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堅強的孩子

  早上從床上爬起來,我看到張繼偉還在樂此不疲地玩著遊戲,他這一宿都沒合眼。

  我站起身子向外走去,張繼偉也跟著我一同向外走。

  「鬼大白天是不會出現的,你白天就別跟著我了,在屋子裡睡覺吧!」

  張繼偉聽了我的話,聽話得返回到屋子裡準備睡覺。

  我走到院子裡,看到石林正在教王曉偉擒拿術,王曉偉學得還很認真。

  「你哥的事都處理完了,你趕緊讓他回家吧!」我走到王曉偉的身邊催促一句。

  「我趕他回家,可是他根本就不走,我也沒辦法。他看上晨曦了,想讓我在中間搭線,我沒搭理他。我估計他留下來,一是為了你,二是為了晨曦。」

  「你可別在中間搭線,他已經害死郭心菱,不能再讓她害晨曦了。」

  「你說的這事我懂,昨天他要加晨曦微信,被我攪和了。」

  我和王曉偉聊了沒幾句,就帶著石林回天罡堂。

  我們倆趕到天罡堂是早上七點半,此時天罡堂屋裡屋外都是人。莫如雪,師父,徐東海忙著幫大家算卦。

  徐志陽和吳迪兩個人招待在場的客戶,給大家端茶倒水。

  在門口處,我看到那個呂春霞在排隊。

  「大姐,既然你覺得他們算得不准,你還來排隊做什麼?」

  「昨天是我衝動了,丫頭算得都對,那個大哥說拿錢給我開超市,我昨天給他打電話,他說沒錢就把電話掛斷了,再打電話就不接了。」

  「那你還來做什麼?」

  「我還有點別的事問丫頭。」

  「你昨天說人家算得不准,今天又來找人家給你算,你認為她會給你算嗎?」

  「我給錢就是了。」

  見呂春霞還有點無理取鬧,我什麼都沒說,向屋子裡走去。

  師父看到我走進來,對我說了一句「你上樓把雞餵一下,冰箱裡有鮮牛肉!」

  「好的。」我應了一聲,就向二樓走去。

  我上到二樓,看到于思航正在跟無毛雞玩。無毛雞看到我後,像個企鵝一樣搖晃著身子向我們身邊走過來,嘴裡面還發出「吱吱吱」的叫聲。

  我切好一盤牛肉放在無毛雞面前,無毛雞俯下身子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我走到于思航身邊,我發現他除了臉色有一絲紅潤,再沒有什麼變化。

  就在這時師父走上樓,讓于思航脫掉衣服躺在沙發上。師父拿起銀針對著于思航的身上扎過去。

  看到銀針紮下去十公分深,孩子皺著眉頭一聲不吭,我都為這個孩子感到疼。

  「你要疼,就哼出聲。」我對于思航說了一句。

  「我,我,我能忍住。」于思航咬著牙對我回道。

  沒一會功夫,于思航的身上扎滿銀針,我看到于思航的額頭滲出汗水,身子再次變得冰冷。

  過了半個小時,師父將于思航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

  師父喊上玉樹師叔同時將一道真氣打入于思航的身體裡,沒過多久,于思航噴出一口黑血,黑血中有果凍狀的黑痰。

  孩子雙眼翻白,頭一歪,就昏睡了過去。

  「這孩子,還真是可憐。」

  師父聽了我的話點點頭說道「這孩子要是不及時治療,用不了一年就會死。」

  中午大家忙得飯都吃不上,我出去買飯時,正巧碰到那個養哈士奇的女孩帶著兩個男子堵到天罡堂門口。

  「就是他養的雞,啄瞎了我的狗眼。」女孩指著我用著哭音對身邊的兩個男子說道。

  「趕緊賠錢!」兩個男子吹鬍子瞪眼睛對我喊道。

  徐志陽,吳迪,石林,白月看到有人找我的麻煩,他們一同從屋子裡衝出來,將養狗的年輕女子還有兩個男子圍起來。

  「需要我出手嗎?」白月攥著兩個拳頭對我說道。

  「你們回去忙你們的,這事我會處理好!」

  大家聽了我的話,一同返回到屋子裡,白月見對方來者不善,選擇留在我的身邊。

  「是她沒有栓好牽引,狗要撲過來咬我的雞,我的雞正當防衛,啄瞎了狗眼,這事不是我的錯。你們若是想讓我賠錢,我是不會出一分錢的,你們到法院起訴我吧,法院判多少,我就賠多少。」

  對方一個年輕男子應該是年輕女孩的男朋友,他要出拳打我,白月瞪了對方一眼。

  年輕男子嚇得把拳頭收回來,他感受到白月有些不一般。

  「你要打我,我絕對不會還手,你打了我,你就要賠很多錢,你說這是何苦。」

  我笑著對那三個人說了一句,三個人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一副凝重之色。

  女孩臨走的時候放了狠話,要去法院起訴我。

  下午三點,養狗的年輕女孩又來天罡堂了,這一次他帶來媒體曝光我,對此我也是很無奈。

  媒體人還在現場開了直播,年輕女孩沒有對媒體人說自己的狗先撲過來,而是說我的雞先啄瞎狗眼。於是媒體人就向著年輕女孩說話,認為女孩是弱勢群體。

  「小伙子,這事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家的雞給她的狗眼睛啄瞎了,你賠償人家姑娘是應該的。」

  「我都說了,讓她去起訴,法院判我賠多少,那我就賠多少。」

  「小伙子,你這麼說話,就有點無理取鬧了! 」

  平事的這個媒體人是個大姐,今年四十五六歲,身高一米六五,身寬體胖。

  「大姐,你可能不了解事情的緣由,那我今天就跟你說一下。首先我問你一個問題,遛狗是不是要拴牽引。」

  「對,是要拴。」

  「她家的狗掙脫牽引,衝著我的雞就撲過來,咬我的雞。我的雞嚇得正當防衛,用嘴啄了狗眼睛。當時也報警了,很多人也都看到了,大家都說不怪我。」

  平事的大姐聽了我的話,皺著眉頭問年輕女孩「是這樣的嗎?」

  「我家狗沒看見過雞,當時就特別興奮,要去找他家的雞玩,就受到她家雞的攻擊。」

  平事的大姐一下子就聽出來這事怪誰了,他指著年輕女孩就是一頓喊「你這個小丫頭顛倒黑白,我差點著了你的道。明明是你沒拴住狗,狗撲向人家的雞,人家的雞受驚了,才啄瞎你的狗眼,結果你帶著我倒打一耙,你這女孩心眼挺壞。」

  「為了給我家狗治眼睛,我都花了好幾千了,我想讓他承擔一點,我有錯嗎。」

  「明明是你家狗不對,為什麼要人家給你的狗承擔醫藥費,這事就不是人家小伙子的錯......。」平事大姐把女孩罵得嗷嗷大哭。

  平事大姐臨走的時候,露出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對我說了一句「對不起了小伙子,差點冤枉你。」

  「大姐,也謝謝你幫我澄清這事。」

  「也不能說我幫了你,當時這丫頭找到我,說是你家雞先啄瞎了她家的狗,你的態度還不好。我當時聽了這事,感到很氣憤。現在了解真相,我覺得這事不怪你,我這個人向理不向親,是誰錯,就是誰的錯。」平事大姐說完這話,還白了年輕女孩一眼。

  我本以為這事上午就平息了,沒承想會鬧出這麼多么蛾子,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盯著我看,我還有些不好意思。

  中午吃完飯,我上到二樓坐在沙發上練習畫符。

  于思航將熬製好的中藥喝進肚子裡,又跟著無毛雞一起玩耍。

  看到無毛雞把瘦弱的于思航撲倒在地上,我對著無毛雞喊了一聲「你注意一點,別弄傷了他」。

  無毛雞聽了我的話,它和于思航瘋鬧的時候,不敢太用力。

  下午四點於慶生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到天罡堂,他給師父帶了茶葉和白酒。給自己兒子帶了零食和換洗的衣服。

  於慶生看到自己兒子的臉上有了紅潤之色,他笑著問自己兒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爸爸,我感覺身子有力氣了,而且我比以前能吃了!」于思航擠出滿臉微笑對自己父親回道。

  「在這裡治病辛不辛苦?」

  「一點都不辛苦,大家對我可好了。」

  聽了于思航說這話,我都有點想哭。他在天罡堂治病這兩天,遭了不少罪。每天早晚都要被針扎,還要被放血。

  師父和玉樹師叔用真氣逼出他體內的邪氣,也會讓于思航很痛苦,這孩子一直忍著不吭聲,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堅強的孩子。

  師父上來,看到茶几上的零食,對於慶生說了一句「現在孩子正在治病期間,只能吃清淡的東西,這些零食不能吃,你帶走吧!」

  「拿都拿來了,帶回去不太好,就給你們道堂里的這些孩子吃吧!」

  「孩子在我這裡,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七天後,我讓你看到一個脫胎換骨的兒子。」

  「苟道長,我相信你是個大能人,我就是想孩子,過來看看孩子!」於慶生說這話的時候,眼淚在眼圈裡打著轉。

  「幸虧你遇到了我,若是孩子再耽誤下去,不出一年肯定出事。」

  「我去了很多大醫院,都查不出孩子有什麼病。醫生告訴我,孩子是營養不良導致的體弱多病。我給孩子買了很多補品,孩子變得越來越消瘦。」

  「孩子太瘦,太虛弱。有句話叫虛不勝補,這種情況下,你給孩子吃什麼,都補不回來,反而還會對孩子健康有影響,這孩子只能慢慢調理。」

  「那就拜託苟道長了!」

  「我只能說我會盡力!」

  於慶生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離開天罡堂。于思航趴在陽台窗戶前,望著離去的父親,掉下兩滴眼淚。

  下午五點,王曉偉又給我打來電話。

  「鐵柱,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天都沒黑,張繼偉又找我了?」

  「不是他找你,是我找你,我好像被鬼纏身了,你快回來看看我。」

  「你現在身體有什麼異樣?」

  「就覺得有人像是掐著我的脖子,我呼吸都變得困難。」

  「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

  我跟師父打了一聲招呼,騎著電動車載著石林往回趕。

  路上我和石林說起王曉偉被鬼纏身的事。

  「王曉偉的身上戴著我給他的佛珠,那佛珠有佛法加持,普通的孤魂野鬼應該不會近他的身。」石林發表著他的看法。

  我們返回到王曉偉的辦公室,王曉偉露出一臉鬱悶的表情坐在沙發上喝著茶。

  「趙鐵柱,石林,你們可算回來了。從中午到現在,我這脖子發緊,那感覺像有人勒著我的脖子,讓我喘不過來氣。」王曉偉站起身子露出一臉凝重的表情對我們說道。

  我盯著王曉偉打量一番,被鬼纏身,印堂發黑,雙眼無神,身體無力,頭腦昏沉,這些症狀王曉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