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玉樹師叔他們五個人已經將屍鬼圍了起來,屍鬼剛要蹦起來逃脫,石林將手中的金缽甩出去,對著屍鬼的身上砸過去。
不得不說石林扔金缽的精準度很高,金缽砸在屍鬼的胸口上,發出「當」的一聲響,屍鬼的身子倒飛出去,砸進自己的墓室中。
大家向墓室中衝過去,要拿下這個屍鬼,屍鬼俯下身子,撿起地上的一塊半截棺材蓋子,用力地向師父他們幾個人身上砸過去。
師父他們幾個人剛衝到墓室門口,看到屍鬼拎著厚重的棺材蓋子砸向他們,他們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雖然棺材板子沒有砸中大家,但產生一股強有力的勁風吹在大家的身上,並吹散大師父與玉樹師叔的頭髮。
屍鬼衝出來,繼續掄著棺材蓋子對著眾人身上砸過去,此時沒有人敢跟靠近屍鬼,一旦被砸中,非死即傷。
石林再一次將金缽對著屍鬼的身上甩過去,屍鬼掄起棺材蓋子像打羽毛球一樣,將碗大的金缽拍飛出去。
我的身體恢復好後,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沒有急著去對付殭屍,而是四下里尋找趁手的武器,唯獨我的身上沒有帶法器。
我走進一間屋子,看到屋子裡有一個武器架子,上面擺放著一排武器,有長槍,大刀,長劍,流星錘等等,大多武器都生鏽了,但沒有徹底腐爛。
我隨手拿起一個流星錘就向外衝出去。
屍鬼的招式大開大合,大家無法靠近屍鬼的身邊。
因為符咒都消耗光了,此時大家無法用符咒對屍鬼進行遠程攻擊。
我從挎包里掏出用雷擊棗木雕刻的五雷令,對著屍鬼的頭頂上甩過去,嘴裡面默念一句雷系咒語。
五雷令飛出去後,並沒有懸在半空中,也沒有產生閃電劈在屍鬼的身上,而是從半空中掉下來,砸在屍鬼的頭頂上,還發出「啪」的一聲響。
「師父,這五雷令怎麼不好用呀?」看著掉落在屍鬼腳下的五雷令,我疑惑地向師父詢問過去。
「無論是雷系令牌,還是雷系符咒,需要藉助九天之雷的力量,咱們身處墓室之中,與外界隔絕,雷系符咒和雷系令牌無法召喚九天神雷,所以就不好用!」師父回過頭對我解釋道。
屍鬼拎著半截棺材蓋子就向師父的身邊沖了過來,然後掄起棺材蓋子就向師父的身上砸過去。
師父本想與屍鬼硬拼,玉樹師叔看出師父的企圖,怕師父擋不住屍鬼這強勢一擊,他將手中的法劍對著屍鬼的身上甩過去。
屍鬼立即收起半截棺材板子擋在自己的身前,玉樹師叔甩出的法劍輕鬆刺穿半截棺材板子後,又刺中屍鬼腹部,依然被軟蝟甲擋住,屍鬼不由得向後倒退兩步。
就在屍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師父向前一個箭步衝過去,飛身而起,對著屍鬼手中的半截棺材蓋子用力地踹了過去。
師父這一腳踹下去,將屍鬼連同棺材蓋子一同踹倒在地上,棺材蓋子壓在屍鬼的身上,此時屍鬼只漏半個腦袋在外面。
徐東海,吳迪二人很有默契一同衝過來,飛身而起用腳踩在棺材蓋子上,死死地壓著屍鬼,不讓屍鬼起身。
師父,玉樹師叔,還有石林也一同衝上前,使出全身力氣用腳踩著棺材蓋子。
屍鬼使出全身力氣,用自己的雙手擎起棺材蓋子時,大家用力又將棺材蓋子壓下去。
「這傢伙的力氣好大!」玉樹師叔苦著臉子對大家說了一句。
我邁著大步就向屍鬼的身邊衝過去準備幫忙,當我跑到屍鬼身邊時,不小心被一塊石頭絆了腳,摔了一個大馬趴,師父看到這一幕轉過頭都不忍直視。
說來也巧,我摔趴在地上時,手中的流星錘正巧砸在屍鬼的腦門上,只聽「噗」的一聲,屍骨的腦門被我砸凹下去。
屍鬼發出一聲不甘地吼叫,然後就停止掙扎,徹底死亡了。
在場的人望著死去的屍鬼,又看一眼趴在地上的我,臉上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吳迪對我豎起大拇指,說了一句「趙鐵柱,牛呀!」
我從地上爬起來,鼻子下面還掛著兩道血柱,看人都是兩個影子。
石林走過來對我說了一句「你親手殺了屍鬼。」
「我怎麼殺的?」我迷茫地向石林問過去。
當石林說起我一不小心跌倒,手中的流星錘砸在屍鬼的頭上,把屍鬼當場砸死,我自己感到很驚訝,也感到很自豪。
師父將壓在屍鬼身上的棺材蓋子掀開,檢查了一下屍鬼的身子,然後就將屍鬼外面官袍扒了下來,接著師父又將屍鬼身上穿的那件軟蝟甲脫下來。
這件軟蝟甲的形狀像馬甲,入手沉甸甸的,胸前還有一個圓形護心鏡。
「若是普通的軟蝟甲,我們的法劍應該可以輕鬆刺穿,這件軟蝟甲用法劍刺不穿,說明軟蝟甲是用特殊材質製作而成。屍鬼是趙鐵柱殺死的,這軟蝟甲就歸趙鐵柱了。」師父指著軟蝟甲對大家說了一聲。
我看得出來,師父有意偏袒我。
「我們沒意見!」玉樹師叔他們幾個人點頭答應。
此時待在墓室中的人,心中的格局都要比玄陽觀那些弟子大。
師父將軟蝟甲交到我的手中「這是你的了!」
「謝謝師父!」我對師父道了一聲謝,就將軟蝟甲穿在了身上。
這件軟蝟甲的重量大約能有三十多斤,穿在身上,感覺很壓身。
「這屍鬼怎麼解決?」玉樹師叔問向師父。
「這屍體沒有危害性,用不著我們幫忙解決,讓工程隊自己解決吧,咱們回江東市,我現在特別想吃火鍋。」
聽了師父說得這句話,我們一同吧唧嘴。
我們離開隧道上面的墓室,有大量的陰氣進入到屍鬼的身體裡,並將屍鬼的身子包裹起來。
師父打電話給工程隊的負責人,我們已經將這邊的事處理好了。
我們一行人返回到江東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半了,市裡的火鍋店幾乎都關門了,剩下幾家還在營業的烤串店。
我們進入到燒烤店,讓老闆烤串,老闆先是用手指著牆上的牌子讓我們看一下。
我望著牆上的牌子念叨一句「小本生意,概不賒帳」。
我念完這一段話,沒好氣地看向老闆,質問一句「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賒帳。」老闆板著臉子對我們回道。
我們進店的時候,老闆看到我們幾個人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不是髒就是破,把我們當成是一群要飯的。
「瞧不起誰呢,挑你們店最貴的東西給我們上一桌,我們吃得起。」我衝著老闆說了一句。
「你有錢嗎?」老闆反問我。
聽了老闆的話,我從兜里掏出手機,要給他看一下我的銀行卡餘額,結果是我的手機不僅沒電,屏幕粉碎。
玉樹師叔從兜里掏出錢包,抽出二十多張百元大鈔拍在桌子上對著老闆說道「就挑你們這裡最貴的東西上。」
老闆看到桌子上的百元大鈔,瞬間眉開眼笑,對我們幾個人說了一句「上帝隨便坐。」
「這個老闆還真是現實,看到我們遭得蓬頭亂髮,以為我們是要飯的,愛答不理。現在看到錢了,又稱呼我們是上帝,真是狗眼看人低!」我不服氣地坐下來譴責一句。
接下來老闆先是給我們上了兩箱啤酒,一箱飲料,然後又端上幾道小菜。
這幾天在工地雖然沒有餓到,但吃的東西就是普通飯菜,沒什麼滋味。
聞著烤肉的香味,我們幾個人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
當老闆將滋滋冒油的烤串端到我們大家面前,我們一邊喝著酒吃著烤串,一邊聊著天。
這頓飯我們吃到凌晨兩點才結束,徐東海帶著徐志陽回自己的住處休息。
因為時間太晚,我和石林沒有回傳媒公司,我們倆睡在天罡堂,我自己睡在樓下沙發上,吳迪和石林擠在一張床上。
大約在凌晨三點多鐘,我感覺肚子一陣劇痛,然後是嘩啦啦地響,我認為是今天晚上吃的烤肉不太新鮮。
天罡堂的衛生間就在二樓,而且只有一個。
當我上到二樓時,發現吳迪捂著肚子蹲在衛生間門口,師父正在衛生間裡面大號。
「苟師叔,你快點,我快憋不住了!」吳迪拍著衛生間的門喊了一聲。
「快了,快了,你再等一下。」
師父的話音剛落下,衛生間裡面就傳來「咕咕咕,噗噗噗」的聲響。
此時我也快憋不住了,排在吳迪身後上廁所是來不及了,我急匆匆地衝下樓,想要在天罡堂附近找廁所。
最終我還是沒忍住,我蹲在附近的綠化帶脫下褲子一瀉千里,此時我感覺自己的身子輕鬆很多。
這一晚上,我們待在天罡堂的五個人都拉肚子了,我認為徐志陽和徐東海應該也不會倖免。
因為天罡堂衛生間排隊,我接下來拉了兩泡屎,都是在附近的綠化帶解決,幸虧天黑,周圍沒有行人,要是被人看見,那可就尷尬了。
我們在拉肚子的時候,都在罵那個燒烤店的老闆黑心,居然用不新鮮的東西給我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