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陽,你看我這腿是怎麼了?」我將自己的右小腿給徐志陽看。
徐志陽看了一眼我的右小腿問道「你這是怎麼搞的?」
「剛剛被乾屍咬了一口,腿就這樣了,不會截肢吧!」
「你這是中了陰毒和屍毒,說不準真要截肢。」
聽了徐志陽的話,我感覺頭頂上是天旋地轉。
「吳迪,快點開車回去。」徐志陽對吳迪催促一句。
此時莫如雪正在昏睡中,白月累得睡著了。
一個小時後,我們返回到天罡堂,此時我的右腿已經沒有知覺了。
我從車上下來,沒有站穩身子,一下子倒在地上。
徐志陽和石林衝過來,立即將我從地上扶起來,送到天罡堂。
此時師父,徐東海師叔正在幫人算卦,玉樹師叔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正在看報紙。
「苟師叔,你快看一下趙鐵柱的右腿是怎麼了?」吳迪急切地對師父說了一聲。
師父站起身子向我走過來時,我將自己的褲腿擼上去。
我的整條右腿變得青紫,還有點浮腫,傷口處潰爛一片,並流出黑色血濃。
「怎麼搞的?」師父皺著眉頭向我詢問過來。
「不小心被乾屍咬了,然後傷口就變成這樣。」
「哪來的乾屍?」
聽了師父的話,我瞬間沉默了,我們去頭陀寺的事,師父還不知道。
「快說呀!」師父見我不說話,他瞪著兩個眼珠子對我喊道。
「我們去了一趟頭陀寺,結果在頭陀寺遇到乾屍,我就被咬了。」
我說這話,是輕描淡寫。
「你沒事去頭陀寺做什麼,再說了以你現在的實力,對付乾屍應該不在話下,是不是大意了。」
「不是一個乾屍,是百八十個乾屍。」
師父,玉樹師叔,徐東海聽了我的話,露出震驚的表情。
「你們去那地方做什麼?」
「我們去那裡尋機緣,然後就遭遇乾屍襲擊,我被咬了。」
「先把這臭小子扶上樓。」師父對吳迪還有石林吩咐了一聲。
師父上樓的時候,將放在案板上的銅香爐拎起來。
我們上了樓後,玉樹師叔走到我面前,將一個疊好的毛巾遞給我,說了一句「用嘴咬著。」
沒等我說話,玉樹師叔直接將毛巾直接塞到我的嘴裡面。
玉樹師叔蹲下身子對我說道「我要用刀給你傷口處的腐肉切掉,你忍著點。」
玉樹師叔找來鋒利的匕首,對著我的右小腿的腐肉割去,此時我疼得額頭青筋凸起,臉變成紫紅色,嘴裡面還發出「嗚嗚嗚」的叫聲。
腐肉被割下來後,傷口處黑色血水一直往下流。
就在這時,師父拿出一個竹罐用火在裡面烤了一下,然後扣在我的傷口處。
竹罐緊緊地吸在我的右腿上,那種疼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過了不到兩分鐘,竹罐掉下來,竹罐裡面的黑色血水呈果凍狀,我腿的顏色變淡。
師父用竹罐對著我的右腿傷口吸了三次血,直到流出的血變成紅色,他抓起一把香爐灰摁在我的傷口處。
我感覺右腿的傷口處,像是有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在上面,我疼得雙眼翻白,頭一歪就暈了過去。
吳迪見我暈過去,還伸出食指在我的鼻子下面探了一下「還好,只是暈過去了,沒有死。」
師父將我的傷口包紮好,就把我扔在沙發上,詢問吳迪,徐志陽,還有石林在頭陀寺發生的事。
吳迪如實地講述一遍我們在頭陀寺發生的事。
師父得知頭陀寺有上千個孤魂野鬼,心裏面也是驚訝不已。
「苟師叔,你沒去過頭陀寺嗎?」徐志陽問我師父。
「聽說過,但我沒去過,哪有好人閒著沒事去那種極陰之地。」
師父這話有嘲諷我們的意思,徐志陽,吳迪,石林一同低下頭什麼都沒說。
待我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莫如雪守在我身邊,她的臉上還掛著一副疲憊之色。
「你身體怎麼樣了?」莫如雪關心地向我問了一句。
「不知道,右腿還有點疼,身子發冷,渾身沒有力氣。」
「你身子發冷,渾身無力,是失血過多引起的,我給你熬了補氣血的五紅粥,裡面加了西洋參,你快喝吧!」
我喝了莫如雪給我的五紅粥後,就從沙發上爬起來,試著走了兩步,此時我感覺自己的右腿還有些發麻。
正巧這個時候,師父上到二樓。「鐵柱,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右腿有點麻,還使不出力氣。」
「你這情況,至少需要三天才能恢復,還好治療得比較及時,要是你晚回來一個小時,你的右腿就保不住了。」
聽了師父的話,我嚇出一身冷汗。
「你們這些臭小子,還真能惹事,以後少去那種地方。」
「知道了師父!」我點頭答應一聲。
就在這時,吳迪邁著大步跑上來,對我喊了一聲「王平來了,還拉來十箱礦泉水。」
聽了吳迪的話,我們一同向樓下走去。
今天天罡堂沒什麼客戶,玉樹師叔,徐東海,吳迪,徐志陽剛剛在樓下打撲克,石林一直在研究他在頭陀寺找到的那個青銅蓮花台。
我們下了樓,看到王平開著一輛藍色的皮卡車停在門口處,後車斗裡面裝了十箱礦泉水。
「我王平,向來是說到做到,十箱礦泉水送來了,你們自己搬吧!」
「吳迪,徐志陽,不要白不要,搬水!」我對著他們兩個人說了一句。
兩個人站起身子走到外面,就將後車斗里的礦泉水搬進天罡堂。
王平看到我走路一瘸一拐,冷笑地對我說了一句「趙鐵柱,你腿怎麼瘸了,是不是做了什麼喪良心的事,遭到報應了。」
「我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喪良心的事,就是認識了你這個王八蛋。」
王平聽了我的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散去,他沒有反駁我,而是對我師父說了一句「苟師叔,你是怎麼教育徒弟的,沒大沒小,滿嘴噴糞,這種敗類就應該逐出師門。」
「你特麼的才滿嘴噴糞,不會說話,就把你那張臭腚閉上。」
「怎麼,你想打我呀?」王平對我挑釁一句,還對我做了個鬼臉。
「如果你想討打,我可以代勞。」
石林看不慣王平這一副醜惡的嘴臉,站出來對王平喊了一聲。
「你是佛教弟子,怎麼可以隨便動手打人?」
王平不想與石林動手,因為昨天他見識到了石林的實力,不認為自己能打得過石林。
「佛也有憤怒的一面,咱們出去找個地方單挑!」
石林說完這話,就邁著大步先走出天罡堂。
王平走出去,並沒有跟石林動手,而是跳到車上,開著車子灰溜溜地離開了。
我從天罡堂走出去,看到王平開著車子遠去,我大罵了一句「慫蛋」。
當我返回到天罡堂,師父皺著眉頭對我說了一句「你這小子在江東市道教界,沒少樹敵,這樣是不對的。」
「師父,我可沒有樹敵,這個王平就是個奇葩,各種找我的麻煩,你要不信,你可以問吳迪和徐志陽。」我用手指向兩個人。
吳迪和徐志陽站出來對師父點點頭,說了一句「王平,不是個東西。」
師父白了吳迪和徐志陽一眼,回了一句「你們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們倆不是好東西,也是趙鐵柱帶壞的!」徐志陽用手指著我對師父說了一句。
聽了徐志陽的話,我驚呼了一聲「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