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叫什麼名字?」我向黑蛇精問過去。
黑蛇精低著頭想了能有兩分鐘「我叫常龍。」
「那我以後就叫你常龍大哥。」
「我這年齡,都能當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
「我總不能喊你常龍祖宗吧。」
「你要喊我祖宗,我也答應。」
「你可真能開玩笑。」
黑蛇精化為人形,給人的感覺很嚴肅,但聊起天,我發現他平易近人,說話也很幽默。
「這可樂好喝,下次過來,再給我多帶一點。」
「沒問題,我給你帶一箱!」我點頭答應道。
我突然覺得後山的這些妖獸,都比玄陽觀的那些人好相處。
「那金靈芝有什麼功效?」
「這山上的靈藥都是吸收天地之靈氣生長出來的,金靈芝已經生長五十多年了,才長到拳頭大,它可以起死人,肉白骨。金靈芝生長的地方,周圍不會有植物生長。」
聽了常龍說的話,我想起那金靈芝生長在一個小土包上,那土包占地約有一百多平米,周圍確實沒有植物生長。
我將野人參挖出來,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天色已經放黑。
告別常龍,我向玄陽觀返回,蛤蟆精緊跟在我的身邊。
「金蟾大哥,今天多謝你了!」
「你客氣了,等你下次過來,多給我帶點可樂就行。」
「我不僅給你帶可樂,我還給你帶雪碧。」
「雪碧是個什麼東西。」
「雪碧也是飲料。」
「謝謝你了!」蛤蟆精高興地回了一句。
蛤蟆精熱情地將我送到山頂上,我們相互道了一聲別,就向玄陽觀返回。
我帶著趙黑子回到靈泉塔,發現李洪明師叔也在。
「我找你一天了,打你電話也打不通,你小子幹嘛去了?」李洪明師叔板著個臉子問我。
我將手裡的塑膠袋放在地上說了一句「我去後山采靈芝,挖野人參了。」
「趙鐵柱,你來玄陽觀是修煉的,別搞那些沒用的東西。」
「洪明師叔,我也沒有偷懶,修煉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我想著去後山採摘靈芝,挖野人參,一是給自己找樂子,再就是賺點閒錢。」
李洪明師叔聽了我的話,走過來打開塑膠袋看了一眼。
塑膠袋裡面裝著七個靈芝,一個野人參,一對鹿角。
「你小子真是厲害,居然能找到這麼多靈芝,這野人參也是不多得。」
我對著李洪明師叔笑了笑,並沒有將我今天的遭遇說出來。
「這對鹿角還是新鮮的,送給你泡酒。」我將鹿角遞給李洪明師叔。
李洪明師叔剛剛還很生氣,看到我送給他一對鹿角,臉上瞬間露出笑容。
「再給你個靈芝!」我挑了最大棵的靈芝送給李洪明師叔。
「這些東西,都是在後山找到的?」
「是的。」
「後山妖獸多,尤其狐妖一族,對我們玄陽觀有著很深的敵意,你最好小心一點!」
「我知道了!」
「對了,明天早上,跟著我出一趟門。」
「去哪?」
「明天玄陽觀要舉行法會,我不喜歡熱鬧,咱們去一趟太乙觀。」
「太乙觀,在什麼地方?我都沒聽過這個道觀。」
「太乙觀在鳳凰市東面,道觀只有五個人,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李洪明師叔說完這話,就離開靈泉塔。
.......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有四五百個香火客趕到玄陽觀。大部分香火客開著豪車,穿金戴銀,一看就知道家庭條件不錯。
玄陽觀的弟子們今天穿得很正式,身上穿著各色道袍,頭頂上戴著混元帽。李鶴年穿著一套紫色道袍,道袍上繡著龍和鳳,背後繡著八卦圖。
凡是來玄陽觀的香火客,走到李鶴年的面前,都要恭敬地向李鶴年深鞠一躬。
李鶴年露出滿面笑容,很享受被人崇拜的感覺。
我望著李鶴年,嘴裡面嘟囔了一句「真是人模狗樣。」
「什麼人模狗樣?」趙明陽出現在我的身邊問了一句。
「我說王平人模狗樣。」
趙明陽聽了我的話,向四周打量了一眼「王平在什麼地方?」
我打量了一眼趙明陽,他今天穿著一套白色的道袍「你今天挺帥。」
「趙鐵柱,你是誇我,還是埋汰我?」
「真是誇你。」
「你這狗嘴裡能吐出象牙,還真是不容易。」
「我靠,我誇你,你還來罵我。」
就在這時,李洪明師叔走到我的身邊「趙鐵柱,咱們走吧!」
「你們去哪兒?」
「我帶趙鐵柱去一趟太乙觀。」
「洪明師叔,我也想跟你去。」
「你是咱們玄陽觀年輕弟子的師兄,今天又是玄陽觀的法會,你離開玄陽觀不好,還是留下吧!」
「知道了!」
李洪明師叔開著他那輛牧馬人,載著我向鳳凰市趕去。
去鳳凰市的路上,李洪明師叔說起太乙觀一共就五個人。
掌門主持名叫王元武,他有四個徒弟,老大叫王國,老二叫王泰,老三叫王民,老四叫王安,後面四個字合起來叫國泰民安。
一個半小時後,李洪明師叔帶我來到一座無名山,在半山腰的地方有一座規模不是很大的小道觀。
這小道觀占地面積也就有一千多平,一共有六個大殿。
我和李洪明來到太乙觀,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中年男子坐在門口處,他閉著眼睛,身子靠著門口右側的石獅子曬太陽。
這個男子用右手扣了一下腳丫子,在鼻子前嗅了一下,然後皺了一下眉頭。
「元武師兄,好久不見!」李洪明師叔主動地向眼前這個男子打招呼。
男子從地上站起來,露出滿面笑容向李洪明師叔的身邊迎過來「今天是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
王元武說完這話,伸出雙手緊握一下李洪明師叔的右手。
李洪明師叔想起王元武剛剛用手扣過腳丫子,臉上沒有表情,心裏面是極其嫌棄。
「想你了,過來看看你!」
「這位是誰?」王元武指著我問李洪明。
「他是苟師兄收的徒弟,他叫趙鐵柱。」
「趙鐵柱,見過元武師叔。」我走到王元武的身邊,雙手負陰抱陽打招呼。
來的時候李洪明師叔說了,王元武入門沒有我師父早,我稱呼他為師叔。
「你好,你好!」王元武走過來,要給我一個擁抱,我向後退了一步。
「什麼意思?」王元武疑惑地問我。
「你剛剛用手扣過腳。」我指著王元武的右手。
王元武聽我的話,露出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
李洪明師叔將右手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聞了一下,「嘔」他忍不住地發出一聲乾嘔。
「王元武,你多久沒洗腳了?」
「也就一個星期,是有點味。」
「你怎麼變得這麼邋遢。」洪明師叔說到這裡,又發出一聲乾嘔。
王元武熱情地將我和李洪明師叔迎進道觀後院的屋子裡。
王元武五十歲出頭的樣子,身高一米七多一點,體型健壯。披散著頭髮,八字眉,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酒糟鼻,大嘴巴,上下嘴唇較厚,下巴留著一撮山羊鬍子,膚色黝黑。
王元武洗了一下手,開始為我們燒水泡茶。
王元武泡好茶後,就給我和李洪明師叔倒了一大杯。
我和李洪明師叔,都沒有喝。
「我手打香皂洗了,很乾淨的。我跟你們說,這茶葉你們絕對沒喝過,特別香甜。」
聽了王元武的話,我和李洪明師叔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王元武沒有騙我們,這茶帶有一股淡淡的甜草味道。
「你的四個徒弟哪去了?」
「上山採茶了。」
「咱們東北還有茶葉?」
「當然有了, 而且還很貴,你們喝的就是。」
「王元武,你這地方一年能接待多少個香火客?」
「上個月來了一個,這個月還沒人來,一年接待的香火客,用兩隻手都能數過來。」
「要我說,你還是帶著你的四個徒弟去玄陽觀吧,別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了。」
「我可不想寄人籬下,我覺得待在這裡很舒服。」
「那你要為你四個徒弟想一想,他們也都老大不小了,應該接觸一下外面的世界,而不是在這裡當井底之蛙。」
王元武聽了李洪明師叔的話,瞬間變得沉默,他覺得李洪明師叔說的話還是蠻有道理的。
「等那四個孩子回來,我問一下他們,他們要是想下山,我不阻止。」
接下來李洪明師叔和王元武師叔聊著江東市道教界的那點事。
還沒等王元武的四個徒弟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漢先趕到了太乙觀。
「王道長,寶山縣一個月沒下雨了,河流都快乾枯了,莊稼也都要旱死了,你快想想辦法吧!」老漢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對王元武哭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