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趕到龍王廟鎮派出所,遇見昨天在同化村直播的那二男一女,那個頭頂上纏著紗布的男子叫王闖,其餘一男一女我不認識。
有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接待了我和王曉偉,詢問我們昨天為什麼要去同化村。
「我是一個網絡主播,因為同化村是咱們江東市很出名的鬼村,很多網友讓我去那裡戶外直播!」王曉偉如實地講述自己去同化村的目的。
「你知道失蹤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嗎?」民警問王曉偉。
「不知道。」
「他叫李威,你們最後一次和他接觸是幾點?你們回到市區是幾點」
「是下午六點多,那三個人開著車離開後,我們也開車離開了,因為通往同化村的小橋塌了,那個叫李威的被困在村子裡,沒辦法管他,當天晚上我們回到市里是晚上八點,先去汽車租賃公司把車還了......。」
「民警同志,你該不會認為是我們倆把那個叫李威的人怎麼樣了吧?」我上前一步問民警。
「你們別緊張,我們把你們叫過來,是按照程序進行詢問,謝謝你們的配合。」民警面帶微笑地對我和王曉偉回道。
我們從辦公室走出來,看到師父表情凝重地正在跟那二男一女聊天,然後他從兜里掏出三張名片遞過去。
我們從派出所出來後,派出所的民警們要帶著那二男一女再去一趟同化村,師父,我,王曉偉也跟著一同前往同化村。
我們坐的是一輛警用麵包車,車上有三個警察,那二男一女開的一輛黑色大眾轎車。
「那三個人印堂發黑,目光無神,唇裂舌燥,這是被鬼纏身的徵兆。」師父在我身邊小聲地嘀咕一句。
到了同化村的村口,我從車上跳下來就向那二男一女看過去,三個人的印堂處確實發黑,只有開了天眼的人才能看出來。
我們一行人沿著小路向同化村走去,經過那條小河時,我們發現小河裡面已經沒水了,河底都是淤泥。在小河的左側,我發現將小橋撞塌的那口棺材,橫在河道中央。
師父站在河邊,盯著那口棺材看了許久。
因為小河下面有不少石碑還有石頭雕刻的小山神廟,我們以此為墊腳石,踩著石碑和小山神廟過了河,大家一同進入同化村。
那個叫王闖的男子很倒霉,他踩到山神廟上腳底一滑,四仰八叉地摔進河道里,不僅摔得渾身是泥,腦袋撞在一塊石碑上,再次頭破血流。
民警立即上前將倒在河道里的王闖拉起來,王闖站起身子用手摸了一下頭,看到滿手是血,他嘟囔一句「還真是倒霉。」
王闖沒有跟著我們進村,而是自己一個人開著車返回到龍王廟鎮醫院。
「這個村子雖然三面環山後有高山,但村子地勢低洼,水源不清,建築布局雜亂無章,道路狹窄曲折,會導致整個村子氣場不暢,影響居民的財運和身體健康。」過了小河,師父指著整個同化村的風水格局對我們說道。
「師父,這小河裡也沒水,你怎麼知道這水源不清。」我回過頭望了一眼小河問師父。
「河底淤泥發黑,並帶有一股腐臭味,即便有河水,那也是渾濁不清,更不會有生物在水中。」
聽了師父的話,我回想起昨天下了那一場暴雨後,同化村河水泛濫,那河水確實是漆黑色的。
進入村子裡,大家四處尋找李威。找了將近半個小時,沒有找到人,但在村頭一戶廢棄的房子中找到李威所使用的金屬探測器。
我帶著師父來到村後頭的同化村祖宗祠堂。
「我昨天在這祠堂里貼鎮一切邪崇符咒,結果一陣陰風颳來,把符咒全都吹飛了。」
「這祠堂里供奉的是同化村的老祖宗,你在人家祖宗祠堂里貼符咒,能鎮住才怪了,這些老祖宗沒找你的麻煩就不錯了!」師父望著同化村的祖宗牌位沒好氣地對我數落一番。
師父看到旁邊屋子裡放置著十多個骨灰罈子,他也認為骨灰罈子裡面應該有骨灰存在,但這些骨灰為何不下葬,師父就弄不明白了。
「人死當入土為安,這些骨灰罈子放在這裡的時間應該有些年頭了,為何不下葬呀?」師父望著骨灰罈子摸著下巴念叨一句。
我們一行人離開祠堂,又向後山走去。在後山我們看到一片墳地,墳地里有五六十座墳,墳頭上面長滿雜草,墳前的石碑東倒西歪,以此能看出來這片墳地也是荒廢很多年了。
「我們華夏國每逢清明,中元,寒衣這三大鬼節,百姓們都會返鄉祭祖,這是我們的習俗。即便同化村的人全部搬走了,他們也應該每年回來一兩次祭祖呀。」我指著墳地喃喃地說道。
「你說得沒錯,按理說搬走的人應該回來祭祖。」師父附和了一句。
我們在找人的時候,王曉偉掏出手機開啟直播。
民警看到王曉偉現場直播,露出一臉不悅的表情阻止王曉偉「小伙子,我們正在找人,你這樣直播影響不好。」
王曉偉見民警勸說自己,他說了一句「對不起」就關掉了直播。
師父找到一個民警詢問同化村老百姓為什麼在三十多年前一下子都搬走了,民警也不知道其中有什麼事。
「這個村子確實很詭異。」師父皺著眉頭對我們說道。
我們一直尋找到中午十二點,也沒有找到李威,師父認為那個叫李威的男子應該是凶多吉少。
民警們已經放棄繼續尋找李威了,李威的兩個同伴商量著民警繼續幫忙尋找。
通過了解,我得知李威這兩個同伴男的叫韓東,女的叫宋菲菲,女的跟李威是情侶關係,打算今年十月一日結婚。
三個民警表示已經盡力了,然後一同向村口走去。
我們再次走到河邊,師父停下身子盯著河道里的那口棺材看,嘴裡面嘟囔一句「這棺材看著不太對勁。」
「難道那李威還能藏在這棺材裡!」王曉偉指著棺材當著大家的面開個玩笑。
此時大家一同停下身子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看向那口棺材。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們不會是當真了吧!」王曉偉看到眾人一同盯著那口棺材看,他又笑著說道。
「我建議打開這口棺材看一下!」師父指著那口棺材對著現場的人提議道。
當大家走到棺材旁時,聞到棺材裡面有臭味散發出來,一口老棺材散發著臭味,也在情理之中。
有一位歲數較大的民警回到車上找到一套工具來到我們大家身邊,沒人敢接過工具把棺材釘子起開,民警們也不敢。
「還是讓我來吧!」師父對民警說了一聲。
師父從民警的手裡面接過工具,「乒桌球乓」用錘子和扳手將棺材上的七顆釘起了三個,其餘四顆釘子都爛在棺材裡,無法起開。
「現在只有撬棍能別開這口棺材了。」師父對在場的人說道。
「我開車到鎮子上借一個撬棍回來!」一個年輕民警對我們說了一句後,就開著車子向鎮子上趕去。
在場的兩個民警不認為李威會藏在眼前的這口棺材裡,因為這口棺材就沒有被撬過的痕跡。
「這棺材是昨天下大雨從山上衝下來的,說不定這棺材裡有值錢的陪葬品。」王曉偉拍拍棺材念叨一句。
「這棺材看起來也就存在四五十年,並不算是一口老棺材,四五十年前華夏過老百姓們的日子過得很辛苦,棺材裡面不可能有豐厚的陪葬品。」師父指著棺材在我們大家的面前分析道。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年輕的民警開著車子趕回來了,他不僅帶來了一根撬棍,還給我們每個人帶了一份盒飯。
「過來幫忙!」師父對我喊了一聲,就把撬棍別在棺材蓋的縫隙中。
我走上前和師父一起用力向下壓著撬棍,「咔擦」一聲,棺材蓋子就被我們倆用撬棍輕鬆地起開。
棺材蓋子落在爛泥地上發出「啪」的一聲響,棺材由內向外散發著惡人的腥臭味,在場的人向棺材裡面望去,看到棺材裡面的畫面全都忍不住地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