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昨天夜裡的表現不好?

  鍾文醒的時候,清晨第一縷陽光還未照進窗戶。

  然而,睜開雙眼,他卻發現懷中的美人正拿一雙如水般的眸子凝視著自己,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愉悅,幾分柔情,還有一絲絲的歉疚。

  「姐姐醒得好早。」鍾文對著十三娘溫柔一笑。

  「山里長大的孩子,都沒有晚起的習慣。」十三娘在鍾文懷中輕輕翻了個身,將白皙的臉蛋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之上,「姐姐在涼山的時候,也是每天卯時不到便起床了。」

  一縷秀髮飄在鍾文的臉上,逗得他直痒痒,他忍不住伸出右手,輕柔地撥開十三娘略微有些凌亂的髮絲,仔細欣賞著那張仿佛精雕細琢過的完美臉蛋。

  「姐姐,你真美。」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了許久,鍾文忍不住由衷讚嘆了一句。

  十三娘如筍般的玉指撫過鍾文胸膛,臉上露出一絲嬌羞嫵媚的笑容,看得鍾文心中一動,忍不住俯下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謝謝。」十三娘在他臉頰上回了一吻,隨即起身下床,開始穿戴了起來,「你再休息會吧,姐姐要回去打理『順豐速遞』了。」

  「姐姐,咱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鍾文戀戀不捨道,「就不能偶爾休息一天,多陪陪我麼?」

  「在一起?什麼在一起?」十三娘反問道。

  「昨天晚上咱們都……這樣了。」鍾文一愣,不由自主地答道,「難道不是在一起了麼?」

  「姐姐並沒有嫁人的打算。」十三娘轉過身,嬌笑著揉了揉鍾文的頭髮,「昨晚的事情,你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哈?」鍾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這是……被甩了?

  難道是昨天夜裡的表現不好?

  他不禁開始仔細回顧昨夜兩人之間的瘋狂纏綿,試圖探明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傻弟弟,莫要胡思亂想。」十三娘何等聰慧,只看神色,便已知他心中所想,忍俊不禁道,「姐姐很喜歡你,但是不會和你在一起。」

  「為、為什麼?」鍾文吃吃道。

  「嫁個男人,老老待在家中相夫教子,這不是姐姐想要的生活。」十三娘輕輕貼上鍾文的額頭,「姐姐會留在帝都努力拼搏,爭取帶領弟兄們過上好的生活。」

  「就算咱們在一起了,我也不會限制你繼續經營『順豐速遞』啊?」鍾文急道。

  「你是一個太過出色的人,就像天上的太陽那般光芒萬丈。」十三娘微微一笑,「而你對女人又過於溫柔,以後圍繞在你身邊的優秀女子只會越來越多,姐姐就不去湊這個熱鬧啦,往後你路過帝都,若是願意過來看看,姐姐便心滿意足了。」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炮_友?

  鍾文看著面前這張嬌艷若花的容顏,第一次從這個世界的女子口中聽到如此現代化的男女關係,三觀都受到了不小的衝擊,一時間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幹嘛擺出這樣的表情。」十三娘被他的表情逗得抿嘴一笑,「別的男人要是聽說可以玩弄女人,又不用負責任,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鍾文豈是這般不負責任的無恥之徒?」鍾文氣呼呼道。

  「傻瓜,姐姐乃是山賊出身,並非那些大家閨秀,貴族小姐,哪裡需要你來負責?」十三娘伸出兩條纖細的胳膊,環在鍾文的脖子上,在他耳旁吐氣如蘭,「你就當是被女大王擄回山上過了一夜罷。」

  鍾文聞言,當真是哭笑不得,竟然生出一種被白_嫖的感覺。

  美人如玉,溫香滿懷,在這般曖昧的姿勢下,他感覺「小鍾文」又開始蠢蠢欲動。

  「姐姐走啦。」十三娘又在他頰邊親了一口,隨即起身欲走,「天色還早,你再多休息一會罷。」

  還未來得及轉身,她忽然感覺手腕一緊,接著一股柔和的力量傳來,踉蹌之下,再一次跌入鍾文懷中。

  「女大王,反正天色還早,您就再臨幸小的一回罷!」

  耳邊傳來了鍾文的聲音。

  「你……唔……」轉頭看著鍾文臉上壞壞的笑容,十三娘待要反抗,卻被一張火熱的大口狠狠吻住櫻唇,濃烈的男子氣息瞬間流遍全身,令她渾身發軟,再也無力抗拒。

  「從、從未見過你這般霸道的俘虜。」

  不知過了多久,簾帳遮擋著的床榻之中,傳來了十三娘的喘息之聲。

  「這般迷人的女大王,實在是世間罕有,將小的連人帶心一併俘虜了去,根本不願意下山呢。」

  「好一個嘴甜的小俘虜,本大王都有些捨不得放你走了呢。」

  「那……」

  「莫要再說了,好麼?」十三娘伸出如筍般的指頭,輕輕按在鍾文唇上,「這樣便好,姐姐已經心滿意足了。」

  「可是,我不滿足啊。」

  「你有了那麼多紅顏知己,哪裡還缺這一個?」十三娘嬌媚地瞪了他一眼道,「再說哪天你若是想念姐姐,儘管來帝都找我便是。」

  得,十三娘姐姐還真把自己定義成了***專業戶了。

  鍾文心知十三娘外表柔弱,內心卻極有主見,若是她當真下定決心,恐怕很難說服,便不再相勸,只是暗下決心要好好待她,絕不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鍾文,你生氣了麼?」十三娘見他苦著臉沉默不語,忍不住柔聲問道。

  「是啊,我生氣了。」鍾文想通了關鍵,心情又愉快了起來,哈哈一笑道,「我這個小俘虜決心翻身做主,給女大王一個大大的教訓!」

  說罷,他抱著十三娘的嬌軀,猛地一個翻身,將其壓在了身下,張開大口狠狠吻了上去。

  一聲驚呼之後,便是一串銀鈴般的嬌笑聲,旖旎的氣息再一次瀰漫著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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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裡便是清風山麼?」

  扶風城中,季薇竹眺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雄偉山脈,口中喃喃自語著。

  她很早就來到南疆,卻並未直接趕往飄花宮,而是在當初鍾鎮海被找到的大明湖附近走訪了一圈,尋訪師叔早年在大乾帝國留下的痕跡。

  鍾鎮海在南疆省逗留的時間不長,又是十七年前的事情,如今物是人非,自然沒有多少人會記得。

  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數天不間斷的奔走查訪,還真讓她找到一位耄耋老人。

  老人依稀記起在大明湖畔的大明山腳下,曾經來過一名樣貌清秀,脾氣溫和,卻時不時會失去理智,變得十分古怪的青年人。

  青年路過此地的時候忽然病發,昏迷虛弱之際,被山腳下的一位少女所救。

  少女生得俊俏,又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兩人之間不可避免地碰撞出了愛的火花。

  只是對於青年發作日趨頻繁的病情,少女卻無能為力,一籌莫展。

  在相處了約莫兩個月後的某一天,青年獨自進山拾柴,便再也沒有回來。

  無論少女如何漫山遍野地搜尋,也無法找到他的一點蛛絲馬跡,最終少女不得不黯然歸來,接受了青年已經離開的事實。

  又過了八個月,已然身懷六甲的少女難產而死,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男嬰。

  山里人民風淳樸,並不因為少女未婚先孕而輕視於她,反而對這孩子十分同情,各家輪流照顧,倒也將他平平安安拉扯到十七歲。

  然而,已然長大的孩子也不知從哪個口中聽說了自己的身世,對於拋棄自己母子的生父大感氣憤,某一日偷偷離家,打算去找那負心人要個說法。

  這一去,他便如同當年的生父那般,再也沒有回到山裡來。

  季薇竹尋訪到的老人,正是當年輪流照顧那個孩子的幾戶人家之一。

  聽完老人的回憶,她再無疑慮,確信楚秋陽遇見的鐘文,定然就是師叔當年遺留在大乾帝國的孩子。

  坊間傳聞飄花宮主救下河中嬰兒的故事,顯然是杜撰出來的,但對於鍾文的身份,她卻已經十拿九穩。

  於是乎,這一趟的飄花宮之行,便更顯得迫在眉睫。

  扶風城地處偏遠,建設得又十分簡陋,按說應該人煙稀少,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城中人來人往,車馬如流,竟是十分熱鬧。

  「周兄,你可打聽清楚了?這麼個小地方的靈藥鋪里,當真有萬年靈藥存在?」

  放下手中茶杯,正欲起身離開茶樓趕路,隔壁桌一道並不響亮的聲音,引起了季薇竹的注意。

  「我辦事,王兄還不放心麼?」那名「周兄」信誓旦旦道,「再說這在扶風城裡也不是什麼秘密,你問問來這裡採購靈藥的商賈,只怕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

  「周兄的話,小弟自然信得過。」先前那名「王兄」答道,「只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萬年靈藥何等珍貴,竟然出現在這麼個偏僻小城之中。」

  「王兄怕是有段時間不曾關注外界情況了吧?」周兄笑道,「這扶風城早已今非昔比,如今乃是整個南疆地區最大的靈藥交易場所,你看這路上人來人往的,大多都是些前來採購靈藥的商人。」

  「這麼厲害?」王兄吃驚道。

  「那可不?聽說這『清風閣』,乃是飄花宮的產業。」周兄壓低了聲音。

  「莫非就是進來傳聞的『大乾第一門派』飄花宮?」王兄眼中的驚訝之色更濃。

  「還能有哪個?」

  「周兄,聽說飄花宮裡都是仙女,一個個實力堪比靈尊。」王兄感覺腿腳有些打顫,「你居然敢打她們的主意,莫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麼?」

  「瞧你說的。」周兄搖頭笑道,「我哪有這個膽子敢去招惹靈尊?這『清風閣』雖然隸屬飄花宮,卻並非宮中弟子打理,我打聽過了,那掌柜的和幾個丫鬟修為平平,並無天輪高手,咱們搶了一波靈藥就跑,等到飄花宮知道,咱們早已經將靈藥脫手了。」

  「這……」王兄還是踟躕不決,「萬一這清風閣與山上有什麼通訊秘法……」

  「王兄,這可是萬年靈藥。」周兄循循善誘,「你我修煉的都是白銀功法,雖然在世人看來十分珍貴,對於咱們天輪修煉者來說,卻已經不夠用了,若想更進一步,唯有改修黃金功法,有了這萬年靈藥,什麼東西換不來?」

  「周兄所言,小弟自然明白,只是功法再好,總不如性命重要。」任憑姓周的如何相勸,王兄卻總是遲疑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