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人返回到屋子裡,看向李福隆一家人,大家都沒有開口說起李曉慧的事。
趙明陽向我看過來,我則是看向王平,王平立即低下頭不看我,我和趙明陽又一同看向莫如雪。
「你們倆也真好意思,遇到這事把女人推出去。」莫如雪瞪了我們倆一眼,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這事我們說不太好,還是你的身份適合。」我苦笑地對莫如雪回道。
趙明陽點點頭附和了一句「對,還是你說比較好。」
莫如雪嘆了一口粗氣,走到李福隆一家人面前問了一句「你們帶女兒去醫院檢查,醫生是怎麼說的?」
張楠看向女兒對莫如雪說了一句「醫生說我女兒氣血虛,有點貧血,就給開了一些補血補氣的口服液。」
「剛剛,我請了仙家給你女兒檢查了一下身體,你女兒氣血虛,渾身無力,並不是貧血導致的。」
「那是什麼情況?」李福隆和張楠疑惑地問莫如雪。
莫如雪望著這一家人,皺著眉頭回了一句「她懷了妖胎。」
「啥玩意,我沒聽明白。」李福隆問莫如雪。
「就是你女兒跟蛇精在一起發生性行為,她現在懷孕了,懷的是妖胎。」
「這,這,這聽著太扯淡了!」李福隆不願意相信莫如雪說的話。
李曉慧聽了莫如雪的話,露出一臉驚恐的表情,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
「妖胎以母體的生氣,陽氣,靈氣作為養料快速成長。人類分娩需要九個月到十個月的時間。妖胎分娩只需要兩到三個月時間,而且妖胎誕生,母體就會死亡。現在必須抓緊時間,讓李曉慧把肚子裡的妖胎打掉。」莫如雪嚴肅地對這一家人說了一句。
李福隆和張楠聽了莫如雪的話,兩個人露出一臉氣憤的表情把李曉慧臭罵一頓。
「你這臭丫頭,我的臉都快要讓你丟盡了,你活著都不如死了。」
李曉慧聽了自己父親謾罵,她氣得用頭對著牆壁用力地撞過去。
我和趙明陽看到這一幕,沒有坐視不理,而是一同衝過去,將李曉慧給攔住了,此時李曉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臉面比自己的女兒重要嗎,你們這個樣子就不配為人父母。李曉慧遇到這樣的事,並不是她願意的,她現在需要你們的安慰。」
李福明聽了莫如雪的話,對著李福隆和張楠說了一句「我覺得這女娃子說得沒錯,既然事情都發生了,咱們就想辦法解決這件事,而不是去罵孩子,臉面沒有孩子重要。」
李福隆氣匆匆地轉過身走出去,開著車子離開了。
李曉慧蹲在地上,嘴裡面哭喊道「我就是一個多餘的人。」
「這個當爹的,真是不負責。」我罵罵咧咧地說了一句。
張楠眼圈含著眼淚問我們幾個人「這事該怎麼辦?」
「先別管那蛇妖了,帶著你女兒去把妖胎打掉。」
張楠疑惑地問我「咱們去醫院嗎?」
「不去醫院,我帶你們去找一個高人。」我對張楠和李曉慧說了一句。
我們一行人開著兩輛車向富陽鎮趕去,李福明也要跟著我們一起去,並坐在我們的車上。
我轉過頭看向坐在後面的李福明問了一句「李曉慧到底是不是你三弟的女兒。」
「當然是了。」
「你三弟這麼對待自己女兒,有點過分了。」
「我三弟這個人重男輕女。家裡老大是個女兒,生老二的時候就盼望是個兒子。結果又生了一個女兒,我三弟特別失望。我三弟對二女兒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給吃給喝給穿,就是對孩子關心少點。」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重男輕女,你三弟這樣做不對,你應該勸勸。」
「我勸了,但是沒用,根本不聽。」李福明說到這裡,嘆了一口粗氣。
我們來到富陽鎮找到鬼郎中蕭玉全。
此時蕭玉全家門口停著十多輛豪車,找蕭玉全看病的人都在排著隊,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
張楠得知蕭玉全是個江湖郎中,不放心地向我詢問過來「這個人能行嗎?」。
「醫院能治的病,他能治,醫院不能治的病,他也能治,他非常厲害,你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我在對張楠說這話時,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扶著一個六十多歲大娘進入到屋子裡看病。
這個大娘真就是左手六,右手七,左腳點地,右腳畫圈,說話吐字不清,還流著口水。
「腦梗多久了?」蕭玉全問青年男子。
「我媽患病,一年了。」
「當時犯病,你把她帶過來,能好治一些。現在帶過來有點晚,但我儘量幫忙醫治。這樣,我要是治好你的母親,你給我十萬,我要是治不好,分文不收。」
「可以,可以!」青年男子點頭答應道。
「讓你母親脫掉鞋子,去床上躺著。」
青年男子把大娘扶到床上,然後讓她緩緩地躺在床上。
蕭玉全拿出一排銀針,先是在大娘的頭頂上紮起來,然後又在大娘的雙腳處紮起來。
蕭玉全將銀針拔出來後,拿出五隻螞蟥放在大娘的頭上,讓螞蟥吸食大娘的鮮血。
接下來有一個渾身潰爛的男子坐在蕭玉全的身邊。
男子四十多歲,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身子潰爛。
蕭玉全讓男子脫下衣服,男子身上的皮屑像雪花一樣,散落在地上。
他的身上有很多地方潰爛,泛出的膿血帶有一股腥臭味。
這一幕不僅讓我們看著噁心,也讓我們感到渾身發癢。
「你這皮膚病,是血液中含有毒素導致的。我給你開一點內服的中藥,你拿回去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就可以服用了。每天三次,腥辣寒的東西不能吃。我這裡的一副藥三千塊錢,你需要吃十副藥才能根除。我先給你開五副藥,你吃完後來找我複查。」蕭玉全說完這話,就開始寫藥方。
「蕭大夫,我身上沒有那麼多錢,我就兩千塊錢,你這一副藥我都買不起。」
蕭玉全聽了男子的話,抬起頭露出一臉不悅的表情,指著大門說了一句「出門左拐,不送。」
男子垂頭喪氣地站起身子,就離開了蕭玉全。
「這個人還真是冷酷無情。」王平不高興地念叨一句。
「我和蕭玉全聊過,他跟我說過,他每年進藥都要花很多錢。藥裡面加了很多珍貴藥材,所以很貴。」我對大家解釋道。
有一個男子睡了一宿覺面癱了,蕭玉全用銀針在對方臉上扎了那麼幾下,就治好了對方的面癱,還沒跟對方要一分錢。
接下來蕭玉全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患有腦梗的大娘。
蕭玉全將大娘頭頂上的五個螞蟥拿下來,五個螞蟥的身子比之前大了一倍,蕭玉全將五個螞蟥扔到水桶里。
「你慢慢扶著你母親,下地走幾步!」蕭玉全對著站在一旁的青年男子吩咐道。
青年男子將自己的母親從床上扶起來,在地上走了幾步,大娘走路變得正常,但給人的感覺還是有點木訥。
「一個星期後,再來複查,這些天讓他好好鍛鍊。」
青年男子看到自己母親恢復好了,他高興地給蕭玉全轉過去十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