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玄陽觀,我將李洪明師叔拉到大門右側小聲地問了一句「之前師祖讓我們抄寫《道德經》五十遍,我們還用抄寫嗎?」
「我這次帶你們五個出門,你們師祖是知道的。」
李洪明說到這裡,就不再說了,我也得到了答案。
返回到靈泉塔,趙黑子迎面衝過來,向我的身上撲過來。
這一次我反應比較快,伸出雙手對著趙黑子推了一下,就將趙黑子推進靈泉池子中,這個傢伙瞬間變成落湯雞。
我畫了十幾張避邪符咒貼在門上,牆上,還有窗戶上。
接下來我從挎包里掏出那根貼著符咒的上吊繩。
我將符咒揭下來,上吊繩快速地遊動著自己的身子,緊緊地纏在我的手臂上。
「你再這麼任性,我就把你給燒了。」
上吊繩聽了我的話,鬆開我的手臂,落在地上,它像蛇一樣在地上遊走。
上吊繩想要撞門而出,門上貼的符咒泛出一道淡淡的金光,將上吊繩反彈回來。
「我在這靈泉塔裡面設了禁止,你是出不去的,我勸你乖乖聽話,不然的話,我讓你化成灰。」
說完這話,就掏出一張符咒對著上吊繩的左側甩過去。
符咒從我的手中飛出去,變成籃球大小的火球,炸在上吊繩右側,發出「轟」的一聲響。
上吊繩嚇得身子向右挪動一下。
「過來。」我對著上吊繩喊了一句。
上吊繩聽了我的話,向後倒退兩米遠。
我從兜里掏出火系符咒,對著上吊繩又喊了一聲「過來」。
上吊繩遊動著身子來到我身邊。
我轉過頭看向趙黑子,這個傢伙蹲在靈泉池旁邊,正在打瞌睡。
我蹲下身子對著上吊繩小聲地吩咐一句「你去纏住那個大黑鳥。」
上吊繩對我這個命令很感興趣,他「嗖」地一下,就向趙黑子身邊衝過去,並緊緊地將趙黑子纏起來。
趙黑子驚醒過來,身子被上吊繩五花大綁,一動也不能動。
上吊繩的一端緊緊地纏著趙黑子的脖子,要將趙黑子置於死地。
「鬆開。」我對上吊繩喊了一聲。
上吊繩不僅不聽我的話,纏著趙黑子是越來越緊。
「既然你無法馴服,那我就留不得你。」
我說完這話,就要對上吊繩使用火系符咒,上吊繩見我動真格的,瞬間鬆開了趙黑子。
趙黑子緩過來,氣得吱吱吱直叫,然後沖向上吊繩,用尖嘴去啄上吊繩。
上吊繩嚇得遊動著身子,四處躲閃。
接下來這段時間,我白天在靈泉塔修煉,晚上對上吊繩進行馴化。
上吊繩可以隱藏陰氣和死氣,將這根上吊繩帶在身上,並沒有人能感受到它的存在。雖然上吊繩身上有陰氣纏繞,但並不能影響到我。
中午和晚上去食堂吃飯,杜成山看到我和王國四兄弟,雖然會碎碎念,但沒有找我們的麻煩。
杜成山私底下找到玄陽觀的年輕弟子們,讓他們排斥我們五個人。
我和王國四兄弟是一點都不在乎,玄陽觀的弟子們表面和我們不說話,私底下和我們相處得很好。
晚上七點,我在靈泉塔修煉道法時,趙明陽給我打來電話,說了四個字「下山哈酒」。
「都有誰?」
「我喊了李洪明師叔,田鵬舉,齊宇,李根,還有孟濤,再就是張大海。」
「那我喊上王國四兄弟!」我說了一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指著挎包,對著上吊繩說了一聲「進」,上吊繩就鑽進挎包中。
我帶著挎包去玄陽觀後院的宿舍,找王國四兄弟。
我進入到屋子裡,他們四個人,兩個修煉道法,一個看書,另一個打遊戲。
「走,出去哈酒!」我對著四個人招呼一聲。
「我們就不去了!」王國睜開眼睛對我拒絕道。
「天天悶在玄陽觀多無聊,趕緊跟我走吧!」我說完這話,就將王國從床上拉下來。
我帶著王國四兄弟剛走出去,迎面碰到杜成山。
「你們這麼晚去哪?」杜成山露出一臉嚴肅的表情詢問我們五個人。
我們五個人不僅沒有理會杜成山,看都沒看他一眼。
我們來到玄陽觀大門口,看到趙明陽幾個人。
「李洪明師叔呢?」
趙明陽聽了我的話,用手指了一下我的身後。
我轉過身,看到李洪明師叔從玄陽觀走出來。
「先說好了,上次是我請客,這次你們應該請我,今天誰付帳。」
聽了李洪明師叔的話,我指向趙明陽。
「為什麼我請客?」趙明陽反問我。
「你組的局,必然是你請客。」
「咱們舉手表決,誰的票數多,誰請客?」趙明陽提議道。
「也行。」我點著頭答應道。
趙明陽喊了一聲「一,二,三」,接下來發生戲劇性的一幕,我們所有人用手指向李洪明師叔。
正在看熱鬧的李洪明師叔,見我們所有人都指著他,他愣住了。
「我,我不去了,你們去吧!」李洪明師叔說完這話,轉過身就回玄陽觀。
我們十幾個人抓住李洪明師叔,架著他就向山下走去。
「沒你們這麼坑人的。」李洪明師叔是又喊又叫。
剛剛趙明陽提出投票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個眼神看向李洪明師叔,於是我們大家很有默契地用手指向李洪明師叔。
這頓宵夜,我們吃到晚上九點多鐘,燒烤店外面突然泛起白色的大霧,對此我們沒有很在意。
大霧消散後,黑白無常兩個勾魂鬼差出現在燒烤店,燒烤店突然變得陰冷。
李根舉起酒杯剛要提一杯,他看到黑白菜走進來,沒有拿穩杯子,杯子掉在地上「啪」地一聲就碎了。
我們知道黑白無常出現在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就有人死亡。
謝必安看到我,對我揮動了一下右手「小伙子,我們又見面了。」
「謝老爺,范老爺好。」我站起來跟兩個勾魂鬼差打招呼。
大家看到我和黑白無常打招呼,全都愣住了。
「不請我們哥倆喝一杯!」謝必安笑著問我。
聽了謝必安的話,我將兩瓶啤酒打開,放到謝必安和范無救面前。
范無救和謝必安俯下身子對著啤酒嗅了一下,我們看到黃色的啤酒瞬間變成白色,而且啤酒變得無味。
「謝老爺,你們來燒烤店幹嘛?」
我問謝必安這話時,還向周圍看了一眼。
在燒烤店一共有四桌客人,我們人最多,其餘三桌都是三四個人,有男有女,沒看到有人醉倒。
「我們來這裡當然是勾魂了。」
「也沒看見有人死呀!」
謝必安笑了笑,什麼都沒說,而是帶著范無救向裡屋走去。
過了沒一會,謝必安和范無救就帶著老闆娘的魂魄走出來。
我們來燒烤店吃宵夜,只看到老闆。趙明陽還問老闆,老闆娘哪去了。老闆說老闆娘不舒服,在屋子裡休息。
我來這個燒烤店吃過幾次燒烤,老闆娘性格開朗,做事大方。每次都贈送我們下酒小菜,還給我們打折,有時候還過來和我們喝幾杯。
這個燒烤店買賣好,也全靠這個老闆娘。老闆為人憨厚,不是很愛說話。
謝必安和范無救帶著老闆娘走出去,我聽到老闆娘發出聲嘶力竭的哭聲,她掙扎著不想離開。
「你最好別鬧,你要是鬧下去,我大嘴巴抽翻你。」謝必安對老闆娘恐嚇道。
老闆娘面對謝必安,嚇得不敢再掙扎了。
我邁著大步就追了出去「謝老爺,范老爺,這老闆娘是我的朋友,還請你們這一路多加照顧。」
「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她。」范無救點頭答應。
我望著老闆娘想要說點安慰的話,最終沒有說出口。
老闆娘過世,三魂七魄都被勾走了,老闆還不知道,此時老闆正在烤串,忙得不亦樂乎。
我們大家已經沒有興趣再吃下去了,李洪明師叔算了帳後,我們一同向玄陽觀返回。
「你是怎麼認識黑白無常的?」
「打過幾次交道,慢慢就熟悉了!」
玄陽觀的年輕弟子聽了我的話,露出一臉敬佩的表情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