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身邊侍奉多年,白客了解太子的喜怒遠甚於了解自己!
平日表現的多虛弱,遇到讓自己不悅的事情就會有多狠!白客可受不住李乘淵的手段。
這位太子不喜女色,更看不出他痴迷武學,只是對京城外各種珍奇的水果熱衷。
往常李乘淵都會讓白客前往京郊,當下的季節更是品嘗葡萄的季節,可京城被封鎖,哪怕是來往的商人都會被禁止通行。
失去了唯一的樂趣,李乘淵輕嘆一聲,那聲音迴蕩在章台殿中,把白客的身體更是嚇得連連顫抖!
「你也沒做錯什麼,這不怪你。」
半晌,李乘淵才抬抬手,讓趴在地上的白客站起來,後者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腿無力,背後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打濕。
「去找姥祖吧,讓她過去將英國公這個麻煩處理一下,京城不能總是這樣關閉……」
李乘淵當即下令,京城被封鎖,他就吃不到應季的水果,這種日子可不能長時間持續下去。
但白客並沒有馬上行動,他帶著擔憂和太子說道:「殿下,英國公還是站在咱們這邊的,您是大乾正統血脈,有朝一日,還要靠著英國公籠絡群臣呢!」
王震打著光復大乾的旗號將京城包圍,作為太子,哪怕平日裡任何表現,王震在名義上還是和李乘淵站在一起。
而且若是日後收復江山,身為新皇的李乘淵,身邊總要有些忠誠的臣子,王震必然算是其中一個!
白客為了當今的太子著想,更為了日後新皇著想,這個命令,他無法果斷接受。
「去吧,本宮身邊有你就足夠了,那英國公……本宮還不在乎。」
李乘淵露出一絲陰森的笑,在他眼中,一切都沒有那麼重要,一切,都比不上自己喜歡的水果。
他不在乎未來站在他身邊有多少人,或者說,只要他想,天下萬民都要跪拜在他的腳下!
可要是讓他不滿意,哪怕是歷代乾皇,也不是動不得的……
「奴才知道的,這就去辦!」
白客不敢再有顧慮,太子已經將話說的這麼明白,要是再有一點遲疑,他就不會再被包容!
在白客離開後,一直倚在榻上的李乘淵突然站起身來,隨後抻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唉!多年不出,本宮還得看看外面的世界,拜訪一下那位表親吶!」
突然,太子的身體變得模糊,下一刻,章台殿中一片死寂,恍若這幽宮早就廢棄多年一樣……
沛縣,聽潮閣臨時總部。
陳麟已經回到書院中,金臂刀完成了任務,便回到自己的地方整理最近閣中接單的情報。
殺手組織看似井然有序,但裡面的細節若不小心處理,那麼多在冊殺手,肯定要生出意外。
算計著近期盈利,金臂刀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他們殺手可不是為了滿足血腥的暢快殺人,全都是為了自己的銀票能多一些才走上這條路。
而如今的金臂刀,就算不用動手,也能收穫巨量的財產。
只是總部兗州到現在都沒有收復回來,這讓他十分犯愁,陳麟那邊也沒有一點回應,好像兗州真的是要屬於別人一樣。
思索著聽潮閣未來的走向,金臂刀有些出神,等一陣敲門聲響起,才將他的思緒拉回。
「閣老,有人求見……」
僕從打開房門,看著裡面尊貴的金臂刀請示,只是不等後者說話,那位穿著錦衣玉袍的男人就進入房間。
「哈哈!這就是聽潮閣新設立的總部?看起來沒有之前風光了呀?」
男人大咧咧的張望著專屬於金臂刀的房間,看他的意思,好像也去過之前兗州的總部一樣。
面對這個男人的態度,金臂刀很是不滿,只是看著對方的穿著,他認定男人身份不簡單,也沒有及時發作。
「閣下若是想要給我閣派單,請到樓下找專門的人員辦理就好,這裡可不接受任何業務!」
金臂刀將手掌伸到房門的位置,身為閣老,自己的房間被陌生人隨便進入,他很是不滿。
而且和對方第一次見面,哪怕猜測這個男人不簡單,金臂刀心中的不爽依然不會消失。
「嘖嘖嘖,你這態度和李克行差遠了,他當初見到我還要給幾分面子,你還真是不客氣!」
「我可不是來接單的,我是要和你談一些事情,殺人……我不喜歡!」
男人在金臂刀說完話後,非但沒有離開房間,反而坐在金臂刀面前,一點都不怕這個新閣老發難。
「這樣吧,你派一些殺手到我身邊,我會不時給他們一些任務,讓他們出去殺兩個群雄玩玩,然後你聽潮閣也能繼續營業,咱們雙方都能樂呵不是嗎?
男人很是隨意,雖然說明自己不喜歡殺人,可要求別人殺人,這話讓他說的很是平常!
「當年我就有這個想法,只是那個時候我是想殺分封在各地的王爺,可李克行當時就是不同意,他是宗師,我又不好說什麼。」
「而你,還不是宗師,這種事情,想必你能同意吧?」
男人的表情意味深長,好像他的要求若是被拒絕,後果十分嚴重一樣。
當年來找李克行,他想要李克行派人暗殺分封王爺,遭到李克行的嚴厲拒絕。
那些王爺世受皇恩,每一個與皇室有關係的成員若是被聽潮閣無端殺害,肯定會遭到皇室的怒火。
所以李克行直接拒絕,而且他的宗師實力,讓一般人都不敢為難。
如今雖然不是殺那些王爺,金臂刀依然感到很是困難,如今各地起事的群雄,他們的影響力,甚至堪比一個個小朝廷。
他們聽潮閣雖然乾的就是這樣的工作,卻也沒道理招惹天下群雄,讓聽潮閣染上不必要的麻煩。
「你到底是誰,你殺那些人想要做什麼?難不成想為你的事業,剷除對手?」
金臂刀盯著眼前的華貴男人,對方的身份讓他很是懷疑,猜測這又是新崛起的一方列強。
「不不不,我可沒興趣摻和那些事,爭奪天下,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想要的,只是聽到別人殺人的消息傳出,要是這些消息和我有一些隱隱存在的關係,我聽到後會更加開心!」
男人將自己病態的想法說出,他不喜歡殺人,卻喜歡撮合別人去殺人,而殺得那些人,和他也無仇無怨!
滿足自己變態般的喜好,卻將別人的性命當做草芥,這種人更讓金臂刀覺得一陣惡寒!
「你想知道我是誰?那我就告訴你吧。李泗成聽過嗎?」
「我這個泗,現在也能換成子嗣的嗣,你隨便叫哪個都行!」
李泗成呵呵一笑,讓金臂刀更是雙目一震,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