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青霓的預料, 第二天,始皇帝就給墨矩子升了官位和爵位, 獎勵帶來了荼。
青霓的任務獎勵落到了手。了【褒姒之笑】的介紹:一次性技能,可以讓被使用的異性對象色令智昏,做出失智之事。
「統統,這個技能使用過後,等對方清醒了,該不會反悔吧?打個比方, 如果有人失智,把祖宅送了我,技能使用完後, 很後悔,又硬頭皮來找我要回來,那……」
技能不是白用了嗎?
「這個不用擔心。」系統說得非常有底氣, 「這個失智是在外人來,對於被使用了道具的人, 他只會覺得自己的想法真是棒極了!」
青霓高興了起來,「我覺得那真是棒極了!」
系統道:「到了第二階級的主線任務, 基本上都是送技能了,你要是搭配得當,就可以在這一階段當上一宮主位。」停頓片刻,用一種認命了, 躺平了, 隨你吧愛咋地咋地的語氣, 說:「當然,你對勾引男人沒興趣。」
青霓卻說了一個系統完全沒想到的回答,表情詫異:「誰說沒興趣了, 我可有興趣了!」
雪貂閉上眼睛,攤成一團,「少來!你想蒙我。」
青霓戳了一的肚皮,雪貂一動不動,宛如失去統生意義的一張貂餅。少托腮,一邊戳一邊笑吟吟說:「那我要是拿這個技能去對一個男人用,把他勾引過來呢。」
雪貂覺得自己不會上當,「你隨便弄一個宦人在身邊,那算嗎?」
「不是宦人,是歷史上赫赫有名,而且還是小說經常榮登男主寶座的歷史名人哦!」
雪貂眼皮一動,自以為沒有被察覺地擺了擺尾巴,「我不信你會去勾引男人。」
「打個賭?」
「好啊!」雪貂立刻蹦了起來,尾巴得意地高高翹起,「你要是把這個技能對男人使用,一定要男人,不能是植物不能是動物!你對他用『褒姒之笑』,讓他被你勾得神魂顛倒,眼巴巴湊過來獻殷勤,技能結束後捨不得離開你,上的要求,一個字不能少,你做到了,那我以後不要你任務和成就的一半積分了!要是你做不到,我就關閉你賒帳的通道!」
青霓低頭,佯裝沉思了好一會兒,「艱難」地點了點頭,「好,我賭了!」
「不反悔?」
「絕不反悔!」
「哈哈!我等你贏我!」
系統感覺自己機智極了,衣衣為了不被關閉賒帳通道,一定會卯足勁要贏,那開了靠美色攻略男人的口子,享受過真正男配的眾星捧月,一定會忍不住對始皇帝手的!而且,為了避免被鑽空子,限定死了,只能按照的話來達成,不然不算數!
青霓笑眯眯,沒有說一句話,靜得令系統忍不住問:「你笑什麼?」
青霓一把抱起雪貂,快樂地埋肚皮吸,「我在笑我統統可愛!」
傻乎乎的!跑陷阱還蹬腿兒把土踢來,自己埋自己。
怎麼可能勾引男人嘛,頂多鉤——引——男人,釣魚鉤那種。
雪貂:「???」難道又被坑了?系統回過頭來琢磨了一自己的話,頓瘋狂搖頭:不可能!的話沒有任何可以鑽空子的地方,衣衣一定是在嚇唬!讓自亂陣腳!
回來沒幾個月,始皇帝又要開始第三次東巡了,這一次目的是巡視燕國、韓國舊地。
這一次出巡不再是和上次需要泰山封禪一樣帶足百官,僅是帶了少部分官員,始皇帝在詢問過神要不要一同出巡,得到肯定答覆後,出巡的名單就加上了國師。
這次一同出巡的人,還有被李斯拎走的蕭何。
教導他將近四個月,李斯對於這個學生從一開始的任務,慢慢上心了。
——這人實在聰慧,一點就通,一通就透,讓李斯實滿意。
李斯吩咐道:「陛允許了你隨行,便是你的機會,這一路上,你的課業就是向陛每一上書。」
蕭何都驚呆了:「每?」
上書就是向始皇帝提交類似於李斯《諫逐客書》這樣的文章,負責給始皇帝提建議為他排憂解難,提意見避免他走錯路,提自己的想法問一問陛覺得怎麼樣。
一次兩次上書還好,天天上書提主張提諫勸,這……
如果蕭何是二十一紀的人,這個候就可以用一個明確的詞來表達他現在的心情——槓精!
李斯老神在在:「對,每。」發現蕭何欲言又止的模樣,笑了一聲,「覺得不好意思,這樣太孟浪了?」
「陛一萬幾,我的些許小言,如何能去打擾?」
事實上,要讓蕭何拿出堪比《諫逐客書》的諫書不是不行,之前他已經就變法一事,上書了始皇帝,並與之詳說自己的計策,得到了高度讚揚。但是,天天上書這種品質的建議,他想破腦袋想不出來啊!那就只能針對一些小事上書了,可這不就有點沒事找事嗎?
陛會煩的。蕭何謹慎地想,又瞧了一眼李斯的臉色,揣度上次細微的表象,得出結論:李廷尉不贊同。
「不。陛不會因此覺得你多事,只要你確實言之有物,他只會很高興。」李斯望他,將從始皇帝這琢磨到的獨經驗一句句告知自己這位學生:「咱們這位陛,他只希望能將天所有事,不論事小事,都掌握在手中。他非常喜歡……唔,有事情做。」
蕭何茫然。
他來中央實太短,統共沒幾個月,而這幾個月,始皇帝還跑去了百越,他只能夠以片的觀察來揣摩陛。
所以,李廷尉的話是指陛喜歡掌權?君王喜歡掌權不對嗎?
李斯委婉:「因陛過去一些經歷對君權絕不放鬆……」
蕭何:哦,這個他知道,陛登上秦王之位,不能立刻掌權,朝政被呂不韋還有聽政的趙太后把持了,一直到加冠禮結束,他將權利奪了回來。
李斯:「他絕不會允許分封制出現,分薄他的權勢,因此,陛要求所有郡縣,無論小事,都呈於上決。」
秦的中央官員很閒,或說,在沒有任務,是真的很閒。除了小部分始皇帝實在不精通的,他們的本職工作外,部分要處理的事情是交到始皇帝手,他批閱完,然後,官員只負責執行。
蕭何懂了,「我給陛提了事情,他只會很高興。」
再小的事情會,比如說,上報到有普通百姓舉行葬禮,當然,你不能就這麼簡單上報,你需要一今天是不是壬、癸,根據秦律,壬、癸舉行喪禮,讓人來靈前弔祭,是犯法,要被罰兩副甲冑,而把此事上報給皇帝,其一,表明有人犯法,其二,表明此地官吏不作為,讓人明目張胆犯法。
李斯捋了捋鬍子,聽完蕭何舉的例子後,獎勵了一個讚許的笑容:「就是如此。你早已熟識了秦律法,以往身為主吏,亦能將之融合領會,應用在職務中,如今,只需要將你這份本事展示給陛,你就可以獨當一了。」
然後,他李斯可以從廷尉的位置上退來了。
蕭何沉默了一會兒,向李斯行了一個師禮。
李斯拍了拍他肩膀,什麼沒說。
兩人起身,開始準備前往始皇帝的車隊。
隨後,兩人聽到了馬鈴的叮鈴聲,悠悠揚揚,穿過主街,拐過小巷,盡頭行來了一匹馬,馬上坐一個男人,遊俠打扮,眉眼都帶吊兒郎當地笑。李斯身為掌管刑獄的廷尉,特討厭遊俠,皺眉了他一眼,移開目光。
沒想到,那遊俠停在了他們前,他學生還極其親熱地喊他:「劉季!」
「出來玩夠了,我來找你告。」劉邦甚至都沒有翻身馬,就坐在高頭馬上,頭髮吹得散亂,坐姿松垮,沒個正形,「正好,你準備和始皇帝一起出巡了,我送你,你送我。」
劉邦在送行蕭何。桀駿在送行青霓。
青霓根本不知道這個越人首領是怎麼想的,直接帶三五個越人,把一頭烤熟的小乳豬往前一放,「母神!」桀駿語氣自豪,「這是他們圍獵到的,恭送母神出行的祭品。」
他還弱質芊芊,沒辦法去狩獵。
母神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心意我收到了,祭品你分發給族人吧。」
摁走桀駿了,青霓沒走幾步,又碰到墨矩子,穿胡服坐在假山上,長腿踩石塊,手摸出來一把茶葉,塞進嘴生嚼——這東西成了貢物,但始皇帝特許能自用。
見到青霓,墨矩子從假山上跳來,規規矩矩地行禮,「國師。」沾了碎茶葉的手往衣襟上搓了搓,盯地上神的影子說話:「聽說國師要出行,在有一輛特製的車,行在路上非常平穩,若不嫌棄,在想將其送給國師。」
收了馬車,青霓走幾步,又撞見方士,掛了一路的煙花送出行,白天,煙花不怎麼明亮,卻依然漂亮奪目。
一路畢,青霓來到了為母牛準備的宮殿中,將懷孕的母牛牽走了。
「再過四個月,就要生產了,吾預備將帶在身邊。」青霓這麼跟扶蘇說。
扶蘇頓露出不舍的眼神,可惜,他不能跟去,要監……扶蘇突然想到辦法,立刻安排了人快腳去攔親爹。
被宦人稟告扶蘇公子請他停一,始皇帝有些訝然,隨後想到收到送行的臣們,以及被桀駿和墨矩子給了送禮的國師,訝然就轉為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愉悅。
很快,他清俊的兒子沿宮牆急切地走過來,拱手行禮:「阿父!」
「嗯。」阿父矜持地問:「何事?」
兒子似乎有些疑惑他的態度,很快,他就把疑惑散了,轉為滿眼的期盼:「阿父,國師把牛帶走了,我想跟你一起去東巡,可不可以?」
反正他說是監國,實際上政務都在阿父手,他只不過是有一份謄抄本來練手,練完後,要把處理辦法送去給阿父審批。這樣,他在不在咸陽,關係不。
始皇帝:「……」
扶蘇:「阿父?」
始皇帝和善地問:「你很想去?」
扶蘇點了點頭,繼續期待地望親爹。
親爹收起了和善,無表情:「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