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裡排出的黑色毒素有點像鋪在馬路上的瀝青很難清洗,我用了三遍沐浴露也沒有清洗乾淨。
在洗澡的時候,我的肚子突然抽筋般地疼痛,當我坐在馬桶上時,可以用「飛流直下三千尺」這首詩來形容,我差點把馬桶給搞堵了,我拉出的屎是又黑又臭,自己被自己的屎熏得發出一聲乾嘔。
洗完澡後我感覺很乏累,身上也沒有一點力氣,我一頭倒在床上兩眼一閉就睡著了。
......
當我睜開眼睛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十點多了,我聽到有人在別墅院子裡面罵罵唧唧。
我探著頭向院子望去,看到一個五十歲的大姐正在收拾溫泉池子,一邊收拾一邊罵「現在的人,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居然在溫泉池子裡拉屎,簡直太臭了。」
這個大姐收拾了整整一上午,才將溫泉池子收拾乾淨,師父過意不去,從兜里掏出二百塊錢給那個大姐,大姐愁眉苦臉的表情瞬間變得眉開眼笑。
「師父,你上來一下。」我小聲地對師父招呼了一聲。
「有事你就說唄,你讓我上去幹嘛?」
「我的內褲壞掉了,你能不能幫我去買一條。」我小聲地對師父說了一句。
「怎麼壞了?」
「昨天泡溫泉時間有點長,褲衩皮筋壞了!」
「真是麻煩!」師父嘟囔了一聲,就離開別墅。
師父在五龍山周圍的超市還有商店轉了一圈,只買到泳褲,沒有買到內褲。
師父上到二樓將泳褲遞給我說了一句「只有泳褲,沒有內褲,湊合穿吧。」
我從師父的手裡面接過泳褲就穿在身上,隨後我又將衣服穿好。
我從屋子裡走出來,正巧碰到莫如雪,莫如雪扎著馬尾辮,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短袖體恤,下身穿著一條灰色百褶裙,腳上穿著一雙白色涼鞋。莫如雪長得漂亮,無論她怎麼打扮,我都覺得好看、
看到莫如雪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我臉上露出一副尷尬的表情。莫如雪望著我,臉色瞬間羞紅。
「昨天晚上,我,我,我......。」
「昨天晚上,我什麼都沒看見,也什麼都沒發生。」莫如雪說完這話,就快步地跑出別墅和我師父出去買東西了。
就在這時,玉樹師叔從二樓走下來「鐵柱,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
「沒感覺自己身體結實了,也沒感覺身上的力氣增加了。」我搖著頭對玉樹師叔回道。
「你跟我出來一下!」玉樹對我招呼一聲,就背著手向外走去。
走出別墅玉樹師叔帶著我來到右側的一片林子裡,這片林子裡種滿松樹,柏樹,楊樹。
「使出全部的力氣用你的拳頭攻擊這棵小樹。」玉樹師叔指著一棵小腿粗的松樹對我吩咐道。
聽了玉樹師叔的話,我右手攥緊拳頭,用力地對著身前的松樹猛擊過去。
我的拳頭擊在松樹上,發出「砰」的一聲響,表面的樹皮都被我擊碎了,松樹劇烈地搖晃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拳頭,拳頭只是有點紅,但沒有破損。
「還不夠,再用力。」玉樹師叔又對我吩咐一句。
聽了玉樹師叔的話,我憋足了勁,揮起右拳頭對著松樹狠狠地擊過去。
「咔擦」一聲,松樹攔腰折斷,倒在地上。
我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又看了一眼折斷的松樹。
「這就是洗伐筋骨的好處,不僅讓你的筋骨變得強壯,還會讓你的力氣變得強大,以後要和別人打架,你可悠著點,你的拳頭都能打死一頭牛了。」玉樹師叔表情嚴肅地對我督促一句。
「知道了!」我點著頭對玉樹師叔答應道。
「接下來我要教你練習太極拳。太極拳是一種內外兼修,柔和,緩慢,輕靈,剛柔相濟的拳法。重視以柔克剛,講求粘連粘隨,捨己從人,這是一種極高層次的拳法。」玉樹師叔一邊對我講述,一邊在我面前展示太極拳。
我記得上中學的時候,下午放學回家,爺爺就在院子裡練太極拳,爺爺還拉著我一起練。當時爺爺跟我說,修煉太極拳可以休養生息,強身健體。
爺爺的太極拳跟玉樹師叔打的太極拳看似招式相同,但玉樹師叔的太極拳更專業一些,該柔的地方柔,該剛的地方剛,同時我感受到一股氣體在繞著玉樹師叔的身子旋轉。玉樹師叔每次揮拳出掌,都能帶起一陣勁風。
「趙鐵柱,使出你的全力攻擊我。」玉樹師叔對我吩咐道。
「玉樹師叔,你的身子還很虛弱,我怕傷了你。」
「雖然我受了傷,但對付你,輕而易舉,你想要傷我,簡直是天方夜譚。」於師叔師叔嘴角微微上揚,冷笑地對我說了一句。
「那我來了!」我衝著玉樹師叔說了一句,就向玉樹師叔的身邊衝過去。
我們農村孩子打架,沒有什麼花架子,衝上去就是拳打腳踢,拼的不僅是身子骨,拼的還是體力,誰的身子骨硬,誰的耐力好,誰就能取得最後的勝利。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打架的時候,人多也占絕對優勢。
我衝到玉樹師叔身子前,揮起拳頭就向他的臉猛擊過去,我的拳頭剛要砸在玉樹師叔的臉上,玉樹師叔不急不慢地抬起左手就抓住我的右手腕,接下來玉樹師叔揮起右手掌對著我的胸口處拍過來。
我被玉樹師叔一掌拍坐在地上,玉樹師叔露出一副嘲諷的表情搖搖頭對我說了一句「小趴菜。」
玉樹師叔這句小趴菜,徹底激起了我內心的鬥志,我從地上爬起來,「啊」發出一聲吼叫,抬起右腳就向玉樹師叔的身上猛踹過去。
玉樹師叔伸出右手抓住我的右腳腕,借著我踹向他的力,將我的身子向他的身後甩去,我一下子被甩出去兩米多遠,身子撞在一棵楊樹上,腦門上撞出一個又紅又腫的大包。
「這是太極拳中的借力打力,也就是借你的力打你,你服不服?」玉樹師叔對我調侃道。
我不服氣地對著玉樹師叔喊了一聲「再來」,再次向玉樹師叔身邊衝過去,我揮起右拳向玉樹師叔的胸口處猛擊過去。
玉樹師叔沒有接我這一招,也沒有抵擋,任由我的拳頭猛擊在他的胸口上,我想要收拳已經來不及了,當我的拳頭猛擊在玉樹師叔的胸口上時,我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打在一團棉花上,我的力量被玉樹師叔吸收到了自己的體內。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玉樹師叔用力地挺了一下胸膛,一股重力反彈在我的右手拳頭上,我向後倒退三步才站穩身子,此時我的右臂被震得有些發抖。
我與玉樹師叔過手一共三十招,玉樹師叔把我打倒,只需兩招就足矣。
我再次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對玉樹師叔擺擺手說了一句「我服了,我打不過你。」
接下來玉樹師叔帶著我練習太極拳,並告訴我怎麼運氣,我很認真地跟著玉樹師叔學了起來。
「你小子還挺聰明,學了兩遍就會了!」玉樹叔師叔對我誇讚一句。
「我可不聰明,我上中學的時候跟爺爺練過太極拳,但我爺爺練的那太極拳跟你比起來,就是花拳繡腿。」
「早練三遍,晚練三遍,一個月後,你會發現自己有很大的進步。」玉樹師叔對我說完這話向別墅走去。
「玉樹師叔,我練多久太極拳才才能達到你現在的地步?」我跟在玉樹師叔身後詢問一句。
「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主要還是看你自己,如果你肯努力,一年半載就能達到,如果你懶惰,十年八年也未必能達到。」
回到別墅師父和莫如雪從外面走進來,兩個人買了拌好的生肉,爐子,木炭,還有酒。
我們在別墅小院把爐子點燃後,四個人圍著爐子烤肉,因為玉樹師叔身子沒有恢復好,沒有陪著師父喝酒。
「吃烤肉不喝酒是沒有靈魂的,你們倆陪我喝點吧!」師父打開兩瓶啤酒放在我和莫如雪的面前。
「還真是有點渴了,我先打個樣!」莫如雪說完這話,拿起啤酒與我和師父碰了一下瓶子,就把一瓶啤酒炫進肚子裡。
師父見莫如雪吹了一瓶啤酒,他也將自己面前的一瓶啤酒灌進肚子裡,然後打了一個酒嗝,接下來師父和莫如雪大眼瞪小眼地看向我,又看了我手中的啤酒。
「那,那,那我也幹了!」我苦笑地說了一句,就舉起啤酒往嘴裡炫。
一瓶啤酒灌進肚子裡,我也是打了一個酒嗝,並覺得肚子有點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