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陽沒有理會蛤蟆精,而是問了我一句「你咋認識的?」
「閒著無聊去後山玩耍,就認識了金蟾大哥,然後成了好朋友。我答應過他,要帶著他去城裡轉一圈。」
趙明陽聽了我的話,沒有再多問什麼
來到鎮子上,我先是去了一家賣男裝的店,給蛤蟆精從裡到外買了一套新衣服,還有一雙新鞋子。
因為蛤蟆精長年待在林子裡,身子比較髒,我又帶著他去澡堂里洗個澡。
蛤蟆精洗完澡,換了身衣服,顯得整個人精神很多。
趙明陽開著車給我們送回江東市後,也沒急著離開,此時大家的肚子都有點餓了。
我帶著王國四兄弟,蛤蟆精,還有趙明陽去了一家自助餐館,同時我還給吳迪和徐志陽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倆一起過來吃飯。
吳迪和徐志陽趕到飯店,第一句話「你付帳了嗎?」
「自助餐,是先付帳,後吃飯,我已經付過了,坐下來吃飯吧!」
趙明陽看到吳迪,笑著說了一句「小師弟,好久不見。」
吳迪看了趙明陽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而且表情凝重,這讓趙明陽感到尷尬,趙明陽再沒說什麼。
我們吃飯的時候,一隻蒼蠅從我們的面前飛過去,蛤蟆精張開嘴,舌頭從嘴裡面飛出去一米長,捲住蒼蠅吞到肚子裡,然後臉上露出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對面吃自助餐的女孩看到蛤蟆精的舌頭伸出一米多長,她驚得目瞪口呆,手中的筷子都掉了下來。
看到蛤蟆精當著我們的面吃了一隻蒼蠅,我們都有點噁心了。
「金蟾大哥,桌子上這麼多吃的東西,不夠你吃嗎,偏要吃蒼蠅?」
「嘿嘿,不好意思,我習慣了!」蛤蟆精尷尬地對我笑道。
我覺得我很能吃,王國師兄更能吃,他們四個人光是牛肉就吃了一百多盤,還有不少海鮮和糕點。當然了,一盤就三片牛肉。
吃飽喝足後,我們從自助餐店走出來,正好看到十多輛豪車停在對面酒店門口,車冬冬帶著一個年輕女孩從車上下來。
隨後有一群年輕人從豪車上跳下來,他們走路吊兒郎當,看著就讓人噁心。
「車冬冬,好巧呀!」我衝著車冬冬喊了一聲。
車冬冬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臉凝重的表情。他想到在江邊發生的事,心裏面就一陣火大。
「真是冤家路窄。」車冬冬黑著臉子對我回道。
「江東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們弄出這麼個排場,看著讓人噁心,做人低調一點不好嗎!」
「你個窮人,有什麼資格管我?」車冬冬對我嘲諷一句。
蛤蟆精見車冬冬對我大方撅詞,衝著車冬冬喊了一聲「把你那張臭嘴給我閉上。」
車冬冬打量了一眼蛤蟆精,冷笑道「你是個什麼狗東西」。
「特麼的,我弄死你!」蛤蟆精說完這話,就向車冬冬身邊走過去,我能感受到蛤蟆精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很重。
我伸出右手拉住蛤蟆精的胳膊「金蟾大哥,我們人類的地盤是講法律的,你要是殺了人,我也會受到連累。」
蛤蟆精聽了我話,停下身子,露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先是用手指了一下車冬冬,然後揮起拳頭對著路邊的一棵小腿粗的銀杏樹猛擊過去。
「咔擦」一聲,小腿粗的銀杏樹瞬間折斷。
車冬冬和他身邊的小夥伴們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都變了。
車冬冬沒有再和我們說話,而是帶著人進入對面的大酒店。
趙明陽與我們道了一聲別,就開著車子離開了,他覺得自己在,吳迪會感到彆扭。
我,徐志陽,吳迪,帶著王國四兄弟,還有蛤蟆精去了江東市最繁華的步行街。
蛤蟆精來到步行街,眼睛都看不過來,對什麼東西都感到好奇。
玄陽觀的弟子都是有工資的,但是王國四兄弟去了玄陽觀,從來沒開過一分錢工資,對此我心裏面有點不爽。
我第一時間給李洪明師叔打了電話。
「洪明師叔,我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王國四兄弟去了玄陽觀,算不算是玄陽觀的人?」
「當然算了?」
「他們在玄陽觀待了這麼久,為什麼不給他們幾個人發工資。」
「我不知道這事,玄陽觀的財務都是你李鶴年大師伯在管,工資也是他開的。這樣,我去問一下。」李洪明師叔說完這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沒過多久,李洪明師叔給王國四兄弟的微信上各轉來四千塊錢,並說這是漏發的工資,我懷疑這錢是李洪明師叔私下轉的,李鶴年應該不知情。
此時對面走來兩個年輕的女孩,其中一個年輕女孩印堂發黑,雙目無神,很明顯這是撞了邪。
這兩個年輕女孩身穿黑色JK服裝,長得算是漂亮。我認為這世上只有懶女孩和醜女孩,只要女孩精心打扮,沒有難看的。
「姑娘,你好,我看你印堂發黑,雙目無神,唇裂舌焦,元神渙散,這是撞邪的徵兆。」我攔住一個女孩認真地說道。
女孩抬起頭打量了我一眼「你電視劇看多了吧,真是無聊。」
「如果你感覺身子不舒服,就去天罡堂找苟道長,他能幫你!」
女孩白了我一眼,就邁著大步離開了。
我們帶著蛤蟆精一直逛到晚上十點才結束,我用自己的身份證在酒店給蛤蟆精開了一間房。
王國四兄弟跟著徐志陽去了他的住處,我和吳迪回了天罡堂。
我回到天罡堂,看到師父和玉樹師叔還沒睡覺,兩個人坐在客廳正在談事。
師父想要將隔壁門市收了,將天罡堂擴大規模。
「趙鐵柱,你怎麼看這事?」
「要我說,你就在江東市找個風水寶地,蓋個道觀。」
我也只是隨口一說,師父倒是聽進了心裡,嘴裡面嘟囔一句「也不是不行。」
玉樹師叔在一旁笑著說道「現在批地蓋道觀,很麻煩,而且投資比較大,後期經營也麻煩,我覺得沒那個必要把自己搞得很累。」
師父聽了玉樹師叔的話,覺得有道理。
晚上我和吳迪睡在一間屋子,我對吳迪說了自己和王國四兄弟與杜成山和玄陽觀的師叔伯們動手了,雖然吃了虧,但心裏面很爽。
吳迪聽了我的話,對我豎起大拇指「你幹了我一直想干,卻又不敢幹的事。」
......
第二天一早起床,我拿著拖布將樓上樓下的地面拖了一遍,然後又用抹布將沙發,茶几,辦公桌等擦了一遍。
我之所以這麼賣力,是因為我即便在玄陽觀修煉,師父每個月都會給我轉錢,我不收錢,師父硬逼著我收下。
早上八點師父將門打開,一下子湧進來十幾個人。
我還看到了李明軍,他拉著個大長臉走到師父的面前。
「苟道長,我想找你單獨聊聊。」
「咱們上樓談。」師父點點頭,就帶著李明軍上樓。
我將剛沏好的一壺茶,就端到樓上,並坐在師父的身邊。
李明軍見我在,他望向師父是欲言又止。
「我徒弟,你也不是沒見過,也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就直說。」
「自從我挖了自己家的祖墳,我們家就出了問題。現在紀檢委開始調查我哥哥還有我姐姐,還查到了我的身上,他們很可能會落馬。有什麼辦法,能挽回?」
「你祖宗墳地的風水已經被你破壞了,只有另尋一塊風水寶地,將你們祖宗安葬下去才行,但我不知道這個辦法能不能幫助你的哥哥姐姐度過劫難,但是不遷墳的話,他們肯定不會有好下場,包括你也是,甚至你們老李家一脈都會受到波及。」爺爺表情嚴肅地對李明軍說道。
「苟道長,只要你能在江東市尋到好的風水寶地,我願意給你五十萬。」
「你就不怕我是個騙子嗎?」
「那天在我們村,你的本事讓我折服,只怪我當初沒有聽你的話,非要挖那個地方,結果挖了祖墳。」李明軍說這話的時候,都快要哭出來了。
我望著李明軍在心裏面罵了一句「活該」,真是不聽師父言,吃虧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