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雞飛狗跳過後,天色蒙蒙亮,很快到了秘境開啟的時間,思妙言抬手鑰匙在掌心旋轉,往秘境薄弱點處輕輕一敲,瞬間宛如蜘蛛網般寸寸龜裂。
秘境開啟,在一道刺目的光照了進來那一刻,耀眼的光將所有人眼睛差點閃瞎了。
葉翹一個激靈,將迷迷糊糊的路小明火速塞給了明玄,「你們帶他出去,到時候打聽打聽他什麼來歷,試試看能不能敲詐一下那位城主。」
「好。」
路小明:「……」好過分,好無情。
「行,不過你真不準備一起走嗎?」
「再等等。」葉翹搖頭拒絕,她覺得事情都已經到這一步了,那群二傻子妖獸被忽悠的一愣一愣,那麼手中那顆渡劫期的妖丹,總要找機會用出去。
明玄腳步停在秘境出口處,想了想憂心忡忡:「但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你在怕什麼?」
明玄沉默了下,嬉皮笑臉的神色一收,難得看出來了幾分做師兄的沉穩,「我怕你又鬧么蛾子。」
沒有危險時,葉翹就是最大的危險。
葉翹:「……」
她有些受傷,看著其他人,發現那群人都在不約而同點頭。
靠。你們點頭幾個意思?
我難道是什麼災難源頭嗎??
葉翹抹了一把臉,嘆了口氣,目送著一群人一個個離開,她轉過頭,折身回去打起精神,準備去應付秘境內的妖王們,她需要破境,而且是短時間內快速的突破。
手中渡劫期的妖丹是唯一的捷徑。
葉翹必須留下。
換做以前想都不要想讓她修煉,但如今形勢比人強,她也只能不斷想辦法突破自己。
不管是長明宗的誰,她都會救下他們。
……
秘境外烏壓壓圍了一群的人,明玄差點以為是來迎接他們的,但當一個爛香蕉皮砸過來的那一刻,他就不這樣想了。
明玄蹙了蹙眉,看著堵在秘境口的眾人。
就一個想法。
來者不善。
他媽的,你們一群人堵在秘境,幾個意思啊?
還有為首的人是什麼東西?手裡拿著的東西差點閃瞎他們一群人的狗眼。
「那是什麼東西這麼亮?」柳韞蹙眉,呢喃:「我以為外面天亮了呢。」秘境有時晝夜不分,在秘境時間久了便很容易模糊時間。
淼淼跟他小聲低語,勉強睜開眼,等適應了金光後,道:「看到那個金蓮了嗎?」
柳韞:「看到了,啥玩意啊。」
淼淼認真:「與咱們宗門的淨世青蓮並列的四蓮之一。功德金蓮,佛道神子所持物。」
嚴格意義上,四蓮都是屬於佛道那一邊的東西。
那這個青年身份呼之欲出,柳韞略有些詫異,佛道的神子?
他來這裡堵他們幹嘛?
在淼淼說完後,那神子突然抬頭直直看向她,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金蓮的躁動,一直想往淼淼的方向靠攏,神子微微一笑:「淨世蓮的主人果然和我想像中的一樣,不一般。」
兩朵蓮花本能的互相吸引,淼淼不動聲色按住了手腕的青蓮,面對這位神子的示好,她微微乾笑了下,打了一聲招呼:「神子大人。」
淼淼面上笑得很甜,心裡快罵人了。
這到底哪裡來的裝逼怪。
那青年指尖漂亮的金色蓮花繞著他,聖潔又柔和,眉眼低垂,過於精緻的五官有種非人感,仿佛下一秒就要普度眾生了。
別說明玄,其他人眼睛也差點被那一朵金光給閃瞎。
原來秘境開的時候一道光,是他手裡的那朵花。
「臥槽,好亮的花。」明玄情不自禁開口了。
這還得是明玄,一開口穩拉了全場關注度,神子目光一下子便從淼淼的身上,投放到了明玄那裡,他眉眼微抬,聲音溫和,上前一步,「為什麼出來的只有你們?」
不是質問,但話卻格外尖銳,與質問倒也沒區別了。
明玄戰術性後仰:「什麼叫只有我們?」
「怎麼?只有我們,你不滿意?」
神子:「……」
神子大人也算是閱人無數了,不管是擅長打太極的人精,還是胡攪蠻纏的無賴,他也都能應付自如,卻從沒見過這種自信的聊天話術。
一句怎麼是我們你不滿意,將他懟的沉默了片刻。
好在,神子反應速度很快,指尖輕輕撫著蓮花,「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在關心其他進秘境的修士們的安危。」
喲喲喲。
好一個心懷天下的神子。
「你是長明宗的親傳吧?」他繼續溫聲,「那如果你們出來了,那可否讓我們進去將其他人帶出來?」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說,你們要代表你們佛道,來拯救秘境裡面其他人了?」明玄和其他親傳對視一眼,差點繃不住,「你當你是什麼?天道選的救世主嗎?救這個救那個的。」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顯——特麼的需要你來救嗎?
這種激進的態度果然引發了群眾的不滿。
「你怎麼對神子說話呢?你們長明宗的人以為拿個第一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明玄,別太囂張。」
話落,一紙符驟然擦過男人的衣服,頃刻間只覺腰間一涼,他立馬捂住被鋒利的符紙劃開的衣服,心底罵罵咧咧,草,都是親傳弟子了,讓他們罵幾句怎麼了?
明玄纖細的指尖漫不經心捏著符籙,心底嘖了兩聲。
他都當親傳了,還受這個鳥氣?那倒不如乾脆別做了,回家餵豬去。
那神子唇角一點點揚起,對他這種無腦的精神狀態很滿意,望著明玄,青年語氣頗為溫和,仿佛對方在無理取鬧,試圖以此繼續激怒對方:「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希望你能理解如今我們想救人的心。」
「哇哦。」哪曾想明玄不吃這套,他極其浮誇的鼓掌了兩下後,意味不明:「早不出來,晚不出來,等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你們佛道那邊也是直接站出來了?」
明玄一張嘴跟機關槍一樣掃射,堵在秘境的入口處開噴。
「哦對,讓我想想。」他唇角一點點揚起,和那位神子對視,定定:「是看五宗局勢不明,宗主不在,於是你們佛道裝死了一年多後,集體復活,打著救世的旗號來攪局?怎麼?真就是覺得天晴了,雨停了,你又以為你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