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公司出了一些事,師父這邊還有不少事讓我去做,所以沒時間聯繫你,對不起了,你別生氣。」
「那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在七星觀了,師父,玉樹師叔,吳迪都在,今天晚上我們在這裡吃飯,我明天跟師父請一天假,去陪你。」
「我不在江東市,我要跟著白月回到鎮子上,你要是忙就別回來了,你要是不忙的話,就回來陪我兩天。」
「那行。」我點著頭對劉雨涵答應一聲。
我和劉雨涵聊了沒幾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返回到七星觀,黃嘉瑩正在跟吳迪聊天,吳迪是一個很無趣的人,找不到什麼話題。一直是黃嘉瑩在找話題跟吳迪聊天,吳迪也是問一句答一句。
我來到後院,二師父提著一個桶子,正在給那棵成精的百年紅豆杉澆水。
「我算是救了你一命,還給你選了一個好的地方,這七星觀靈氣足,你在這裡修行事半功倍。多行善,少作惡,用不了多少年,你就能渡劫,化形為人。」大師父對著樹杆拍了拍。
紅豆杉開口對著師父說了一句「謝謝道長,我會謹記道長的話。」
李鳳嬌做好飯菜,喊我們一起吃飯。李鳳嬌還拿出了兩罐自己釀造的米酒招待我們。
「我就不喝了,吃完飯還要開車回去!」玉樹師叔對李鳳嬌擺著手回道。
「你喝點吧,到時候我給你們找個代駕!」李鳳嬌說完這話,就給玉樹師叔倒了一杯米酒。
我們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李鳳嬌望著後院那棵成精的紅豆杉,對我們說起在虎山鎮有一個廟名叫虎山廟,廟前有兩棵成精的千年銀杏樹。
虎山廟建於唐朝時期,那兩棵銀杏樹也是種植於唐朝時期,虎山廟屬於佛道儒三教合一。
虎山廟自古以來都是江東市香火最旺盛的寺廟之一,成精的兩棵銀杏樹食了千年香火,修為極高。
現如今兩棵千年銀杏樹要比廟裡供奉的那些神仙更加靈驗。很多人去虎山廟,都不是求神,而是求那兩棵千年銀杏樹。據說那兩棵千年銀杏樹,求財得財,求子得子,還能祛病保健康。
玉樹師叔對我們說了一句「傳聞兩百多年前,有一個九階妖王去虎山廟搞事,差點被兩棵千年銀杏樹給擊殺,最終那個九階妖獸王跪地求饒,才保留自己的小命。」
聽了玉樹師叔的講述,讓我想起無量觀門口的那兩尊擁有兩千多年歷史的青銅麒麟。只要妖魔鬼怪靠近無量觀,那兩尊青銅麒麟便會顯靈,驅趕妖魔鬼怪。
我們吃到一半的時候,師父接聽了一個電話,是他師弟李洪明打來的。
李洪明這個人性格內向,平時話語比較少,只專心修道,不問世事,常年在外巡遊,在玄陽觀是一個沒有存在感的人。
我去過玄陽觀也有幾次了,但都沒見過這個李洪明。師父和玉樹師叔閒聊的時候,經常提起李洪明。
「苟師兄,我聽說玉樹師叔,吳迪師侄背叛師門投奔你了,還聽說你收了一個孽徒,這是怎麼一回事?」李洪明在電話那頭用著氣憤的語氣質問師父。
「李洪明,你回玄陽觀了?」
「是的,我今天剛回來。」
「這話你是聽大師兄說的?」
「不僅是大師兄對我這般說,大家都這麼說。」
「若是你有時間,來我這裡一趟,有些事咱們當面說,在電話里說不明白。」
「我現在就過去。」李洪明說完這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師父掛斷電話後,就將李洪明要來天罡堂的事告訴給玉樹師叔。
「洪明師兄這個人是個急性子,既然他要來弄清這事,那咱們就回去吧!」玉樹師叔對師父說了一聲。
我們對李鳳嬌和七星觀的那些弟子們道了一聲別,就離開了玄陽觀。
李鳳嬌幫玉樹師叔找了一個代駕,我和吳迪則是騎著電動車往天罡堂趕去。
回去的路上,吳迪對我講述著李洪明的故事。李洪明的實力不在玉樹師叔之下,是一個很散漫的人,他從不插手去管玄陽觀的事,但他這個人很維護玄陽觀。若是有人挑釁玄陽觀,李洪明會第一時間跳出來。
李洪明的性格內向,按理說性格內向的人沒什麼脾氣,但李洪明是個暴脾氣,什麼事不惹到他還好,只要惹到他,他就如同一個不定時的炸彈,隨時都會爆炸。
在玄陽觀,只有萬朝陽能壓住李洪明。李洪明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李鶴年的弟弟,他們是叔輩兄弟。李洪明去玄陽觀修道,是李鶴年帶入門的。
我和吳迪返回到天罡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師父和玉樹師叔先趕了回來,兩個人準備好了茶水,乾果,水果。
我蹲在小青銅麒麟的身邊,對著小青銅麒麟說了一句「一會要是有人來天罡堂打架,到時候你要出手幫忙。」
小青銅麒麟聽了我的話,眼睛閃出一道淡淡的紅光,然後就恢復正常了。
大約在晚上九點,一輛黑色的越野JEEP車停在天罡堂門口。
隨後有一個中年男子從車上跳下來,氣勢洶洶地推開天罡堂的門走進來。
這個中年男子的打扮有點狂野,身高一米八多一點,體型健壯,披散著長發,眉毛上挑,眼睛大而凸出,獅頭鼻子,嘴巴較大,方臉,滿臉絡腮鬍子。
他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皮夾克,下身穿著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皮靴。他這身打扮,讓我想起了港台唱歌的那個明星迪克牛仔。
「洪明師叔!」吳迪站起身子雙手負陰抱陽恭敬地對李洪明打招呼。
李洪明沒有理會吳迪,他先是從頭到腳打量我一眼,然後向師父和玉樹師叔身邊走過去。
「鐵柱,他就是我常剛跟你提起的李洪明。」師父指著走進來的李洪明對我介紹道。
「洪明師叔,你好!」我雙手負陰抱陽對著李洪明打招呼。
「你不用喊我師叔,我擔當不起!」李洪明黑著臉子對我回了一句。
聽了李洪明的話,我心裏面很氣憤,但是我什麼都沒說。
「玉樹師弟,吳迪,我沒想到你們倆居然能夠背叛師門,你們還有良心嗎?」
李洪明指著玉樹師叔和吳迪譴責一句,他們兩個人則是低著頭一聲不語。
看到這一幕,我有點忍不住了「你要是能好好說話,你就好好說,你要是不能好好說話,這裡不歡迎你。」
李洪明聽了我的話,站起身子瞪著一雙眼睛看向我,同時他的身上散出強大的力量向我的身上壓過來「別以為你師父在,我就不敢動你。」
面對李洪明,我沒有一絲恐懼,我露出一臉不服的表情看向李洪明說了一句「你敢動我,我就敢跟你拼命。」
「趙鐵柱,你不得無禮!」師父衝著我喊了一聲,就走過來對著我的屁股踹了一腳,將我踹坐在地上。
李洪明看到師父出手教訓我,他將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收回去,沒有再找我麻煩。
我心裏面明白,師父踹我的這一腳,是給李洪明一個台階下,李洪明哪能不知道師父的想法,他雖然不高興,但也得借著這個台階下來。
「你們倆不想跟我說點什麼嗎?」李洪明對玉樹師叔和吳迪說了一句。
「你現在脾氣這麼暴躁,我們倆說什麼,你都不會聽下去!」玉樹師叔說完這話,就給李洪明倒了一杯茶水。
李洪明拿起玉樹師叔倒的那杯茶水灌進嘴裡面,盡力平緩自己的心情,不讓自己情緒化。
玉樹師叔見李洪明的情緒穩定下來,笑著對李洪明說了一句「洪明師兄,咱們也算認識了半輩子,我是什麼人,你應該了解。」
李洪明聽了玉樹師叔的話,他低著頭陷入到回憶之中,回憶著他們師兄弟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不僅李鶴年這樣說,全玄陽觀的人都是這麼說的,一個人說有假,可是一群人說還能有假嗎?」李洪明看向玉樹師叔說了一句,此時李洪明的情緒已經平穩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