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處,林清淺嘴角處的那抹苦澀,又更加濃郁了幾分。
在生死邊緣遊走了一段時間之後。
她的思想,好像也經歷過一次洗禮了一般。
改變了很多想法。
也是直到現在,林清淺才明白,以前的那個她,是多麼的可笑,多麼的無知。
「如果上天能給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是從前的那個樣子了,可惜,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一切都悔之晚矣!」
「現在,只能帶著悔恨,等待死亡降臨了。」
不過,
就在林清淺眼目微微閉合。
等待著自己的腦袋,被那個恐怖的紅衣女子,摘去的時候。
「嗯?」
突然,林清淺卻是有些驚疑的發現,一股淡淡的溫暖,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般,湧向了她的身體。
伴隨著這陣溫暖湧來,林清淺便是能清晰的感覺到,身上凍結身體的陰冷之感,瞬間就消散開來。
「天亮了!」
對於這種淡淡的溫暖,林清淺並不陌生,之前她曾經感受過很多了。
這種溫暖,正是當太陽初升,陽光灑進宿舍後的感覺。
而當這種感覺來臨的時候,就是自己擺脫這個恐怖的可怕夢境,從沉睡當中,清醒過來的時候。
「啊!」
修長的眼睫毛,微微眨動了幾下之後,林清淺猛地睜開眼。
下一刻,
印入到林清淺眼帘當中的那一幕場景,不再是那恐怖可怕的無頭紅衣女子了。
也不再是根本就看不透的灰色迷霧。
而是陽光灑滿的溫馨宿舍!
「我沒死?醒了?」
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緩緩的浮現在林清淺的心頭之上,讓得她在此時,都有一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不過,在林清淺那清亮的眸子當中,卻還噙著一抹深深的恐懼。
她知道,今天是她運氣好。
在詭異紅衣女子,即將用手掌切下她腦袋之前,恰好趕上天亮了,那溫暖絢爛的陽光,照耀在了她身體之上。
讓她從那可怕的噩夢中,清醒了過來,這才保住了她的這一條命。
如果,剛才太陽晚升起一小會兒,哪怕就是晚一兩秒鐘的時間。
那麼,最終等待著自己的悽慘下場,就是被那個可怕的紅衣女子,切下自己的頭顱,給她換上!
「就差一點點,今天運氣太好了。」
咽了口唾沫,林清淺心有餘悸的感慨著。
直到現在,她的心臟,仍舊因為害怕,而劇烈的跳動著,讓得林清淺所穿著的那件絲綢睡衣,
都是一陣波濤洶湧。
「呼吸」
「呼吸」
「呼吸」
林清淺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不知為何,
一種差點窒息的感覺,讓林清淺迫不及待的想要呼吸。
而且,
她還能隱隱的感覺到,從自己的脖頸處,竟然還傳來著一絲絲的疼痛之感。
「怎麼我的脖子還在疼?」
「不是當我從噩夢中清醒過來後,就沒有那種痛楚的感覺了?」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纖細的黛眉,微微皺了起來,林清淺的心頭,有些疑惑不解。
根據她這段時間,所積累的豐富的經驗來說。
無論在那噩夢當中,她是多麼的痛苦難受,無論她受到了多大的折磨,可是,只要她醒過來的話。
這痛苦的感覺,就會在瞬息之間,全部消失。
可是,為什麼這次自己已經醒過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自己的脖子處,卻依然會感覺到疼痛?
「嗯?」
在那青蔥玉指,觸及到自己脖頸的這一刻,林清淺頓時輕咦了一聲。
因為,從手指之上所傳遞的那個觸感,卻是非常的冰冷。
就好像自己的這根手指,觸碰到了一塊萬古不化的寒冰一般。
「可是,我的脖子怎麼會那麼涼?而且,是又疼又涼。」
有些疑惑的輕聲呢喃了一句,林清淺翻身下床。
然後。
穿著絲綢睡衣的林清淺,直接走向了陽台上的洗漱間。
她記得,在這個洗漱間裡面,有一面半身鏡。
林清淺想要照一照鏡子,看一看自己的脖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又疼痛又冰冷的奇特感覺。
可是,
就在林清淺的影像,倒映在半身鏡上面,映入到她眼帘當中的時候。
下一秒,
一道蘊含著無盡悽厲的巨大慘叫聲,便是在這個清晨有些安靜的女生宿舍樓之內,突兀的響徹而起!
「啊!」
「啊!」
「啊!」
只見半身鏡上面的林清淺,在她的脖頸之上,有著一圈淡紫色的掐痕。
就好像被人用手,給狠狠的掐過一般。
而自己脖頸之上的這道淡紫色掐痕,林清淺不用去想,她就知道,肯定是夢境當中的那個紅衣無頭女子,留下來的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那個夢境之中的所有傷痕,都會在我清醒之後,全部消散,不會留在我的身體上面嗎?」
「可是,這道淡紫色掐痕,怎麼會還在!」
「難不成,如果夢境中那紅衣無頭女子,摘下自己的頭後,現實中的自己的腦袋,也會在同時,被摘下來不成?」
「它難道真的能夠換掉現實世界的頭?」
瞬息之間,
無數的雜亂思緒,在林清淺的腦海當中,快速的閃掠而過。
讓得她的臉色,頓時,就變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就連那嬌嫩欲滴的紅唇,在此刻,都變得有些鐵青了起來。
這一刻,
林清淺無比的確認,只要在夢境中,那個可怕的紅衣女子,摘下了她的腦袋,那麼,現實中的她,就一定會死!
「嗚嗚」
「嗚嗚」
「嗚嗚」
林清淺把頭埋進了雙膝中,失聲痛哭。
而被林清淺剛剛的那道尖叫聲,給驚醒了的這些舍友。
面對在洗漱間裡面,抱頭痛哭的林清淺,她們情不自禁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是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她們想不清楚,這個林清淺,怎麼突然之間就哭了。
而且,她哭的還是如此的悲傷。
就好像要死人一樣。
。。。。。。。。
「咻!」
「咻!」
「咻!」
縱身一躍,蕭章的身形一晃,伴隨著一道劇烈的破風之聲,就直接從這座荒山的山頂上跳下。
最後,蕭章安穩的落在山腳下的一塊岩石之上。
這數百米的高度,對於現在實力激增的蕭章來說,簡直就是如履平地。
根本沒有絲毫的危險。
「別說是在幾百米的高度往下跳了,即便是我從幾千米的飛機上,一躍而下,也會輕鬆的安穩落地,沒有任何的危險可言。」
懶洋洋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蕭章喃喃自語著。
這一次,
將那門未知功法從第三層,提升到第四層,讓得他的實力,獲得了突飛猛進的提升。
除了獲得凝聚出了有缺萬劫不滅混沌體,和開闢出三十六重洞天之外,也有其他的種種好處。
「我感覺現在未知功法第四層的我,可以輕易而舉的,滅殺十個未知功法第三層那個時候的我。」
「甚至,就算是以一敵百,都不成可題!」
摸了摸下巴,對於自己現在的實力如何,蕭章在他的心中,暗暗的評估著。
在這個世界上,
直至如今,他都沒有發現能和他相提並論的修士。
至於前段時間,在蓉城天然公園裡面,碰見的那些武者,對於現在的蕭章來說,只不過就是弱小的螻蟻。
他隨手就能將之碾壓成渣。
不!
蕭章根本就不用出手,他只需要隨口吐出一口氣,就能將那些武者,給直接絞碎成一片虛無。
連一點渣,都不會剩下!
實力差距太大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所以,
在蕭章評估自己現在的實力,到底有多強的時候,蕭章也只能萬般無奈的,拿以前的他自己,來作為實力的計量單位了。
畢竟,
想要評估一頭猛虎的實力,只能用其他猛虎,或者其他猛獸,來作為參考。
而卑微渺小的螻蟻,無論數量有多少,哪怕有成千上萬,卻也無法用來評估一頭猛虎的實力。
畢竟,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這種巨大的差距,根本就不是單純的數量,就能彌補得了的!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高手寂寞嗎?」
「放眼望去,這偌大的人世間,數以幾十億的生靈,竟然連一個入得了我眼界的人,都沒有,這是何等的寂寞,這是何等的孤獨!」
「只可惜,這份寂寞,這份孤獨,也只有我一個人能體會,唉,這般看來,做人太優秀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望著從東方緩緩升起的太陽,蕭章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就好像握住了自己的命運。
不知為何,
在這一刻,在蕭章的腦海當中,又一次的浮現出了,他父親曾經說,他的命才只有區區二兩重的一幕場景。
二兩命?
命如荒草,卑賤至極?
一生孤苦,不得善終?
呵呵,我得命,到底幾斤幾兩,別人說了不算,我自己說了才算。
試可一句,老子說自己的這條命,重於泰山,勝於萬鈞,不可道計,誰又有膽量說一個不字?!
誰敢?!
通通一拳砸碎!
通通一拳砸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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