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鎮子的領導找到我們,他們心裡清楚這個供銷社是鬧鬼的。他們嘴上不願承認鬼魂是存在的,畢竟他們的身份特殊。
「要是你們能夠幫忙擺平這個供銷社大樓的事,這邊願意出十萬塊錢。」副鎮長找到玉樹師叔還有我們幾個年輕人說了一句。
聽到副鎮長要給我們十萬塊錢辛苦費,我眼前一亮「這事就交給我們了!」
玉樹師叔見我答應,他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沒有那金剛鑽,別攬瓷器活。」
聽了玉樹師叔的話,我向後倒退一步,不敢再多嘴。
「讓我們考慮一下這件事吧!」玉樹師叔對鎮子上的領導們回了一句。
領導們對玉樹師叔點點頭,就把夏所長叫到身邊,吩咐夏所長繼續封鎖各個路口,不讓任何人進入到西郊這一片區域。
玉樹師叔了解到供銷社裡的女鬼是當年被燒死的懷孕女子,臉上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
「玉樹師叔,咱們要是能夠處理好這件事,一人能分兩萬塊錢。」
玉樹師叔聽了我的話,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
「要不這樣,你拿六萬,我們四個人一人分一萬塊錢就行了。」我豎起一根手指。
「我對錢沒有興趣,這件事我們要是幫的話,要妥善處理,不能硬碰硬地干。等到天黑,我們找女鬼談一下。」玉樹師叔對我們回了一句。
接下來玉樹師叔找到副鎮長,願意幫忙處理供銷社大樓鬧鬼事件。
「我願意幫忙,但不保證能處理好這件事。」
「你盡力就好!」副鎮長這個人倒是很好說話。
下午五點,副鎮長帶著其餘領導離開時,讓夏所長配合我們工作,若是再出事,就讓夏所長負責。
對於李億的死,夏所長這邊也做了公關工作,他們這邊對外宣稱,供銷社鬧鬼是假的,根本沒有鬼神存在。對於李億的死,他們對外報導不是嚇死的,而是心梗發作去世的,屬於家族遺傳性疾病。
網友們刷到夏所長這邊的公關公告,對此不是很相信,這件事在江東市是愈演愈烈。
大家認為供銷社是有鬼魂存在的,也認為李億是被鬼魂給害死的。
天色還沒有放黑,就有不少車輛出現在五龍小鎮西郊。
因為供銷社西郊區各個街道入口都被民警封鎖,有人想要硬闖進來,被民警給控制住了。
夏所長見這邊的情況快要失控了,立即聯繫當地的邊防武警,讓他們過來協防。
邊防的武警來了三十多個人,而且每個人都手握微型衝鋒鎗,身上穿著防爆服,他們守在各個路口後,前來圍觀的人們不敢再搗亂了,只能遠遠地看著。
有人拿出手機進行直播,現場的民警對進行直播的人進行了驅趕。
天色還沒有放黑,來了一群道士、為首的人是萬朝陽,身後跟著李鶴年,杜成山,李洪明,再就是年輕一輩的道教弟子李根,齊宇,田鵬舉等一共十幾個人,沒看到趙明陽。
萬朝陽被鎮子上的領導帶到供銷社大樓前。
玉樹師叔雖然不願意面對自己的師父,師兄,還有師侄們,他還是上前打了一聲招呼「連城玉樹見過師父,師兄。」
我,吳迪,徐志陽雙手負陰抱陽,對著萬朝陽喊了一聲「萬師祖好」。
站在一旁的石林,沒有與玄陽觀的這些人打招呼,石林表現得很淡然,他內心看不起玄陽觀這些人。
吳迪又對李鶴年說了一聲「師父好。」
李鶴年白了吳迪一眼,什麼話都沒說,這讓吳迪感到很尷尬。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萬朝陽看了一眼供銷社大樓,向我們幾個人詢問過來。
「這個供銷大樓鬧鬼,夏所長讓我們過來幫忙處理一下!」
萬朝陽聽了玉樹師叔的話,笑著問道「你們處理好了嗎?」
「等到天黑後,我想找大樓的女鬼談一談。女人生前在供銷社當售貨員,供銷社起了一場大火,這個女人被大火燒死的時候,懷胎九個月,她身上的怨氣很重。也不知道是誰在這供銷社大樓的四個房角處掛著四樣法器,將女鬼困在這供銷社大樓裡面無法出去,導致她心中的怨念更深。」玉樹師叔對萬朝陽講述道。
站在一旁的李鶴年聽到玉樹師叔說的這番話,他苦著臉子一句話都沒說,他沒有承認是自己在供銷社的四個房角掛了四樣法器。
「還有什麼事發生嗎?」萬超年繼續問玉樹師叔。
「有一個年輕男子死在這個供銷社大樓裡面,很有可能是女鬼所為。」
「這裡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你帶著他們離開吧!」萬朝陽擺擺手,對我們下了逐客令。
「師父,請問你要怎麼處理這個女鬼?」
「道教弟子對付惡鬼只有兩種方式,一是魂飛魄滅,二是鎮壓!」
「師父,這女鬼死得可憐,死得冤,請你網開一面。」玉樹師叔幫著女鬼向萬朝陽求情。
「我做事還需要你來教嗎?」
玉樹師叔見萬朝陽生氣,說了一句「師父,我想留下來。」
萬朝陽打量一眼玉樹師叔,回了兩個字「隨便」。
萬朝陽進入到供銷社大樓,李鶴年他們也都要跟著進去。
萬朝陽對李鶴年他們擺擺手,回了一句「你們不用跟著我,一個孤魂野鬼而已,我還沒有放在眼裡」。
李鶴年他們聽了萬朝陽的話,一同從供銷社大樓退出來。
我一直在盯著萬朝陽看,萬朝陽現在的模樣,像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強力壯,精神抖擻。
我將玉樹師叔拉到一旁,趴在玉樹師叔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我感覺到萬師祖的身上帶有一股邪氣。」
「我也感受到了,這話別亂說。」玉樹師叔眯著眼睛對我叮囑道。
萬朝陽進入到供銷社大樓,在裡面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女鬼的存在。
萬朝陽從供銷社大樓里走出來,玄陽觀的弟子們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一把太師椅子,放在供銷社大樓門前。
萬朝陽坐在太師椅子上,然後從腰間取下一個葫蘆盤玩起來。
這個葫蘆正是萬朝陽過大壽的時候,徐東海送他的紫玉葫蘆。
這個紫玉葫蘆能夠收妖收鬼,是一個很不錯的法器
徐志陽看到萬朝陽把玩著紫玉葫蘆,他的心情無比地複雜。
「這是怎麼一回事?」夏所長走到我們的身邊問了一句。
「他叫萬朝陽,是我的師父,我們都是江東市玄陽觀的弟子。」玉樹師叔對夏所長說道。
夏所長聽了連城玉樹的話,先是盯著萬朝陽打量一眼,然後又盯著連城玉樹打量一眼。
「我怎麼覺得你師父要比你年輕?」
「修道之人,懂得一些延年益壽之法,所以他看起來比較年輕,其實已經七八十歲了!」
夏所長聽了玉樹師叔的話,念叨一句「還真是神奇!」
「無關的人,都離開吧!」萬朝陽對在場的那些民警,還有鎮子上的領導們說了一句。
夏所長沒有聽從萬朝陽的話,而是向我們這邊看過來。
玉樹師叔對夏所長點了一下頭「夏所長你們在這裡也幫不上忙,就退出去吧」。
夏所長帶著民警和鎮子上的領導一同離開了。
在場的人就剩下玄陽觀的弟子,我,還有石林。
「趙鐵柱,你過來一下!」萬朝陽對我招呼了一聲。
雖然我不情願,但我還是向萬朝陽的身邊走過去。
「那天下午,你和趙明陽打架的時候,我都看見了,若不是趙明陽請了祖師爺上身,他還真打不過你。」
「要是他不請祖師爺上身,我能打死他。」我說這話的時候,將聲音提高三分,心裡的火瞬間燃燒起來。
玉樹師叔對著我提醒一句「趙鐵柱,不得無禮」。
我明白玉樹師叔提醒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怕我亂說話,得罪萬朝陽。
萬朝陽若是要對我做點什麼事,任何人都無法阻止。
「你師父的本事是我教的,你的本事是我教的,為什麼不願意承認自己是玄陽觀的弟子?」
「我不願意承認自己是玄陽觀的人,是因為他們仗著自己進入玄陽觀早,以大欺小!」我用手指向田鵬舉等人,向萬朝陽告狀。
「趙鐵柱,你別含血噴人。」田鵬舉氣憤地對我反駁道。
萬朝陽雖然把玄陽觀交給李鶴年,但玄陽觀發生的事,他心裡不清楚,有時候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萬朝陽突然抬起右手掌對著田鵬舉揮動一下,一道真氣打在田鵬舉的胸口上,把田鵬舉打飛出去。
田鵬舉向後倒飛出去十多米遠,身子摔在地上,「噗」的一聲,忍不住地噴出一口鮮血。
看到萬朝陽對田鵬舉出,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心裏面感覺很解氣。
田鵬舉從地上爬起來,用著一副幽怨的眼神看著我,是敢怒不敢言。玄陽觀的那些年輕弟子看到萬朝陽對田鵬舉出手,大家嚇得瑟瑟發抖。
「師父,現在的孩子年輕氣盛,相互接觸時,難免會出現一些小摩擦。」李鶴年上前一步對萬朝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