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我對著玄陽觀的那些人喊了一聲。
「你有毛病吧,別沒完沒了的!」齊宇忍不住地對我說了一聲。
「咱們是來參加江東市年輕道教弟子大會的,請記住我們是一群潮氣蓬勃的年輕人。唱歌應該有點陽剛之氣,你看你們,唱歌有氣無力,像是在給死人出殯。」
玄陽觀這些年輕的弟子們聽了我的話,氣得咬牙切齒,都快要蹦起來了。
「吳迪和徐志陽還一句都沒唱呢?」趙明陽指責吳迪和徐志陽。
聽了趙明陽的話,我看向兩個人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你們倆是我兄弟,要起帶頭作用。」
兩個人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對我點點頭。
「咱們重新唱,若是你們不好好唱,那我們唱第二遍,第三遍,直到滿意為止。」
玄陽觀那些年輕弟子聽了我的話,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們知道我這是在折騰他們。
「是有點丟人!」吳迪小聲地對徐志陽念叨一句。
「我重新開頭,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預備唱.......。」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一次玄陽觀弟子們都是抻著脖子使出全身力氣唱歌,有幾個人臉都喊紅了。
此時周圍的那些年輕弟子們一同向我們看過來。
「這些人是哪座廟的弟子,一個個看起來精神不太好。」
「你小聲點說話,這些人都是玄陽觀的弟子,他們師祖萬朝陽,那可不好惹,特別護犢子。」
「先不說萬朝陽,就這些精神病聚在一起,也是不好惹,一會到了上廟,咱們離玄陽觀的這些人遠點。」
「對,對,對,離這些精神病遠點。」
周圍的年輕道教弟子們小聲地議論著我們。
唱完一首團結就是力量後,趙明陽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趙明陽快步地走到我面前,說了一句「咱們再來一首吧?」
我,徐志陽,吳迪瞪著圓眼一同看向趙明陽。
「我感覺唱歌的氣氛挺好,咱們再來一首《真心英雄》,這次我來起頭。」
聽了趙明陽的話,我下意識地點頭答應。
「在我心中,曾經有一個夢,預備唱.......。」
趙明陽開了頭後,我們大家一同跟著唱起來。
有幾個站在路旁的虎山廟老道士,他們看向我念叨一句「這是哪個道觀的弟子,還挺有活力的,年輕人就應該是這樣。」
「他們是玄陽觀的弟子,咱們江東市,也只有玄陽觀有這麼多年輕弟子。」
「人家玄陽觀發展得是越來越好,咱們虎山廟是越來越落寞了。」
我們一邊唱歌,一邊向山上走去。
趙明陽帶頭唱完真心英雄後,又帶著我們唱了《小蘋果》《突然的自我》,這些都是膾炙人口的歌曲,也很容易唱。
我提出不讓趙明陽帶著大家唱了,但趙明陽不聽,就要帶著我們唱,說這樣確實有利於團結,沒等到上廟,一半人的嗓子都唱啞了,其中包括我一個。
「趙鐵柱,你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徐志陽笑著對吳迪說道。
「我沒想到這趙明陽還是個麥霸,這麼愛唱歌。」
我們來到上廟道場,道場呈長方形,占地面積約三千多平米,能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道場上整齊鋪設長一米寬四十公分的長石條,道場四周有四尊高五米的四神獸,分別是朱雀,玄武,青龍,白虎,道場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八卦圖案,這八卦直徑約十米。
我們進入道場,看到右側擺放著一排桌子,桌子上面擺滿了飲料,礦泉水,再就是一些甜點。
我們上山用了三十分鐘,還唱了一路的歌,此時我們的嗓子都要冒煙了。我們大家衝過去,拿起礦泉水還有飲料就往自己的嘴裡面灌。
我一連喝了兩瓶礦泉水才感覺解渴,趙明陽出現在我的身子右側說了一句「現在沒事幹,咱們再唱一首吧,我想想唱什麼歌。」
玄陽觀的那些年輕弟子們聽了趙明陽的話,臉都變綠了。
「大家都累了,還是讓大家休息一下吧!」
玄陽觀那些年輕弟子聽了我的話,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怨恨,而是變成感激。
「吳迪,趙鐵柱,徐志陽。」站在不遠處的黃嘉瑩露出一臉喜悅的表情對我們三個人喊了一聲。
黃嘉瑩還帶來了五個師姐,該說不說,七星觀的女弟子們還是很有顏值的,一個個身子高挑,皮膚白皙,很有氣質。
玄陽觀的年輕弟子們看到七星觀這六個年輕女弟子,魂都要從身體裡飛出來了,田鵬舉和李根的臉上露出色眯眯的表情。
「黃嘉瑩師妹。」趙明陽主動地跟黃嘉瑩打招呼。
黃嘉瑩沒有理會趙明陽,她右手抓著我的胳膊,左手抓著吳迪的胳膊,把我們倆拉到一旁小聲地問了一句「你們不是死對頭嗎,怎麼現在和睦相處了?」
「不告訴你!」我頑皮地對黃嘉瑩回了一句。
黃嘉瑩聽了我的話,沒好氣地白了我們一眼。
「萬師祖要求我們團結,要為玄陽觀爭光,要是我們今天內訌,讓外人看了笑話,我們這些人回去都要受罰,所以我們現在和平共處。」
黃嘉瑩聽了吳迪的解釋笑道「說真的,看到你們和平共處,我還有點不習慣,看到你們鬥嘴打架,我倒是覺得很正常。」
此時玄陽觀的那些男弟子們把七星觀的女弟子圍起來,七嘴八舌地閒聊起來。
七星觀的女弟子們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很少跟人接觸,現如今被一群年輕男子眾星捧月,她們臉色羞紅,露出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
玄陽觀這些年輕弟子看到七星觀女弟子臉色羞紅的樣子,他們一個個春心蕩漾,有的人都流出口水了。
「你們收斂點,挺多人看著你們,一旦讓大家傳出去玄陽觀的弟子都是好色.之徒,不僅是丟你們的臉面,也是丟玄陽觀弟子的臉面。」我走到玄陽觀年輕弟子的面前,沒好氣地數落大家一句。
玄陽觀年輕弟子們聽了我的話,鼻子都氣歪了,也沒法回懟我。大家一同向後退去,沒有再跟七星觀的女弟子們聊天。
站在我們不遠處。有一群穿著白色道袍的年輕弟子,一共有二十多人,他們整齊地站成兩排,沒有一個人大聲喧譁。
「吳迪,那群人是哪個秧歌隊的?」
「這些人都是虎山廟年輕一輩的弟子。」
聽了吳迪的話,我對著玄陽觀的那些人說了一句「你們看看人家,你們再看看自己,簡直就是烏合之眾。」
「趙鐵柱,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有臉說別人,沒臉說自己。今天也算是正式的場合,你居然連一件道袍都不穿。」反駁我的人是李根。
看到玄陽觀這些年輕弟子都穿著道袍,我穿著一身休閒裝,扛著赤血槍,確實不體面。
「李根,這次你說得對,我不跟你犟。」
李根見我認慫,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懟我了。
就在這時,那群穿著白衣道袍的虎山廟年輕弟子,邁著整齊的步伐向我們這邊走過來,我們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很大。
玄陽觀這邊雖然人數眾多,一旦跟這些年輕人打起來,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你們誰是帶頭的?」虎山廟一個長相氣宇軒揚的男子向我們問過來。
這個男子身高一米八,體型健壯,長發盤成髮髻在頭頂上,髮髻上扎著一根翡翠玉簪。
額頭寬廣明亮,一對劍眉微微上挑,一雙丹鳳眼,高鼻樑,唇紅齒白,鵝蛋臉,皮膚白皙,長得十分英俊。
「他叫林棟,是虎山廟年輕一輩的大弟子,實力不弱。」吳迪小聲地在我耳邊嘀咕一句。
站在我們身邊的五個七星觀女弟子看向這個男子,心跳都加速了,我沒想到七星觀的這些女弟子都是花痴。
看到這個人,我不由得嘀咕一句「小白臉,沒有好心眼。」
「你說什麼?」林棟疑惑地看向我問道。
「我說你真帥。」
「不對,你剛剛說的不是兩個字,而是好幾個字。」
「我也忘記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林棟沒有再理會我,而是看向玄陽觀的年輕弟子問了一句「誰是帶頭的?」
玄陽觀的弟子們不約而同一起伸出右手指向我,並大聲地喊道「趙鐵柱」。
大家喊的聲音可以用震耳欲聾這四個字來形容,站在道場上的所有弟子一同向我看過來。
站在我左右兩側的徐志陽和吳迪,見我成了出頭鳥,兩個人下意識地向後倒退兩步,與我保持距離。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當玄陽觀的帶頭人,不是一件好事。
「趙鐵柱,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但是有點想不起來了。」林棟看向我疑惑地說道。
「我,我,我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
「既然你是玄陽觀帶頭人,那你的實力肯定很強,我想跟你比試一下。」林棟客氣地對我說道。
「趙明陽,你來跟這個兄弟比試一下!」我對趙明陽吩咐了一聲。
「趙鐵柱,人家要跟帶頭的人比試,我就不搶你的風頭了。」趙明陽說這話的時候,他和玄陽觀的那些年輕弟子有些憋不住笑。
吳迪和徐志陽看向我,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