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挖到下午三點多鐘,又將鍾海的上半身屍骨找到了,屍骨的雙手腕上也是鎖著一副鐵鐐。
「我是干不動了,你們干吧。」我扔掉手中的鐵鍬,一屁股坐在地上。
師父將鍾海的上半身屍骨收拾好,鍾濤走到我面前,對我說了一句「麻煩你們幫忙把那坑回填好。」
「累了,困了,也餓了,真的干不動了,你找別人干吧!」
「小伙子,做事要有頭有尾。」
聽了鍾濤的話,我有點氣不打一處來,罵人的話就在嘴邊,最終我沒有罵出口,而是站起身子向公園外走去。
吳迪想要喊我,被徐志陽給攔住了,徐志陽知道我心有怨言。
「這小子的性格真是差勁。」鍾濤望著我遠去的背影念叨一句。
師父收拾好屍骨和鍾濤交談著陰宅風水問題。
「陰宅風水的好壞,會直接影響到子孫後代的整體運勢。風水好,能帶給子孫後代吉祥如意。若是風水不好,後人輕則諸事不順,重則厄運不絕,家庭破裂。你們家族的人腰腿疼,是因為老祖宗的身子被分了家所導致的。我們需要找一處好的陰宅風水,將你們老祖宗下葬。」
「苟道長,給我們老祖宗下了葬後,我的腰腿疼病就會好嗎?」
「只能緩解,徹底根治是不可能了,但你們老鍾家以後的子孫,不會再犯此病。」
「我以為會根治。」
「根本問題已經找到了,接下來你可以讓你的女兒聯繫莫如雪,讓那丫頭治病很厲害,雖然無法根治,但也能減緩你的症狀。」
鍾濤將埋葬自己家老祖宗的事交給師父處理,讓師父幫忙找一處好的風水之地下葬。
返回到天罡堂,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上到二樓,洗了個澡後,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當我一覺醒過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天罡堂只剩下三個人,吳迪和徐志陽還在睡覺。師父,玉樹師叔,他們不見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李洪明師叔打來的電話。
「明天是你自己回來,還是我去接你。」
「洪明師叔,我這邊遇到兩件棘手的事情,你向萬師祖請個假,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就回玄陽觀。」
「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需要,我師父和玉樹師叔能幫我!」
「行,那你忙吧!」
我的電話剛掛斷,徐志陽和吳迪也醒了過來。
「肚子太餓了,咱們出去吃點東西吧!」吳迪提議道。
我們三個人去了斜對面的餃子館,吃餃子的時候,我一句話也沒有跟徐志陽說。
「趙鐵柱,今天的事,對不起了,我不該拖著你們下水!」
「不是你拖不拖我們下水,是我覺得鍾濤那個人沒有態度。按理說這事可以花錢僱人干,他就盯上我們三個,真把我們當成傭人了。今天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沒跟他一般見識,換成是別人,我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你走後,鍾濤父親給了我三千塊錢,我沒拿。」
「咱們三個人,從半夜挖到下午三點多,累得像狗一樣,你覺得他給我們三千塊錢多嗎?」
「你們也都知道,我看上了鍾婷婷,想著討好人家,在人家父母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以後你要是能跟鍾婷婷在一起也行,我和吳迪為你付出這麼多也值得。你們倆要是不能在一起,真就對不起我和吳迪了。」
「趙鐵柱,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辭。」
聽了徐志陽這番話,我心裡的怒火瞬間就散去了。
我們三個人吃完餃子返回到天罡堂是晚上九點,我們前腳剛走進來,師父後腳推開門返回來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玉樹師叔和徐東海師叔呢?」
「我們三個人也沒在一起,我出去給顧宏博做超度法事了,他們倆去將軍山找那陰邪之物,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師父對我說完這話,就給玉樹師叔打了一個電話。
「玉樹師弟,你們找到那個傢伙了嗎?」
「遇到了,但是被他逃脫了。」
「需要我們幫忙嗎?」
「你們要是能來也好。」
「那行,我帶著三個小傢伙這就過去。」
師父收拾好東西,帶著我們三個人坐著計程車向將軍山公園趕去。
到了將軍山,我們在公園找到玉樹師叔和徐東海師叔,兩個人遭得灰頭土臉。
「那個傢伙在山上可以飛檐走壁,我和玉樹師弟卯足了勁,也沒追上他。」
師父聽了徐師叔的話念叨一句「這將軍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再說那傢伙的實力是個未知數,光靠咱們這些人,難以抓到他。我打個電話給秦會長,讓他帶著人過來幫忙,人多力量大。」
師父掏出手機就給秦會長打了一個電話,秦會長得知這邊的事,願意帶人過來處理。
「今天晚上,又不用睡覺了!」我無奈地嘟囔一句。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秦會長帶著十多個道教弟子趕到了將軍山。
有李鳳嬌,黃嘉瑩,再就是紫雲宮的張元江,張元江帶了三個徒弟,焚勝天,張偉,劉雲海。虎山廟主持王罡,還有林棟,蘇文。
林棟和蘇文一同走過來,主動地和我打招呼。
「你們也來了呀?」我向兩個人詢問道。
「聽聞將軍山出現了陰邪之物,王罡師祖就帶著我們過來了。」林棟笑著回道。
蘇文看了一眼將軍山,疑惑地問我「到底什麼情況?」
「這事說來話長了......。」我手舞足蹈吐沫橫飛將這兩天發生的事對蘇文和林棟講述一番,但沒有說起徐志陽和鍾婷婷的事。
就在這時,秦會長讓我們大家上山尋找陰邪之物。
我和師父一組,從西面上山,玉樹師叔帶著吳迪,徐東海帶著徐志陽。
「師父,那傢伙不會被咱們倆發現吧?」
「應該不會那麼巧吧。」師父心裡也沒數。
我和師父走到半山腰的地方,看到了那個穿著紅色盔甲的男子,他仰著頭望著天上的月亮正在發呆。
「師父,還真讓咱們倆碰到了,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小聲地問師父。
「試探一下他的實力!」師父對我回了一句,就從兜里掏出符咒,對著穿著盔甲的男子甩過去。
火系符咒化為足球大的火球帶著呼嘯之風向前砸過去。
穿著盔甲的男子,猛地揮起拳頭對著火球砸過去。
「轟」的一聲,火球化為紙灰飄飄揚揚地落在地上。
「臥槽,這個傢伙還挺厲害!」我咽了一口吐沫望著穿著盔甲的男子說道。
「為什麼要對我動手?」穿著盔甲的男子開口說話了,聲音有點粗狂。
聽到這個穿著盔甲的男子會說話,我和師父驚呆了。
「你會說話?」
「那我剛剛在放屁嗎,你們追了我兩天,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們追你,是怕你危害社會。」
「危害社會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都敏,滿洲鑲紅旗人,二等輕車都尉,你們是何人?」
「我叫苟滄海,道教弟子。」
師父向都敏的身邊走過去,都敏謹慎地看向師父。
「咱們坐下來聊一聊吧!」
都敏對師父點點頭,他們倆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聊了起來。
我從兜里掏出一張雷系符咒緊緊地攥在右手中,警惕地看向杜敏。
杜敏身上的死氣和陰氣很重,而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很強大。
杜敏死於三百年前,就在前段時間,有人打開他的棺材,驚醒了杜敏。
那個身穿校服的男子正是盜墓賊之一,他看到杜敏醒過來,當場嚇死了,其餘盜墓賊則是逃走了。
杜敏將穿校服的男子放入棺材中,便想離開將軍山,尋找自己的族人,結果現在的世界變得讓他感到陌生。
「杜敏,距離你死亡到現在,已經過去三百年了,大清朝早在百年前就覆滅了。」
杜敏聽了師父的話,心裡難以接受。
「我們的皇帝呢?」
「最後一任皇帝溥儀,早就去世了,算起來快有六十年了。」
「現在這個國家由誰統治,我要去殺了他,復興大清朝。」
「現在這個國家,已經不是封建王朝了,百姓們看到當官的無須下跪,百姓們自己當家做主,能吃飽,能穿暖了。」
師父對杜敏講述完這些話,就拿出手機,找出一些國富民強的視頻給杜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