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死了那麼多條人命,讓他魂飛魄滅,那真是便宜它了。」
師父看向玉樹師叔問了一句「師弟,你打算怎麼做?」
「聯繫地府的鬼差,讓它們將這個傢伙帶回到十八層地獄,讓它永世不得超生。」
李洪明對著玉樹師叔豎起大拇指「你這一招真夠黑的。」
「我的主要目的就是讓地府鬼差對十八層地獄加強管理。這次跑出來兩個惡鬼,全都被我們給收拾了。若是下次再跑出來三個,四個,甚至是更多,那麼陽世間必亂。你們也都知道,那十八層地獄關押的鬼魂,生前都是大奸大惡之人。」玉樹師叔對大家解釋道。
「還是玉樹師弟腦袋靈光!」徐東陽對玉樹師叔誇讚道。
師父轉過身向我們四個年輕人問過來「都有沒有受傷?」
「吳迪受傷了!」我對著師父回了一聲。
師父聽了我的話,向吳迪身邊走過去。
「我沒事,擊碎陶土人偶的時候,碎石渣子濺飛起來把我的臉劃破了,剛開始流了點血,現在已經癒合了。」吳迪用手摸了一下臉上的傷口對師父回道。
我邁著大步走到石棺旁,探著頭向石棺裡面看了一下,因為墓穴里比較暗,我隱隱約約就看到一副骨架子。
「石林,你再用佛法凝聚出一朵蓮花幫忙照個亮。」
石林聽了我的話,散出身上的佛法,凝聚出一朵金色蓮花出現在我們的頭頂上。
金色蓮花發出亮光照在石棺裡面,我們看到石棺裡面有著不少陪葬品。
一把碧玉雕刻的長劍,玉石枕頭,玉佩,腰帶,還有一些金器,銀壺,銅錢等等。
這口石棺是被惡鬼李長福打開的,它之前用石棺蓋子對付我們。
我好奇地看向那口沒有被打開的石棺,想要帶著吳迪他們幾個人將棺材蓋子推開,結果被師父攔住了。
「死人的東西,有什麼可看的,即便看了,你也得不到,咱們趕緊離開吧!」師父對我們幾個人催促一句。
玉樹師叔,徐志陽,縱身一躍,就從墓穴中蹦出去。師父縱身躍起,身子偏了一些,頭撞在一塊石板上,重重摔落在地上,嘴裡面發出「哎呦」一聲痛苦的慘叫聲。
玉樹師叔和徐志陽在現場找到一根大拇指粗的尼龍繩扔了下來,我們大家爬著繩子離開墓穴。
我是最後一個爬上去的,剛剛在下面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想要從石棺裡面將一個金杯子帶走,金杯子差不多能有一百五十多克,上面還鑲嵌著各種顏色寶石。先不說這金杯子的文物價值有多少,光是賣黃金的話,就在六七萬左右。
回到施工現場,師父讓我們幾個人將青銅麒麟抬起來,放回到車上。
接下來師父又找到市政領導,說起作惡的兩個鬼魂已經被我們收拾掉了,再就是我們發現了一座比較有規模的古墓,墓室中有貴重的陪葬品,讓他們聯繫文物部門。
做完這一切,我們眾人向天罡堂返回。
玉樹師叔回到天罡堂,用毛筆在黃紙上面寫了一道疏文。
這疏文是寫給黑白無常的,內容是那種文言文,大體意思就是我們道教弟子抓到了一個從地府偷跑出來的鬼魂,要將這個鬼魂送還地府。玉樹師叔沒有說明這鬼魂是從地府跑出來的,有些事說得太直白也不好。
我原本想要上樓洗個澡,好好地睡上一覺。
玉樹師叔將他寫好的疏文遞給我「趙鐵柱,你拿著這疏文到十字路口燒掉。」
「好的。」我無精打采地從玉樹師叔手中將疏文接過來。
「你看起來有點不樂意。」
「哪能呀,我只是有點累。」
「趕緊燒掉,然後回來休息!」
聽了玉樹師叔的話,我邁著大步向距離天罡堂最近的十字路口趕去。
我將疏文燒掉後,突然颳起一陣大風,將地面上的紙灰吹得漫天飛舞,沒一會工夫就消失不見了。
我返回天罡堂時,石林,吳迪,徐志陽,李洪明師叔,徐東陽,玉樹師叔跑到樓上睡著了,有睡在床上的,有睡在沙發上的,還有的打了地鋪。
我打著哈欠想要躺在一樓的沙發上睡覺,師父接了一個電話,有一個八歲孩子被鬼附身後,拿著殺豬刀給自己父親捅了,人被送到醫院,還在搶救中。母親屁股和大腿被刺了一刀,但沒有在要害處。
「走,跟我出去一趟!」師父收拾好東西,帶著我走出天罡堂。
「師父,去哪兒?」
「去蘇家堡子,地方有點遠,就別騎電動車了,咱們倆打車過去!」
我和師父坐著計程車向市東郊區趕去,路上師父跟我說起,給他打電話的人是一位民警,姓於,師父稱呼他為老於,兩個人算是老相識。
老於接到報警,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用刀差點將自己的父親捅死,然後又給了母親兩刀。
老於帶著人來到事發人家,看到孩子臉上表情猙獰,眼神兇惡,便知道孩子是中邪了,他們沒有對孩子出手,而是第一時間給師父打電話,讓師父過去看一眼。
公務人員因為身份特殊,不允許他們信奉鬼神論,其實還是有大部分公務員相信這些鬼神論。
我跟著師父修道時間不長,就看到好幾個市政領導來找師父算卦,主要是看自己的仕途。
我跟隨師父來到一個名叫蘇家堡的村莊,在村莊西面的一戶人家大門口,看到七個民警,還有三十多個村民在看熱鬧。
「都趕緊回家吧,別在這裡看熱鬧了。」一個年歲大的民警,對在場的村民吩咐一聲。
「民警同志,我們在這裡站著應該不犯法吧,你可沒資格趕我們回家!」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在回民警這話的時候,還對著民警白了一眼。
「就是,這是我們村子的地盤,我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著嗎。」在場看熱鬧的眾人們把民警們懟得啞口無言。
我和師父找到民警老於,老於告訴我們孩子自己一個人在家,正在中間屋子磨刀。
聽了民警的話,我和師父邁著大步就向屋子裡走去。
我和師父推開屋子門,看到一個八歲大的小男童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正在用磨刀石磨著一把殺豬刀。
男孩看到有人將屋子門推開,他抬起頭向我和師父看過來,此時男孩的眼睛瞪得溜圓,眼球上布滿了紅血絲,臉上表情憤怒。
我盯著男孩打量一眼,並對師父說道「這孩子看起來是不對勁,但不像是被鬼附身。被鬼附身的人,印堂發黑,身上有陰氣纏繞,他的印堂正常,身上也沒有陰氣纏繞。」
「你說得沒錯,他看起來不像是被鬼纏身了!」師父應了一聲。
我和師父小聲議論這個男孩時,男孩突然站起身子,衝著我們倆喊了一聲「滾出去。」
「臥槽,你個小屁孩子是沒挨過揍吧!」我冷笑地對男孩懟了一句。
男孩突然向我的身邊衝過來,揮起手中的殺豬刀對著我的肚子捅過來。
我沒想到一個八歲大的孩子,居然敢如此大膽,他用刀捅我的時候,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男孩手中的殺豬刀即將刺中我的肚子,我快速地伸出右手抓住男孩的右手腕,並將他手中的殺豬刀奪下來。
男孩見我奪下他手中的殺豬刀,張開大嘴就向我的左手臂咬過來。
我抬起左手先是在男孩的頭部拍了一下,然後左右開弓抽了男孩兩個響亮的耳光。
我沒有使出全力,但也把男孩抽得口鼻是血,臉也腫了起來。
男孩被我打得暈頭轉向,一屁股坐在地上。
「趙鐵柱,你下手太重了。」
「師父,這種不孝子,就不能慣著,我覺得自己都手下留情了!」我說完這話,還對著坐在地上的男孩踹了一腳,把他踹得在地上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