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張寶峰並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林燁笑道:「你問問他,姜洪彬答應他的是什麼?」
張寶峰直接拒絕:「不問。」
林燁用胳膊肘杵了一下張寶峰,滿臉笑容:「老張,話不要說的這麼絕嘛。」
「不同就是不問。」
張寶峰搖搖頭,看樣子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我出錢,十萬。」
「我說了,不問就是不同,沒有商量的餘地。」
「二十萬。」
「這不是錢的問題。」
「五十萬,不能再多了,用鬼錢支付,五萬鬼錢。」
「你等會,沒人時我再問他。」
林燁笑了,就張寶峰這見錢眼開的性格。
他再了解不過。
拿捏他很輕鬆,只要出錢就行。
若不行,那就再往上加。
「諸位,三日後便是鑰匙問世的時候,還請諸位盡力出手。」
「那是自然。」
楊毅凡開口,隨即眾人也紛紛點頭。
三日轉瞬即逝。
大船上,林燁嘴裡叼著煙,隨即扭扭捏捏不好意思開口。
林燁催促起來:「老張,我們可是說好的。」
「我知道。」
「真是錢難掙,屎難吃。」
張寶峰咒罵一聲,隨即望一旁的孔善勇,喊道:「你過來。」
「嗯?」
這一操作讓林燁和霍邱山都懵了。
這是在請而且不是在命令?
他老張什麼時候這麼硬氣啦?
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聽見張寶峰的叫喚,孔善勇臉上沒有絲毫動怒的跡象,邁步走了過來。
見到這一幕,林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以孔善勇的戰力,打他張寶峰跟大學生打小學生沒什麼區別。
林燁越發好奇這二人的關係。
來到跟前,張寶峰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孔善勇早已沒了玩世不恭的模樣,無語道:「是想問姜洪彬答應我什麼嗎?」
張寶峰點點頭。
孔善勇看了眼霍邱山和林燁,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倒也沒什麼,我只是好奇這寶藏是什麼?」
霍邱山也越了興趣:「是什麼?」
孔善勇露出一抹神秘笑容,淡淡開口:「鮫人的憤怒,死亡的喪鐘。」
「啥?」
霍邱山聽得一頭霧水,但孔善勇走開過去一旁抽菸。
林燁默不作聲,隨即看向船頭的姜洪彬。
河鳧子是一個神秘職業。
他們被人稱為黃河巡邏使者,看守著黃河底下的某樣東西。
會是什麼呢?
「寶藏,看守……」
林燁嘀咕,這兩個詞語單獨拎出來通俗易懂。
但若是連起來意思就不同了。
來到一處分叉口,一座小山把黃河水攔腰分成兩道。
而他們正在光滑的峭壁前。
這是黃河的主河道,也是最上游。
「算算時間,應該到了吧。」
姜洪彬嘀咕一聲,從開船到現在,他的臉上一直保持嚴肅。
「一百年出來透氣一次,真是要老命吶。」
姜洪彬喃喃自語,心中無奈。
河鳧子什麼都好,平日裡巡邏河道打打魚,偶爾幫人解決一點小麻煩,改善改善伙食。
日子倒也算得上逍遙。
就是這傢伙出來真讓人頭疼。
說起來,自己父親和爺爺也是護這鑰匙而丟小命的吧。
「唉。」
姜洪彬嘆了口氣,並沒有對死亡的恐懼,緊接著咒罵:「這煩心的傢伙,就不能多睡幾百年嗎?」
都說河鳧子活不過六十,而他今年正巧五十九。
這傢伙出來,不知道有多少河鳧子會為其喪命。
但這是河鳧子宿命。
爺爺如此,父親如此,自己也應該如此。
或許自己的兒子孫子也如此吧。
誰叫他們是河鳧子河鳧子的後裔呢……
見姜洪彬停船,張毅凡走過來有些好奇:「姜前輩,鑰匙在哪呢?」
話音剛落。
咕咚——
峭壁突然冒出水泡。
本是平靜的河面突然狂風大作,船劇烈搖晃起來。
「出來了。」
姜洪彬開口,伴隨著山上岩石石滾落濺起一陣水花。
待到一切平靜時。
只見一條金燦燦的鯉魚出來。
此魚極大,體型足有兩個成年男子,散發著陣陣金光。
「這是什麼?妖?」
張寶峰驚呼出聲,他實力不強,但也是吃過見過。
這東西他還真沒有見過。
不單是他,凝心凝淨等人也見過。
張毅凡眉頭微皺:「這東西並沒有散發著妖氣,反倒是……」
「神韻!」
林燁吐出兩字。
這種感覺他不會錯,不是妖,而是神物。
這種感覺他見識過。
七爺八爺他們身上就有這氣息。
雖他們是陰森森的氣息,但和這魚散發出來氣息相似。
「這難道就是鑰匙?」
林燁心中暗道,便見張毅凡問了出來:「姜前輩,這不會就是鑰匙吧?」
姜洪彬點點頭:「沒錯,只要讓它到下游我們就贏了。」
「那簡單。」
霍邱山淡淡一笑:「把它拉上船,我們送它到下游不就行了嘛。」
簡單,太簡單了。
就他們這陣容,誰敢來打劫。
眾人無語,孔善勇無語笑道:「霍小子,若真這麼簡單還需要我們送?」
果不其然,只見姜洪彬無奈的搖搖頭:「不行的,只能讓它自己游到下游。」
「果然不簡單。」
林燁下意識望向遠處的平靜的河面。
讓它自己游……
呵呵,這不是就是敵在暗,我們在明。
不對,比這更難。
是對方出招,我們只能硬接。
「呲……」
金色鯉魚吐出一口水,然後往下游去。
姜洪彬立刻開船跟上。
金色鯉魚游得不快,船能輕鬆跟上。
姜洪彬開口提醒:「諸位,嫉於這東西人可不少,其中不乏一些猛人,多加小心。」
林燁看向張寶峰,低聲詢問:「老張,都這時候了,就別藏著掖著了,你到底收了多少錢?」
不管是哪一行,風險越大,利潤越高。
正所謂風浪越大魚越貴。
尤其是他們這一行。
林燁打算先探探啥情況,有多危險。
張寶峰自然也清楚,當即說道:「兩千萬。」
「兩千萬?」
林燁心頭一怔,連張寶峰這貨都能開到兩千萬。
可想而知有多危險。
「我早該想到的。」
林燁嘀咕一聲,便聽見岸邊樹林裡有廝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