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屍鬼逃走後,青銅小麒麟自己跳到車上,然後一動不動,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師父他們跑過來時,我搖晃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此時我頭髮蓬亂,身上的衣服不僅碎了,還布滿了灰塵。
師父見我狼狽不堪,便問了我一句「遭遇屍鬼的攻擊了?」
「是的,差點被那兩個屍鬼殺死,幸虧青銅小麒麟出手。」我用手指向我們的車子。
大家趕過來,將我圍住後,詢問我那兩個屍鬼的情況。
「身形敏捷,力量大,我使用法器對付他們,連毛都碰不到。我被那兩個屍鬼,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大家聽了我的話,不由得皺起眉頭。
雖然我的實力不算強,但也絕對不算弱。大家從我嘴裡面得知我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心裏面還是很震驚。
我脫掉衣服,看到自己的身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布滿瘀青。
今天也辛虧有軟蝟甲護身,若不然的話,小屍鬼肯定會撕下我身上的肉。
突然淮河村三組東面傳來狗叫聲,叫聲刺耳,短促而強烈,聲音頻率高,我們從狗叫聲能聽出狗應該受到了驚嚇。
我們一同邁著大步跑到淮河村三組,在一戶人家的院子裡發現狗的屍體,已經變成乾屍。
「大家一同散開,四處尋找屍鬼,一定要小心!」陳建軍對我們大家吩咐一聲。
我,師父,徐志陽,吳迪四個人在一起。
我們一直尋找到天亮,也沒有找到那兩個屍鬼。
玉樹師叔和李鳳嬌他們一直待在淮河村五組,那邊什麼情況都沒有。
「師父,你還是讓玉樹師叔回咱們這邊吧,別跟李鳳嬌他們在一起了。」
師父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回了我一句「你這小子,還真不識趣。要說你自己說,我可不說。」
「困了,睡覺吧!」吳迪打了一個哈欠,就上到車上睡覺去了。
可能是因為人數多,經費緊張,最近這兩天秦會長買的盒飯一點油水都沒有,很多人都消瘦了一圈。
大家望著沒有油水的盒飯,有些難以下咽,
「秦會長,能不能給大家加點餐,這吃得一天不如一天。」師父指著盒飯很直白地對秦會長說道。
「我也知道你們辛苦,也想給你們吃點好的,可是道教協會的帳面上已經沒錢了。這兩天買盒飯的錢,都是我掏的!」秦會長苦悶地對師父回道。
「省道教協會的人在,你去找他們批一下。」
「我臉皮薄,不太好意思。」
見秦會長不好意思,我對吳迪和徐志陽使了一個眼神,兩個人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我們三個人拿著盒飯就向陳建軍和喬路雲的身邊走過去。
走到省道教協會那邊,他們望著手裡的盒飯也是難以下咽。
「你們也吃不下吧!」我笑著對省道教協會的那群人說了一句。
「你們秦會長也太小氣了,給我們吃的這個東西,就像豬食一樣,你們吃的比我們好吧?」說這話的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
「我們吃得跟你們一樣。」我說了一句,就把手中的盒飯打開給他們看了一眼。
大家看到我手中的盒飯,什麼都沒說,我能看出他們對秦會長不是很滿意。
「每天一百多人吃吃喝喝,市道教協會的帳面上已經沒錢了,為了讓大家填飽肚子,秦會長自己掏腰包買了這盒飯。你們能不能跟省道教協會說一下,給市道教協會撥點錢,讓我們大家吃點好的。不填飽肚子,怎麼對付那兩個屍鬼。」
陳建軍嘆了一口粗氣回道「我跟省道教協會溝通一下吧,但我覺得這錢難以撥下來。」
我們將盒飯扔到路邊,向師父的身邊走過去。
師父掏出兩千塊錢遞給了吳迪,讓吳迪開車到附近最近的鎮子上買點吃的回來。
我們花了八百塊錢,買了半隻生羊,然後又買了烤雞,豬蹄等。
我們買好東西返回到村子裡,就架起一口大鍋,把半隻羊切成塊扔進鍋裡面。
師父打電話給了玉樹師叔,還有李洪明師叔,讓他們過來吃東西。
玉樹師叔把李鳳嬌她們幾個女人帶過來了,李洪明帶了趙明陽還有王國四個師兄弟。
我們一群人圍著大鍋,喝著羊湯,吃著羊肉。
在吃東西的時候,宮月用著幽怨的眼神看向李洪明師叔,李洪明師叔則是不敢直視宮月。
省道教協會的那些人站在不遠處看著我們吃東西,他們饞得直咽口水。
「趙鐵柱,你去把省道教協會的那些人叫過來一起吃點。」
「師父,好人沒有這麼當的,咱們買的這些東西都不夠自己人吃,把他們叫過來,就更不夠吃了!」
「說的就是,咱們還不夠吃呢!」徐志陽說這話的時候,還在津津有味地啃著一根羊排。
吃飽喝足後,我們圍坐在一起聊著天。
「聽說你昨天晚上遭遇那兩個屍鬼了?」李洪明師叔向我問了過來。
「那兩個屍鬼太厲害了......。」我又將昨天晚上經歷的事對大家講述了一遍,但我沒有說起是青銅小麒麟救了我。
我之所以不談青銅小麒麟,也是怕有人惦記它。
「這兩個屍鬼到底藏在什麼地方?」玉樹師叔捏著下巴念叨一句。
黃嘉瑩從自己的車上拿出一瓶烏龍茶遞給吳迪,我問了黃嘉瑩一句「怎麼就給吳迪,我們怎麼沒有?」
「我,我車上就這一瓶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眼裡面只有吳迪,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我說完這話,大家似笑非笑地看向黃嘉瑩和吳迪,兩個人的臉羞得比猴屁股還紅。
「你小子,再亂說話,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宮月露出一臉憤怒的表情衝著我喊道。
讓我沒想到的是黃嘉瑩沒生氣,宮月先生氣了。
「宮月師妹,年輕人在一起開玩笑,你何必生氣。」說這話的人是我師父,我師父雖然在笑,但我能看出來他心裡不高興。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讓你徒弟少開這種玩笑!」宮月反駁了師父一句。
我本想反駁宮月一句,吳迪拉著我的衣服袖子,對我搖了搖頭。
李鳳嬌看到自己的師姐和我們發生爭執,他露出一臉尷尬的表情,不知道該說什麼。
「鳳嬌,咱們走,玄陽觀沒有一個好人。」宮月拉著李鳳嬌,帶著七星觀的女弟子離開了。
這一次玉樹師叔沒有跟上去。
「洪明師弟,這宮月的脾氣怎麼越來越暴躁了?」師父轉過頭問李洪明。
「我,我,我哪知道。」洪明師叔吱吱嗚嗚地回道。
「還好你當年沒娶她,你要是娶了她,肯定沒你好果子吃!」
在場的人聽了師父的話,瞪著兩個眼珠子看向李洪明師叔。
「洪明師叔,你當年差點娶了宮月師叔?」趙明陽問了李洪明一句。
「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大家就別提了。」
王國看向李洪明師叔說了一句「我們想聽。」
「對,我們想聽!」大家跟著附和一句。
接下來李洪明師叔就對我們說起他當年和宮月相戀的事。
當年七星觀的弟子去玄陽觀學習,玉樹師叔負責帶李鳳嬌,李洪明師叔負責帶宮月。
李洪明師叔與宮月身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沒過多久就在一起戀愛了。剛開始兩個人彼此讓著對方,後來相處時間長了,兩個人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經常發生爭吵。
兩個人相處兩年,最終是李洪明師叔提出分手,從那兒以後,兩個人幾乎不再聯繫。
「洪明師叔,我能看出來,宮月的心裏面應該還有你。」
「趙鐵柱,你可別胡說八道!」
玉樹師叔上車拿東西,結果看到車後面放著三清祖師爺的神像,便問了我師父一句「怎麼還把三清祖師爺請來了?」
玉樹師叔這幾天一直跟李鳳嬌在一起,他不知道徐志陽和吳迪把三清祖師爺帶到淮河村。
師父用手指向徐志陽說了一句「你問這小子。」
玉樹師叔轉過頭,向徐志陽看過去。
「我,我,我想著把祖師爺請過來,讓祖師爺保佑我們。」徐志陽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
玉樹師叔師叔對徐志陽豎起了大拇指,在場的人大笑起來,徐志陽的臉上露出一副羞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