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這些全息影像是怎麼回事？」
看見那一道道全息投影，觀眾很是震驚。
「屍坑裡的屍骨復原出來的。」
指了指那些屍骨，歐院長言簡意賅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得知這個萬人坑裡埋葬的成員有可能是光明軍團，觀眾頓時激動起來。
顧書珩他們也沒好到哪裡去。
「老雷，你對光明軍團的了解有多少？」
這個問題雷森還真回答的上來。
作為華盟安全部負責人之一，他看過一些絕密檔案。
其中就包括光明軍團。
「具體的不能說，你們只需要知道光明軍團是需要所有人類都銘記的存在就行。」
回想起檔案里記錄的一些事，他神情嚴肅起來，「院長他們想知道光明軍團軍服的想法會落空。」
顧書珩他們轉頭看了過來。
「為什麼？」
不過是個軍服而已，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因為沒人知道光明軍團的軍服長什麼樣。」
技術部長一臉震驚，「搞沒搞錯，你一個安全部部長都不知道？」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部長做的還有什麼意思。
雷森翻了個白眼，「這不是我該不該知道的事，而是現有的全部資料都沒記載光明軍團的軍服。」
這話把眾人干沉默了。
「看彈幕吧，民間有英雄，說不定有知情人！」
還真有。
院長透露的消息太大，大到收看直播的人在震驚的同時，開始呼朋引伴來直播間幫忙。
於是，直播間的在線人數又來了一波可怕的上漲，彈幕更是潮水般湧現。
大部分都是無效彈幕，但有金光閃閃的特效彈幕吸引了南音他們的注意力。
「院長，這裡有人知道。」
南音手快將一條說知道內情的彈幕截留了下來，緊接著盛雅他們也動了。
一條條彈幕被抓取。
所有的行動都是在大眾眼皮子底下進行，蹲守在直播間的水天意見此歡呼一聲，興奮道，「太太爺爺，您的彈幕被抓取了。」
滿頭白髮、臉上脖子上和手背上皺紋多得能夾死蒼蠅的老者，聽力有些不好。
「誰來抓你？」
老爺子一臉關心，水天意囧了囧，大聲道，「沒人抓我，我是說我們發的有關光明軍團的彈幕，被院長他們抓取了！」
這話老爺子聽清楚了，他皺巴巴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那趕緊和他們說呀，你還傻楞著幹什麼，按照我說的回答。」
「再等等。」
都沒聯繫他們，還不能說。
他還想去母星看看，這次是個機會。
而且吧，老爺子透露的那些事，是真的不適合當著幾十億的觀眾面說。
會打破華盟高層在民眾心目中的形象，也會為他們家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水天意的打算，是哪怕南音他們聯繫他了，除軍服以外的事也不準備說。
打算的挺好，事實卻是老爺子太會拆台，讓他的打算落空。
當院長聯繫上他直奔主題時，老爺子突然來了句——
「我可以告訴你們光明軍團的事，但你們要指正楚琨亮他們惡行！」
這話猶如一道雷砸得院長和南音頭暈目眩。
「您說誰？」
過于震驚，院長臉上的淡定再也無法維持，聲音驟然拔高顯得刺耳。
老爺子不滿蹙起眉頭，「你沒聽錯，我說的就是楚坤亮。」
南音和院長一起陷入了沉默。
好傢夥，竟然不是幻覺。
老爺子這是怎麼想的，竟然讓他們指正楚琨亮。
楚坤亮是誰？
華盟第一代領導，十六先驅者之一。
也是當初力排眾議，帶著一部分人類離開母星的人。
可以說，沒有這十六位先驅者，就不可能有現在的華盟。
甭管他們曾經幹了什麼，哪怕十惡不赦、殺人如麻，只憑他們帶領人類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打下一片天地，還制定了長達幾百年之久的方針讓後代按照計劃一步步讓華盟成為主權文明這一功績，就足以讓他們流芳百世。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已經是一位作古三千多年的古人。
理清楚這個時間線後，作為聯繫人的歐院長表示他很懵。
都死了幾千年的人，讓他們去指正惡行什麼的……
這很難評！
不過——
「您是不是知道什麼秘史？！」
歐院長問得小心翼翼，神情也充滿了期待。
南音眉心跳了跳，完了，院長這是想吃瓜的節奏！
「知道。」
「不知道！」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前者是老者，後者是水天意。
歐院長，「？？？」
這他到底聽誰的？
「老爺子……」
「你閉嘴，有你什麼事。」
老爺子直接抄起拐杖敲在了水天意腿上，沒好氣道，「要聽就好好聽，不願意聽出去，別打擾我和小歐說正事。」
被喊小歐的歐院長心下一喜，心說來了，解密時刻開始。
水天意卻一臉委屈，「太太爺爺，有些話不能亂說的，你曉得不？」
「不曉得。」
老爺子理直氣壯，「我只知道，我要不借著這個機會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我死了都不能瞑目，水家列祖列宗也一樣。」
神情嚴肅，語氣強硬。
聽見這話的南音心裡咯噔一下，很想勸院長還是別聽的好。
她的直覺告訴她，老爺子接下來的話會讓人固有的觀念被打碎。
曾經堅定的信仰會出現動搖。
念及此處，她手指戳戳院長，在他看過來之際無聲提醒，不該碰的東西別碰。
學過唇語的歐院長定定盯著她看了半晌，輕聲道，「我有分寸！」
南音額頭掛滿黑線，現在是有分寸的事嗎？
現在是他們在幾十億人類的眼皮子底下活動。
老爺子要真說點不該說的話，所有人都會知道，引發社會動盪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您鐵了心要聽？」
她無奈詢問，院長挑眉，「咋，我們不能聽？」
「倒也不是。」
是她也不敢說。
「但我有個建議……」
隱晦點了點直播器，她朝院長使了個眼色。
這次倒是在一個頻道上了，院長想了想覺得可以。
遂點了隱私模式。
南音因為正巧在他身邊，距離被拉得太近直接被驟然出現的光圈一起籠罩了進去。
隱私模式正式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