你投幣投多少,無論你怎麼努力。
這裡的成功率就是零。
野道士看著我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坐在沙發里摳著耳朵繼續笑著說道:
「小丫頭,你就沒懷疑過麼。你真的認為普通人可以每年回答黃皮子的問話幾十次?你真的覺得你下得到那河水裡幫助這小龍是偶然?所有的巧合真的是巧合麼?」
「黃皮子討封是要借你氣運的,你是什麼人啊,氣運一年說個幾十次都沒事兒?還有那條河,活物是根本沒辦法通過結界的,你得是什麼身體才能進入那條河呢?」
我沒答話,從小所有的知識都是奶奶和野道士教的,從小我就在那條小道上走,一邊走一邊回答黃皮子的討封,多少年都是如此…
沒有人和我說過這東西不對…
也從來沒有問過別的出馬弟子這事兒對不對,因為這是我奶奶教的…
我奶奶不會害我的。
恍然想起當年和張鐸他們一起看鯉魚躍龍門,那些小鯉魚最後全部失敗的樣子…
原本它們的奔赴只是一場笑話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