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想起陸明偉信息里說的實驗贊助,應該其中一個就是說這劉董了。
劉董在聽到死人妝這三個字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差了起來,旁邊校長在那裡說的客套話,她是一句也沒回。
校長看劉董沒搭理他也不生氣,就往後退了一步,生怕惹了自己的金主不高興。
「您是說死人…死人妝。可這妝…明明很好看,怎麼會是死人妝?」
我嗯了一聲,這東西前段時間我剛聽奶奶講過,這是一門邪術。
早年間殯葬行業還沒這麼規範的時候。
入殮,裝裹,撿金的行當的人很多,後來正經流行火葬,要求火葬了以後這些職業要麼被收編,要麼就慢慢隱退了。
而其中最為神秘的是撿金這個行當,其次就是入殮。
現在是職業劃分的比較明確了,之前早年間狀態不允許的情況下,基本上送上路的那段話,包括化妝穿衣都是一個人。
這死人妝也不是什麼人都會化,都能化的。
看這個妝效的模樣還挺流行,這人年紀不大。
「你自從化了這個妝以後,你丈夫對你應該突然間熱情了不少。原本願意出去應酬的人,也不出家門,只是在家陪著你。對吧?看你的時候也都是含情脈脈的。」
我說完這話劉董點了點頭,我繼續道:
「最開始化妝的應該不是你自己,這個妝是有人給你化過第一次,然後給了你一些化妝品對吧。你化完以後就覺得整個人皮膚也好,心情也好了,人也漂亮了是吧?」
我說完以後劉董又點了點頭…
那事情就對上了。
這種事情都是有套路的,只要套路對上了,真相就來了。
我認真的看了一眼劉董的妝,看上去此刻的劉董膚如凝脂,但是其實只要稍微動用一點九爺的力量,我就能看到她臉上此刻就像爛牆皮一般。
扒拉扒拉得掉一片。
我笑道:
「但是時間長了以後是不是夜裡總咳嗽,而且臉上卸了妝以後會出現大片大片的棕色斑塊。臉上還會發出一股腐臭的味道,但是只要塗上這個化妝品以後就沒事兒了,你現在應該已經不敢卸妝了。」
我所有的話都應證了以後,劉董趕緊坐下,身體前傾,有些著急的說道:
「大師,有辦法救我麼?」
有,當然有。
且不說別的什麼,一顆百憂解就能祛除這女人身體裡不少的髒東西,不過若是想要除根…
「我自然是能幫你,去我宿舍吧。在這裡弄這些東西可不是什麼好主意,我可不想明天成了人家茶餘飯後的談資,走吧。」
說完以後我看了一眼校長,他此刻應該是明白過來我到底是幹什麼的了,臉色煞白的看著我…
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你別擔心,晚上會有朋友過來幫我和你談事兒的。不論你說什麼,該受的罪不能少。」
說完以後我又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男生,帶著劉董回到了宿舍…
進了宿舍以後我給她倒了杯水,然後一句客套話也沒說,直接道:
「談事兒,說價格。」
劉董喝了一口水,環顧四周有些忐忑的說道:
「這本身是我朋友介紹給我認識的,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我也不好鬧僵,就想讓自己不要惡化下去。您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我聽劉董這麼說嗯了一聲,心裡簡單估算了個價格道:
「這不是什麼難事兒,看你這事兒想怎麼處理,單純不惡化的話2000塊錢就夠了,如果還有其他的那麼就得5萬塊錢。這個價格你可以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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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董聽我這麼說,對價格上沒有什麼異議,點點頭說道:
「這事兒如果我只是不惡化下去的話,事情能過去麼?」
我擺擺手…
事情肯定過不去啊。
想什麼呢。
「不惡化的話這個很容易,一粒丹藥的事兒罷了。不過那女人事後還會找你,畢竟死人妝只有兩個用處,一個是奪舍,一個是吸你的壽命。按照你臉上妝容的變化來說,現在來看應該不是要奪舍,那麼大概是要吸你的壽命。如果長時間吸收不到,估計會來找你。事情想要這麼過去可能有點難,你那個朋友是不是天天都化妝?就這個妝。」
見劉董點頭,我簡單捋了捋這事兒。
十有八九就是另外那個女人已經被奪舍了。
奪舍的條件是極其苛刻的,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但是當代價小於利益的時候…
這事兒就能做。
我能攤上這事兒也好,這樣就能給仙家們積功德了。
仙家們下山落馬登科真是為了四海揚名嘛?
這事兒也不見得,大多數是為了修煉。
就比如我家的黃淘氣,和別人家的黃淘氣是一個黃皮子麼?
也不是。
重名重姓的且不說,這名字不過是在人類社會的一個代號,在它們的世界,尿液的味道都比這名字來得好用些。
再者一般的普通仙家也上不了兩家的堂,也就只是騰蛇一族和胡荼那樣的老祖才能腳踏雙堂。
所以啊,真要說黃淘氣揚名四海,哪個黃淘氣?
弟馬大多都有個叫黃淘氣的仙家。
功德加身才是正理。
我想著能積功德,這兩天有點憋屈的心情好了不少,拿出丹藥遞了過去。
「這是百憂解,你吃下去以後身體會自動排除那些東西,不過你的壽命是拿不回來了。如果你想要除根的話,你朋友找你,你就說我化妝更好,以後你就要找我當你的化妝師了,再邀請她過來試試我的妝。你今天帶了那些化妝品麼?」
劉董點頭,立刻把化妝從手提包里拿了出來,我一個個擺弄過去…
在普通人看來這可能就是化妝品,在我的眼裡卻都散發著死氣。
簡單擺弄了兩下,嫌棄的把化妝品扔到了桌子上。
噁心死了。
「裡面不是摻了屍油,就是摻了骨灰,你都塗臉上還能有好?行了,趕緊吃藥吧。」
劉董被我說的東西嚇得臉色煞白,害怕的把藥塞到了嘴巴里,吃完以後最開始還沒什麼感覺,結果沒過十分鐘腹痛難忍直接衝進了廁所,開始上吐下瀉起來。
我把窗戶打開,排風扇也都打開,屋子裡的味道還是難聞的恐怖。
我也不敢開門,就這個味道像是廁所炸了似的,若是開了門估計得吸引不少人過來。
黑子皺著眉毛一直站在那裡看我處理事情,結果劉董那個味道實在太重,他最後受不了走到了門邊,打開門,閃到門外站著去了。
常九爺和龍璇璣抱著小人參娃娃實在是受不了也跑到了窗外…
就剩我這麼一個大冤種留在房間裡醃著。
劉董從廁所里幾乎是扶著牆出來的,她冒著冷汗坐在沙發上看著我說道:
「我吐出來…我…」
我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