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血拼到底,陰招不斷,必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再到欣賞,尊敬,崇拜。
林燁只用了三天。
拋開生死,紅倀歌與林燁同為旁門左道,又同修鬼道。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對於林燁,紅倀歌是發自內心的欣賞,甚至是崇拜。
七天…
金家內。
左側,金奎山、鄭明輝、侯弘文、滕嘉偉,四大家的掌舵齊坐。
右側,端木恆、婁夢、崔宏,三位天榜高手都在。
後面更是坐著黃河一帶幾乎全部勢力的掌權之人。
可謂是氣勢磅礴。
石家的石錄與他的三個兒子,石乙,石爾,石糝都在。
「好你個蘇萬緹,難怪敢毀婚,原來是仗著有林燁撐腰。」
石乙破口大罵,這場婚姻正是他為自己的兒子石正藝定下來的。
此刻被迫害,怎能讓他不憤怒。
「閉嘴。」
石錄瞪了一眼石乙,怒斥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石乙立刻啞火。
金奎山看著蘇泊浩,緩緩開口:「這麼說,林燁逃到你蘇家,你以讓他與你孫女結婚為由,讓他躲在你蘇家避難。」
「正是。」
蘇萬緹一副十分無奈的模樣:「我這也是無奈之舉,那林燁睚眥必報的性格,四位掌舵也清楚,我若不答應,蘇家恐怕早已經早已經被他屠殺殆盡。」
「呵呵……」
金奎山似笑非笑,盯著蘇泊浩笑問:「你蘇家不會是打算獨吞那寶藏吧?」
蘇萬緹連連搖頭:「四位掌舵,我蘇家什麼體量我還是清楚的,哪怕有這賊心也沒賊膽吶。」
「最好沒有。」
金奎山冷哼一聲,以清楚蘇家不可能獨吞那寶藏。
原因很簡單,蘇家沒有這個資格,更沒有這個實力。
一旁的鄭明輝點點頭:「接到族人的來報,林燁在七天前確實活動在蘇家一帶,算算時間,這傢伙確實沒有說謊,還有一件事……。」
說到這,鄭明輝下意識看向端木恆三人,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據族人所描述的,他們還發現一具被剁成爛泥的屍體,是紅道友的。」
此話一出,在場一片譁然。
紅倀歌那可是天榜高手,圈子裡修鬼道赫赫有名猛人。
就這樣被林燁砍成肉泥了?!
端木恆和崔宏還有婁夢眉頭微皺,面露驚訝,但轉瞬即逝。
「大家都是為奪寶而聚,無非就是殺與被殺兩個結果,被殺只能說明技不如人。」
端木恆說的雲淡風輕,全然沒有朋友或者同盟情誼。
天榜高手那個不是刀尖上舔血,死人堆里打滾,殺上來的?
被人,只能是技不如人,怪不了別人。
菜,就只有被殺的份。
包括自己也是一樣的。
一旁婁夢和崔宏沉默不語,顯然是同意端木恆說法。
端木恆隨即分析起來:「以紅倀歌的實力,林燁能殺他恐怕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要不然以林燁的性格也不可能躲在蘇家休養生息,此刻的他…」
「已是強弩之末!」
金奎山脫口而出,滿臉興奮:「我們現在就出發,斬殺林燁,奪取鑰匙。」
「不急。」
端木恆搖搖頭,笑道:「案板上的魚肉,逃不了的,十天的時間不足讓他恢復元氣,但此魔頭生性狡詐,十分警惕,若我們貿然出動,只會打草驚蛇,要麼不動,要麼就把他徹底抹殺在蘇家!」
「端道友的意思是?」
金奎山發問,說實話,他還是忌憚這林燁的。
困獸猶鬥,稍不留神就會被反撲,不可不防!
端木恆面露凶光,冷冷開口:「呵呵…蘇家大婚就在三天後,趁那時賓客不斷,召集所有人戰力圍殺,一定要把他抹殺在蘇家!」
林燁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絕對不能讓他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若讓他逃走,這次是蘇家,那下次呢?
下下次呢?
「好。」
金奎山一拍桌子,起身當即發號施令:「傳我命令,四大家族集合所有能召集的戰力,前往蘇家埋伏,三天後圍殺林老魔。」
命令一出,四大家族所有戰力和一些小家族的走狗都紛紛前往蘇家埋伏。
金奎山四位掌舵和端木恆三位天榜也第一時間前往蘇家。
黃河之上,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船隻浩浩蕩蕩的駛向蘇家。
聲勢浩蕩,勢不可擋,所向披靡,揮師蘇家。
目的只有一個,圍殺林燁。
「四大家族全部戰力,四位掌舵和三位天榜親自坐鎮,這排面,嘖嘖嘖,百年難遇。」
有一位鄭家族人開口,隨即又不屑道:「這麼大的排面,只為斬殺一人,那林燁當真這麼恐怖?」
一旁年長一點的壯漢不好氣道:「你懂個屁,新人蛋子,林燁是誰?那可是魔道巨擘,你以為這麼好殺?」
「但也不至於這麼的陣仗吧。」
那族人不屑,也不怪他這麼想。
就他們這陣仗,別說他魔道巨擘,就算是當今黑榜來了也得跪。
「呵呵…」
壯漢無語,見四下無人,這次低語道:「小崽子,知道東北前不久發生了一件大事嗎?」
那族人點點頭:「知道一點,聽說是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出來了,但好像又被封印了。」
那壯漢點點頭,咽了口唾沫星子道:「東北接壤俄羅斯,而我在俄羅斯靈異圈有一個朋友,你知道林燁在俄羅斯做了什麼嗎?」
族人搖搖頭:「不知道,無非就是殺了什麼厲害的人物嘛。」
「不。」
壯漢搖搖頭,面露駭然:「若只是殺了什麼厲害的人物還不足以轟動整個俄羅斯靈異圈,林燁可是單槍匹馬單挑整個俄羅斯靈異圈,硬生生殺穿俄羅斯整個靈異圈逃了回來,你知道他的懸賞令是多少嗎?一千億盧布啊!」
這族人畢竟剛出道,聽到這駭人聽聞的事跡,當場就慌了:「南豐叔,我應該叫你一聲表叔的,你可別嚇我。」
壯漢冷哼一聲:「我騙你作甚?若真打起來要跟緊我,別他娘傻了吧唧的當出頭鳥,家族是家族,自己是自己,小命就只有一條。」
「全聽表叔的。」
壯漢冷哼一聲,心裡無奈。
要不是自己跟他娘有一腿,才懶得照看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