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死沒多久,她就跟別的爺們住在我家,我心裡不爽,我生前沒有好日子過,我也讓他們沒好日子過。」程安平說完這話,委屈地大哭起來。
「大兄弟,我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什麼辦法?」
「我幫著蔡燕萍把天眼打開,讓你們倆見上一面,你跟她談一下讓她跟現在的男人搬出去住,再就是把你的死亡賠償金拿出來一半給你的兒子過日子。」師父對程安平提議道。
程安平聽了師父的話,瞬間停止哭泣,瞪著一雙圓眼對師父回了一個字「行。」
師父之所以這樣提議,也是為程安平打抱不平。
師父伸出右手拽了一下東面屋子門,東面屋子門被人從裡面反鎖了,根本就拉不開。
「門被反鎖了,你進去幫忙把門打開!」師父對程安平說了一句。
程安平站起身子一腳踹在東屋門上,「嘭」的一聲,東面屋子門被踹開了。
師父的意思是讓程安平穿門而入將門打開,結果這個傢伙採取暴力手段直接將門給踹開了。
師父走進東面屋子,看到蔡燕萍和徐東福二人害怕地用一床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他們倆現在的樣子就像受驚的鴕鳥,害怕的時候將自己的頭埋進沙子中。
師父走上前把蓋在兩個人身上的被子掀開,兩個人嚇得發出尖叫。
「你死去的丈夫程安平想要跟你談談。」師父對蔡燕萍說了一句。
「苟道長,我不想跟他談,只要你能解決這事,我願意給你一萬塊錢。」蔡燕萍用著哀求的語氣對師父商量道。
「這件事一萬塊錢已經解決不了了!」師父搖著頭對蔡燕萍拒絕道。
接下來師父伸出右手對著蔡燕萍的兩個肩膀各拍了一下,蔡燕萍感覺自己身子一陣發冷,然後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冷顫。
師父跟我說起過開天眼的方式有很多種,有一種方式叫滅陽火開天眼。在人的身上有三把陽火,分別在頭頂上,雙肩上。人身上陽火旺盛,鬼魂不敢近身。人身上的陽火虛弱,容易被陰邪之物纏身。再就是人身上的三把陽火若是滅了兩把,天眼會自己打開,看到鬼魂的存在。很多老人臨死的時候能看到死去的親人,是因為他們身上的三把陽火已經熄滅兩把,能看見鬼魂存在。有句話叫「人死如燈滅」也是指這三把陽火,因為人死後這三把陽火就會熄滅。
師父用拍滅陽火的方式,將蔡燕萍的天眼給打開了。
蔡燕萍看到出現在師父身後的程安平,嚇得雙眼翻白,瞬間暈了過去,同時蔡燕萍也嚇尿褲子。
「這裡沒你的事,你先出去吧!」師父對徐福東說了一句。
徐福東顧不上蔡燕萍,他蹦到地上來不及穿鞋,就邁著大步向外跑出去,跑到門口處,他被門檻絆了一跤,摔倒在地上,臉都劃破了,徐福東向我們詮釋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在院子外看熱鬧的那些人看到徐福東摔倒,沒有一個人同情他,大家一同喊著「活該」。
「平時膽子挺大,這時候慫了,特麼的!」程安平望著嚇暈過去的蔡燕萍罵罵咧咧地說道。
我能看出來程安平對自己的妻子沒有愛,只有濃濃的恨意。
師父走到蔡燕萍身邊,對著蔡燕萍的人中穴使勁地掐了一下。蔡燕萍緩緩地睜開眼睛甦醒過來,當她再一次看到變成鬼魂的程安平,雖然沒有嚇暈過去,但也是嚇得渾身發抖,臉色變得蒼白。
「她能看見了,你跟她談談吧!」師父轉過身對程安平說了一句。
程安平聽了師父的話,先是指著蔡燕萍大罵了一番,辱罵蔡燕萍是個臭娘們,自私自利,並辱罵蔡燕萍一家人都不是好東西。
蔡燕萍面對程安平的辱罵是默不作聲,程安平將多年憋在心裡的怒火發泄出來。
「蔡燕萍,你要想自己以後有好日子過,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就是帶著你現在的男人從我的家裡面離開,這房基地是我爸媽給我的,房子是我出錢蓋的,你沒有出一分錢,所以你沒資格帶著別的男人住在我家裡,這房子我要留給我兒子。第二個選擇,我的死亡賠償金,你要全部拿出來給兒子。兒子當年結婚的時候,你身上有錢,可是你一分錢都沒出。兒子結婚是兒媳婦家裡出的錢,生了孩子跟著人家姓。對於這件事你是一點都不在乎,可我很心疼你。」
「我可以把房子讓出來,錢我要留著養老。」蔡燕萍說這話的時候,都不敢抬頭看程安平。
程安平見蔡燕萍不肯拿錢出來,他露出一臉猙獰的表情將自己的臉貼在蔡燕萍的臉上。
蔡燕萍再一次被程安平嚇暈過去,師父不得不上前一步用掐人中的辦法,將蔡燕萍再一次喚醒。
蔡燕萍再次甦醒過來後,她答應程安平,會將房子讓給兒子,也會將程安平的死亡賠償款給自己兒子。
師父見蔡燕萍答應,就將一直站在外面的程剛叫進來,把這件事囑咐了一遍。
蔡燕萍也當著自己兒子的面,將剛剛的事承諾一遍,願意將房子過戶給兒子,也願意將死亡賠償金還給兒子。
「兒子,老爸能做的就這麼多了,你以後跟你的妻子過好日子就行了,你媽過得好與壞跟你不發生關係。」程安平對自己的兒子說道。
「我要了房子,要了賠償金,我媽以後怎麼過日子?」
「這些年你媽手裡面存了不少錢,你小舅還欠了你媽十萬塊錢,再就是你媽現在找的怨種男人,也會養她的。」
陳剛聽了自己父親說的話,認為是這麼一回事,便沒有多說什麼。
「你媽把房子過戶你,把錢給你後,你到我的墳頭前說一聲,沒給你的話,你也要說一聲,我要讓她下半輩子沒好日子過。」程安平說這話,其實就是在威脅蔡燕萍。
「謝謝了!」程安平拱著手對師父道了一聲謝,就化為一團黑色陰氣消失不見了。
程剛對師父處理的這件事表示很滿意,我們走出程剛家,程剛從兜里掏出手機對師父說了一句「苟道長,我身上沒有現金,你給我一個收款碼,我把錢轉給你。」
「我也沒幫你多大忙,這事是你父親和你母親自己解決的,以後有事需要我幫忙的話,你找莫如雪就行了!」師父指著莫如雪對程剛說道。
程剛開著車子剛將我們三個人送回到鎮子上,上空中是電閃雷鳴,隨後下起大雨。
「最近雨水還真是有點多!」我站在仙緣堂門口處向外望去並念叨一句。
「現在是連雨季了,雨水多也是正常的。」莫如雪對我說了一聲,將接好的兩杯水遞給我和玉樹師叔。
我喝了一杯水,就向二樓衛生間走去。
「丫頭,我能看出來,你現在對趙鐵柱那小子不反感。」
「我挺喜歡他的家人,他的家人淳樸善良勤勞,都在很努力地過日子。」莫如雪說到這裡不由得笑起來。
「找對象,家人確實很重要。」
「苟叔叔,你可別胡說八道了,我對趙鐵柱就沒有那意思,我喜歡成熟一點的男人,他有點幼稚。」
「我承認那孩子是有點幼稚,他正在成長,給他一點時間,他會變得成熟!」師父在莫如雪的面前幫我說著好話。
「苟叔叔,外面這雨下得很大,鎮子上沒車回市里了,你們今天晚上暫住在這裡!」莫如雪轉移了話題。
「也只能這樣了!」師父回了一句,就向仙緣堂外望去。
我和師父留在莫如雪家過夜,這場大雨直到凌晨三點才結束。
第二天早上八點,我和師父準備返回到市里,結果又下起大雨。
「看來這場大雨就不想讓你們離開,等雨停了再走吧。」莫如雪對我們倆挽留道。
這場大雨一直下到下午三點多都沒有結束,安陽鎮有一條三十多米寬的洋河,平時河水的高度不足三米,現在河水已經徹底地蔓延上來,而且水流湍急,鎮子的街道也是布滿了積水。
這一天安陽鎮傳來兩個消息,傳聞在三天前,有一個探寶人在洋河橋中挖出一個馱著石碑的石龜,那石龜有幾噸重,被江東市文物部門給帶走了。鎮子上的人說那馱著石碑的石龜是鎮水神獸,因為鎮水神獸被帶走,導致安陽鎮多雨,河水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