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羅法手。」
端木恆猛然抬手一抓。
他清楚,必須放手一搏了。
船劇烈搖晃兩下,一隻佛手赫然出現,抓住船身便要將其捏碎。
「十八藏秘術之一的大羅法手!」
孔善勇驚呼出聲,臉上滿是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
不但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
端木恆居然會十八藏秘術之一的大羅法手。
白馬寺十八藏秘術,天下僧人皆可觀悟。
但看過不代表就能感悟出其中術法。
端木恆怎能會?
孔善勇掏出一張紫色符紙貼在船上,快速度吟咒:「天圓地方,律令九章,以符引天水,三清降神通,苦盡——甘來!」
紫色符紙雄厚的道氣飄出,一團水吸附在船底,撐開抓住的佛手。
「茅山引水術!」林燁驚訝出聲。
三山符籙之一的茅山以符籙聞名於江湖。
茅山符籙以黃色為基礎,暗黃色為上乘,紫色則是極品。
普通的引水術用黃符足以,但孔善勇施展引水術居然用紫符。
「給我抓!」
端木恆手掌握緊,佛手用抓住了船體,卻被水給撐住。
船被撐出水面三米高。
戰鬥還在繼續,林燁觀察著局勢。
端木恆和孔善勇在拼法術,紅倀歌他們被張毅凡他們暫時纏住。
雙方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只要孔善勇能拼過端木恆,守住佛祖金身罩。
等金色鯉魚休息夠,便可以殺出去。
以孔善勇的實力,斗贏端木恆應該不難。
只要不發生變故——
砰…砰…砰…
三聲槍響,打破戰鬥的節奏,讓眾人張毅凡幾人心頭咯噔一下。
變故發生了……
空氣中瀰漫著火藥的硝煙味。
凝心被打中肩膀,半邊身子鮮血淋漓。
佛祖金身罩瞬間破了。
鄭明輝看著眾人,突然狂笑起來:「都他娘什麼時代了,還拼法術?」
「我告訴你們,時代變了,要稱王,還靠這個!」
佛手和水團同時消失。
張毅凡等人都沉默了。
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金奎山一聲令下:「殺!」
無數船隻迅速靠了過來。
孔善勇臉色難看,這種局勢,哪怕是他也無可奈何。
「輸了。」
姜洪彬清楚已經是死局。
再做無謂的掙扎也沒有必要了。
端木恆幾人也並沒有繼續攻擊。
說實話,他們只想要金色鯉魚,並不是得罪孔善勇這些傢伙。
剛才血拼是為了金色鯉魚。
但現在已成定局,再打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
並不是不能繼續圍殺,而是不值得。
張毅凡他們可都是天榜高手,若一心想逃,很難殺。
殺得了還好,若殺不了……
呵呵…
那個遭老罪了。
所以沒有必要要再繼續打下去了。
端木恆看著孔善勇拱拱手:「孔道友,承認了。」
凝心凝淨幾人也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是不好意思的看向姜洪彬。
不是他們不想繼續爭,而是沒有必要了。
勝負已分。
「被一桿土噴定輸贏,真是滑稽。」
張毅凡雖然不情願,但也無可奈何。
就這局面,怎麼爭?
還能怎麼爭?
認輸了唄。
「能爭!」
林燁眼神微眯,一隻手握緊苗刀,看向金色鯉魚。
能爭,還能爭!
就在金奎山等人與端木恆他們放鬆警惕時。
林燁突然出手,速度之快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
「林燁?」
幾人一懵,並沒有反應過來。
或許他們真就認為已經贏了。
事實也是如此。
誰都料想不到,林燁還要爭。
端木恆率先反應過來,大吼:「快阻止他!!」
但已經為時已晚。
林燁跳到金色鯉魚背上,面露凶光,揮起苗刀便刺入魚背。
噗嗤——
金色液體流淌出來。
「給老子游!!」
林燁發狂怒吼,又猛然轟金色鯉魚兩拳。
金色鯉魚被疼得扭曲,像是發狂的野牛往前面越去。
「哈哈哈哈……」
林燁放聲大笑,肆意張狂:「天無絕人之路,九死一生有活路,憑什麼不爭?」
「快阻止林燁。」
端木恆再次怒吼,到嘴鴨子就這樣飛了。
他怎能不急?
「鬼遮眼!」
林燁立刻施展鬼遮眼鎖定戰場。
古街出現,他的身影消失不見。
而金色鯉魚也一頭扎入水底。
林燁躍到一艘船上,身影如鬼魅,揮刀斬殺前面攔路之人。
一刀斃命,刀刀斬首。
端木恆立刻出手,婁夢幾人也緊隨其後。
但已經為時已晚。
金色鯉魚越過前面的眾多船隻也冒出頭來。
林燁見狀又一躍跳到它背上。
「哈哈哈……」
林燁猙獰大笑,水裡一隻手突然抓住他的腳腕,試圖把他拉入水裡。
林燁定睛一看,這不是那娘炮又是誰?
「死娘炮,讓開啊啊!!」
大喊時,林燁揮刀就砍。
苗刀被對方另一隻手抓住,林燁掙脫不開。
金色鯉魚突然發力,林燁被摔脫墜入水中。
但好在另一隻手死死抓緊魚尾。
金色鯉魚帶林早已經游遠。
只剩下眾人一臉憤怒的表情。
「林燁!!!」
端木恆歇斯底里的怒吼。
他是萬萬沒想到會有此變故。
「好小子!」
孔善勇滿臉激動,緊接著跳入水中逃之夭夭。
張毅凡幾人也緊隨其後。
誰都沒想到,就這局面,他林燁還能爭。
林燁冒出頭大口喘氣。
紅倀歌則是一隻手鎖住林燁的握刀的整個手臂,另一隻手握緊拳頭猛轟其實身體。
林燁吃疼,一隻手被鎖住,一隻手抓住魚尾,那只有……
紅倀歌一個肘擊打在林燁鼻子上。
咔嚓——
鼻樑骨直接斷了,鼻孔鮮血猛噴。
「操你x」
林燁滿臉猙獰,殺意浮現,是n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看著准紅倀歌臉頰,直接咬了上去。
「啊啊啊啊……」
紅倀歌等得張牙舞爪,握緊對準林燁的腰子就狂轟亂砸。
林燁更狠,咬住紅倀歌的臉頰使勁左搖右甩。
紅倀歌滿眼血紅,五根手指發力扣向林燁腰子。
恐怖的力量單靠指甲蓋鋒利的程度便刺入皮膚。
林燁死死不松嘴,紅倀歌也死死不罷手。
二人早已殺紅了眼,越發用力,誰都不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