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天殘老人
「吼！吼！吼！」
「老東西，我來了，你快給我死出來。」
「快點死出來。」
……
白眼魔猿的吼聲，與黑孤婆婆的喊叫聲，不斷地於這片天地間迴蕩著。
問鼎山中，除了魔獸之外，也有歷練的武者。
聽到暴烈的猿後，見到蒼穹傲立著一頭白色狂猿，這些武者們，膽戰心驚，也在瘋狂而逃。
一個神秘黑暗的石室，隨著問鼎山在搖晃，這裡也在激盪。
此地，坐著一道白色蒼老的身影，正在閉目修煉。
老者滿頭白髮，卻是看上去精神飽滿，面色紅潤，只不過，他的下身，卻是一片空空，兩條雙腿，赫然不在。
他，便是威震諸國的強者，天殘老人，天生殘疾，卻是武道無雙。
「嗯？」忽然間，天殘老人面容一動，睜開了老眼。
「小柔！」他一聲驚呼，旋即間，老臉之上儘是欣喜。
「來找我了，嘿嘿，嘿嘿嘿嘿，我的小柔終於來找我了，嘿嘿嘿。」天殘老人，無比興奮地怪笑而起。
跟著轉過頭，望向了黑暗石室的角落。
在那裡，放著一個水缸，水缸里裝滿了綠色的水，有一顆蒼老異常枯瘦、甚至乾癟的人頭顯露在外，灰白色的長髮披散，猶如稻草，看上去有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若仔細望去的話，這……竟然便是凌辰的爺爺，凌鑫安！
他在此地，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嗯，經過這些時日的煉製，這具天殘之身，越來越像模像樣了！」望著凌鑫安的那顆人頭，這天殘老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老夥計，我的小柔來找我了哦，你一個獨處一會兒，要乖哦。」天殘老人像是對那方的凌鑫安說道。
聽到他此話，凌鑫安面容忽然猛地一動，竟然顯露出了一抹兇惡猙獰之色，像是一頭剛從地獄爬出的惡鬼，想要噬咬。
「嘿嘿，乖，我先去找我的小柔嘍！」說著此話，便見天殘老人身體一個飄動，望著一扇石門飄去。
「轟」地一聲暴鳴，石門洞開，天殘老人飄了出去。
黑暗的石室中，只留得猙獰可怖之貌的凌鑫安在那。
……
「轟！」天殘老人出了石室之後，身後傳出了一陣狂烈的聲響，開啟的石門重重落下。
而他的身後，看上去竟是一片布滿藤蔓的石壁，根本看不出這裡，有個石室在。
「小柔！」天殘老人朝著天空，發出一聲呼喊。
他已看到，天空之中傲立著一頭白猿，而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正坐在那白猿之上。
「嗯？那邊還有個小白臉？」很快，天殘老人的目光，注意到了魔猿另一邊肩頭的凌辰，他的老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這個小白臉，跟小柔一起來找我，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不管了！無論如何，這個小白臉，都要死！我不允許我的小柔身邊，看到任何男子！」
道道念頭，於天殘老人的腦海中飛快閃過，心中已浮現狠意。
身形往上飛去，老臉上的陰沉被他壓下，浮現了欣喜的笑容，朝著上方喊道：「小柔，我就知道，你會想我，會來找我的。」
凌辰這時，也見到了下方那道白色蒼老身影，與此同時，黑孤婆婆手往下一指，說：「這就是天殘老人。」
天殘老人一現，白眼魔猿也停下了吼叫。
整座問鼎山，隨之安靜了下來。
「小柔！」天殘老人飄飛到了黑孤婆婆身前，老臉上還掛著開心地笑。
雙手兩隻老手，去抓黑孤婆婆的手。
黑孤婆婆左手往回一縮，而天孤老人的左手，旋即抓入了她空空蕩蕩的右之袖口。
那張老臉，旋即意識到了什麼，將袖口往上一翻，頓見到了缺少手掌的手臂，觸目驚心。
瞬息之間，天殘老人的那張老臉大變特變，顯現著無比激動的神色，就連蒼老的身體都在顫抖：
「手！小柔！你的手呢？你的手哪去了啊？誰幹的，這，到底是誰干啊！
啊！小柔，你快告訴我，我要將他碎屍萬段！啊，小柔！」
天殘老人看得滿是心疼，心都在滴血，隱隱間，兩隻老眼有淚花在閃動。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這些苦痛，可以轉換到自己身上。
「小柔！」
「哎！」黑孤婆婆一聲輕嘆，沒有說什麼。
不過她的老臉轉動，望向了那方的凌辰。
隨著她的這個動作，天殘老人旋即意識到了什麼，老臉也是一轉，頓時間，爆發著無比兇惡的神色，白色長髮炸起，隨風狂舞，猶如雄獅般發出怒聲咆哮：
「是你！是你這小子，斷了我小柔一手？」
而就在這時，凌辰冷聲開口：「我家老頭子凌鑫安在哪？」
凌辰此刻，只想見到凌鑫安，確認他的安全。
「啊！」頓時間，黑孤婆婆忽然雙手猛地抱頭，發出一陣極度痛苦，極度悽厲的大叫。
醜陋的老臉，極度扭曲。
「小柔，你怎麼了小柔？」一見黑孤婆婆如此，天殘老人臉上戾氣頓消，極為擔心、極為關心地問道。
「主……主僕契約……啊！啊！不！不要！啊！」黑孤婆婆望向凌辰那邊，對他進行哀求，發出了更加難熬的慘叫。
主僕契約締結，生死于凌辰一念間，也可於這一念之間，讓她頭痛欲裂，生不如死。
天殘老人抱起了痛苦中的黑孤婆婆，身體飛起，衝著凌辰再而怒喝：「小子，快快解開我小柔的契約，否則，我必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隱隱間，一股狂然氣勢，已從他的身上衝起。
「交出凌鑫安，否則，我要她即刻就死！」凌辰冷冷而視，再而冷聲回答。
「你先解開小柔的契約。」天殘老人卻說。
「那她就去死吧。」凌辰回答。
「啊！」旋即間，黑孤婆婆的慘叫聲又變得更加猛烈起來。
很顯然，她所受的折磨，又難熬了好幾分。
「不！不！等等！等等！」天殘老人連忙又出聲。
跟著，以哀求的口吻對凌辰說：「不要再折磨我的小柔了，求你了，不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