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回到安平鎮,鎮子中心的積水都沒過膝蓋了,此時我看到有不少人向鎮子外轉移。現在的情況就是整個江東市,只有安平鎮下著大雨,其他地方風和日麗。
我立即掏出手機給我母親打去電話,詢問家裡面的情況。
「咱們家院子裡的水能有二十公分高,村長正在動員村子裡的人撤離,你爺爺和奶奶說什麼都不走。」我媽在電話那頭焦急地對我說道。
「媽,你安撫好我爺爺和奶奶,若是這邊的情況嚴重了,我回家接你們走。」我說完這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此時我在心裏面默默祈禱著,祈禱這個鎮水神獸放入到河中,大雨能停,河水不再泛濫。
貨車和吊車直接開到了大橋上,此時河水距離漫過橋面不足二十公分。
吊車吊起鎮河神獸,緩緩地放入到河中。
鎮河神獸的身子剛接觸到水面,大雨瞬間停止,上空的烏雲快速地向周圍散去。
「真是神奇!」我望著上空散去的烏雲驚呼一聲。
鎮河神獸徹底放入河底後,河水不再繼續泛濫。
在場的道教弟子看到這一幕,大家興奮得一同歡呼起來。
安平鎮的危機雖然解除了,但是參與搶鎮河神獸的道教弟子們攤上事了。考古部門那邊報警,說我們盜搶文物,一群民警開著車子駛入到安平鎮要抓人。
師父再次給林副局長打電話,得知林副局長被市里領導解除了職務。
看到一群民警將我們道教弟子圍起來想要抓人,道教協會的秦會長不高興了。
「你們說我們道教弟子盜搶文物,特麼的放狗屁。考古部門把人家安平鎮的鎮河神獸運走了,導致安平鎮大雨連下了幾天,若是不歸還鎮河神獸,安平鎮的百姓就要受洪災,甚至出現人員死亡,難道這就是你們想要看到嗎?」秦會長對在場的民警們指責道。
在場的一些民警面對秦會長的指責,心裏面自然是不服氣,他們一擁而上想要控制秦會長,在場的道教弟子們看到這一幕,大家一擁而上,將秦會長給圍起來。
「秦會長,我覺得你跟這些人說得再多都沒用,你還是向上頭領導匯報一下這件事吧,讓上頭領導幫咱們解決這個問題。」師父找到秦會長勸說了一句。
「我怎麼就忘記這事了,我現在就給上頭領導打電話。」秦會長對師父應了一聲,就掏出手機給省道教協會的會長打電話,稟告安平鎮發生的事以及我們現在的現狀。
我的心裏面有點擔心莫如雪,我想要回鎮子上看一眼,有兩個民警不僅不讓我離開,還要抓我。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們做了一件造福百姓的事,你們為什麼要把我們當成壞人去抓。有些事你們可以不相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那鎮河神獸被我們放進河中後,雨也停了,河水也不泛濫了。」我氣憤地對著在場所有民警們吼道。
在場的民警們聽了我的話,沒有作聲,大家的臉上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有些事我們看到了,也相信,可是上頭領導讓我們來抓人,我們就要服從領導的安排。」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民警露出一副為難之色對我們說道。
在場的道教弟子們可不買這個民警的帳,他們性情地指著民警們破口大罵,說什麼讓雷祖顯靈,劈了這些喪良心的東西。
其中有一個道教弟子,從兜里掏出一張雷系符咒對著上空甩去。
符咒燃燒成灰燼後,上空中凝聚出一片烏雲,然後是電閃雷鳴。
「轟轟轟」接下來有五道閃電從天而降,全部劈落在地面上。
雖然我們所站的地方沒有積水,但是剛下過雨,地面是濕漉漉的,雷電劈落在地上,有強大的電流也進入到我們的身體裡。
在場的警察,包括道教弟子被電倒一片,值得慶幸的是雷電的威力不是很大,現場沒有出現傷亡,但有很多人被電得尿了褲子,其中包括我。
接下來在場的道教弟子們譴責一個年輕弟子,他的名字叫秋楓,年紀二十三四歲,就是他剛剛使用了雷系符咒。
秋楓身高一米七五,身材幹瘦,他留著短髮,一字眉眼睛不大,顴骨凸出,鼻樑有點趴,鲶魚嘴,長相不太出眾。
「我就是想嚇唬一下那些民警,沒想這地面導電,傷害了大家,實在是對不起!」秋楓很內疚地對大家說道。
秋楓使用雷系符咒嚇唬民警這一招也確實好用,民警們目睹眼前這群道士有著召喚雷電的本事,露出一副忌憚之色看向我們,不敢對我們的人進行抓捕,大家大眼瞪小眼彼此看向對方。
「我要回鎮子裡幫忙救災,希望你們別攔著我!」
我對在場的民警們說了一句,就向鎮子裡走去,這一次還真是沒有警察出手攔著我。
我趕回到鎮子裡,發現鎮子上的積水下去一半,現在還剩三十公分深。
我來到仙緣堂,看到莫如雪愁眉苦臉地站在茶几上,仙緣堂的屋子裡面全都是積水。
我跑到二樓找到一個臉盆,站在門口處用臉盆盛水往外邊潑。
「趙鐵柱,謝謝你了!」莫如雪很感激地對我道了一聲謝。
我用了二十分鐘,就將屋子裡面的積水全部潑了出去,莫如雪還在屋子裡抓了不少巴掌大的鯽魚,她高興得像個孩子。
「我一會給你做個清蒸鯽魚。」我指著莫如雪抓到的那些鯽魚說了一句。
「咱們別吃它們了,還是放生吧!」莫如雪不忍心傷害她抓的那些鯽魚。
又過了半個小時,師父返回到仙緣堂。
「師父,那件事怎麼處理了。」我焦急地向師父問過去。
「秦會長聯繫了省道教協會的劉會長,劉會長聯繫省公安廳的領導,把這事講述一遍,公安廳領導打電話給咱們江東市公安局的領導,讓他們撤銷對我們道教弟子的抓捕。」師父在我說這話的時候,是愁眉苦臉的。
「師父,既然這事都解決了,你怎麼還不高興。」
「雖然民警不對我們進行抓捕,但我害得林副局長被解除職務了。」師父說到這裡嘆了一口粗氣。
「師父,咱們應該幫一下林副局長。」
「秦會長再次聯繫省道教協會的劉會長,劉會長不願意幫這個忙,我打算和秦會長去一趟省城,當面找劉會長談一下這件事,讓劉會長出面找省公安廳的人,讓林副局長官復原職。」
「師父,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需要,如雪這裡亂糟糟的,你幫忙打掃一下。我去省城也待不了多久,估計明後天就趕回來了!」
師父說完這話,與莫如雪打聲招呼,就離開了仙緣堂。
師父離開後,我和莫如雪一同清理地面和家具上的淤泥。
我給我媽又打了一個電話,院子裡的積水下去了,家裡面已經沒事了。
我和莫如雪一直忙到晚上八點,才把一樓的衛生收拾乾淨,鎮子上的水已經徹底退掉了,現在有很多人在馬路上撿魚。
「趙鐵柱,你的身上,怎麼有一股尿騷味。」莫如雪走到我身邊詢問一嘴。
「別提了,我們道教弟子去市裡的博物館把鎮河神獸給搶了......。」我將今天下午的遭遇對莫如雪講述一遍。
莫如雪聽了我的講述,笑得雙手捂著肚子,眼淚嘩嘩地往下淌著,嘴裡面嘟囔一句「真是笑不活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你一天都沒吃飯了,我請你吃個飯,你吃飽了再回去。」
「我渾身都是泥土,身上還帶著一股尿騷味,出去吃飯太影響食慾。」
「那你回去換身衣服,我等你。」莫如雪微笑地對我說道。
看到莫如雪臉上露出的微笑,我承認在這一刻我心動了。
「行,那我回去換身衣服!」我對莫如雪答應一聲,就邁著大步向我們村跑去。
「這個傢伙太好玩了!」莫如雪望著我離去的背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