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玄陽觀收拾東西了,按理說現在應該回來了!」玉樹師叔向外看了一眼,在我們面前嘀咕一句。
聽了玉樹師叔的話,我瞪著兩個眼珠子說道「趙明陽他們肯定會為難吳迪。」
玉樹師叔聽我這麼一說,立即掏出手機給吳迪打電話,結果吳迪的電話根本就打不通。
「那小子電話打不通。」玉樹師叔皺著眉頭對師父說了一句。
「咱們去玄陽觀看一下吧!」師父心裏面也不放心吳迪,畢竟玄陽觀那些年輕弟子做事比較混。
我上樓就將正在熟睡中的徐志陽還有石林叫醒了,並對他們說了一下吳迪可能被玄陽觀的弟子扣下了。
「那咱們就去一趟,把吳迪接回來!」徐志陽應了一聲,就和我們一同向樓下走去。
「我也想跟著你們去,或許我能幫上忙!」莫如雪站起身子對我們說了一聲。
「你還是留在這裡看家吧!」師父不想讓莫如雪參與這件事。
玉樹師叔開著車載著我們五個人就向玄陽觀駛去,在趕往玄陽觀的路上,師父給吳迪打了兩遍電話,結果都沒有打通。
師父又給一個名叫陸明的師叔打電話,詢問吳迪在不在玄陽觀。
「吳迪和趙明陽他們發生了衝突,然後他被咱們大師兄給扣下了!」
「那孩子有沒有受傷?」
「受了點傷。」
師父掛斷陸明師叔的電話,就將吳迪現在的情況告訴給玉樹師叔。
「這群兔崽子,我一會回去必須要好好地教訓他們。」
徐東海對玉樹師叔說了一句「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面子,都是李師兄的徒弟,你動手不太好。」
「玉樹師弟,咱們這次不是奔著打架去的,而是要想辦法將吳迪帶走。」師父對玉樹師叔勸說道。
聽了師父,玉樹師叔,徐東海三個人的談話,我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我心急如焚,我能感受到吳迪心中的那份無奈與失望,畢竟我親身經歷過被玄陽觀那些弟子欺負的過程。同時我也真正地理解了什麼叫「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們趕到玄陽觀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玄陽觀的大門是鎖著的。
玉樹師叔從車上跳下來,先是向前一個急沖,然後縱身躍起三米多高,輕鬆地越過牆頭蹦到院子裡。
玉樹師叔將大門打開,我們一同進入到玄陽觀。
在玄陽觀的三清殿,我們看到吳迪跪在地上,此時的吳迪是鼻青臉腫。
「吳迪!」我衝著吳迪喊了一聲。
吳迪聽到我的喊聲,他站起身子看向我們,臉上露出一絲僵硬的微笑。
「誰把你打成這樣的!」玉樹師叔上前一步攥著兩個拳頭問向吳迪。
「我沒事!」吳迪並不願意說是誰打了他。
「我就問你一句話,打你的人中,有沒有田鵬舉?」
吳迪聽了我的問話,低著頭什麼都沒說。
我邁著大步就向後院跑去,還大喊了一聲「田鵬舉,你個王八蛋,給我滾出來!」
玄陽觀夜深人靜,此時我發出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當我來到後院時,玄陽觀年長一輩的弟子,還有年輕一輩的弟子們陸陸續續地從宿舍樓裡面跑出來,李鶴年也跑了出來。
「趙鐵柱,你這大晚上鬧個什麼?」對我說這話的是杜成山師叔。
我沒有理會杜成山,而是向年輕一輩的弟子問了一句「誰打了吳迪,站出來讓我看看!」
玄陽觀的年輕弟子們並沒有站出來,而是露出一臉嘲笑的表情盯著我看,在他們的眼裡我就是一個小丑,他們從來沒有瞧得起我。
「田鵬舉,欺負吳迪的人中有沒有你?」我質問田鵬舉。
「玄陽觀的事,輪不到你插手。你這大晚上跑到玄陽觀鬧事,這是不把我們所有人都放在眼裡!」田鵬舉站出來一步,對我譴責一番。
「老子今天弄死你!」我咬著牙衝著田鵬舉喊了一聲,就向田鵬舉的身邊衝過去。
「放肆!」李鶴年見我動手,他衝著我喊了一聲,就向前橫跨一步,揮起右掌對著我猛拍過來。
「大師兄,手下留情!」追過來的師父對著李鶴年喊道。
李鶴年根本就不聽師父的話,李鶴年這一掌擊過來,還帶有一股很強的勁風。
李鶴年這一掌即將拍在我的身上,我揮起右拳對著李鶴年的右手掌猛擊過去,「嘭」的一聲,李鶴年站在原地沒動,我被擊得向後倒退七八步才站穩身子,同時我的右手臂是酸麻脹痛。
此時我的怒火已經燃燒了起來,別說是李鶴年攔著我,就算是萬朝陽在,我也會勇往直前。
我準備往前繼續沖時,師父伸出右手一把拽住了我胳膊「行了,你小子別衝動了。」
聽了師父的話,我站在原地氣得直喘粗氣。
這時候玉樹師叔走到大家的面前,指著吳迪問了一句「誰把吳迪打成這樣?」
趙明陽先站了出來,接下來是田鵬舉,李根,齊宇,還有五六個年輕弟子,他們露出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面對玉樹師叔。
「吳迪師弟在我們面前沒大沒小,我們就出手教訓了他,讓他知道什麼是規矩!」趙明陽仰著頭輕描淡寫地對玉樹師叔說了一句,在他們看來打師弟,罵師弟,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玉樹師叔看到趙明陽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心裏面也是一陣火大,玉樹師叔邁著大步就向趙明陽的身邊走過去。
趙明陽看到玉樹師叔向自己身邊走過來,他心裏面有點緊張,但是他沒有退縮。
「玉樹師弟,你想幹什麼?」杜成山質問玉樹師叔一句,就擋在趙明陽的身子前。
玉樹師叔的身子快速地向右閃了一下,他繞過杜成山,出現在趙明陽身子前。
玉樹師叔揮起拳頭對著趙明陽的胸口猛擊過去,趙明陽還沒有反應過來,玉樹師叔的拳頭就砸在了趙明陽的胸口處「嘭」的一聲,趙明陽被打得向後倒退三步,嘴裡面噴出一大口血水。
李鶴年看到玉樹師叔當著自己的面打了自己的徒弟,心裏面自然不高興李鶴年衝到玉樹師叔身邊,抬起右腳對著玉樹師叔一個側踢。
玉樹師叔沒有躲閃,他抬起左臂抵擋了一下,然後一個箭步沖向前,用自己的右胳膊肘對著李鶴年的胸口處猛擊過去。
李鶴年雙臂交叉於胸前抵擋玉樹師叔這一擊,玉樹師叔的胳膊肘擊在李鶴年的雙臂上,把李鶴年擊得向後倒退兩三步。
我們看得出來,玉樹師叔不管是對付趙明陽還是對付李鶴年,都沒有使出全力。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徐東海當著大家的面嘆息一聲。
「玉樹師弟,你瘋了吧,居然敢對大師兄動手!」杜成山打抱不平地對玉樹師叔譴責一番。
「玄陽觀所有弟子聽令,連城玉樹背叛師門,並出手傷害玄陽觀弟子,給我打!」李鶴年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他對在場的玄陽觀弟子們喊了一聲。
有一部分玄陽觀弟子聽了李鶴年的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畢竟玉樹師叔是他們的師弟,師叔,他們不忍心出手。
大部分人還是很擁護李鶴年的,一同向玉樹師叔的身邊圍過去。以趙明陽為首的年輕一輩道家弟子約有十幾個人,一同圍向玉樹師叔,他們已經不當玉樹師叔是一家人了。
玉樹師叔看到玄陽觀這麼多人向自己身邊圍過來,他有些心灰意冷。
師父看到玄陽觀的弟子圍向玉樹師叔,他不再選擇沉默,也沒有選擇勸阻,而是擼起袖子站在玉樹師叔的身邊,要對玄陽觀的弟子們出手。
我大喊一聲「干」,主動地向田鵬舉的身邊衝過去,徐志陽,石林二人緊跟在我的身後。
玉樹師叔,師父向那些老一輩的道教弟子身邊衝過去,徐東海緊跟在他們二人的身後。
「徐東海,我們玄陽觀的事,最好別插手!」李鶴年衝著徐東海喊了一聲。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現如今我吃苟師兄的,拿苟師兄的,你們這般欺負苟師兄,我徐東海豈能坐視不理!」徐東海說完這話,就奔著李鶴年身邊衝過去。
田鵬舉看到我氣勢洶洶地向他身邊衝過去,他回想起自己兩次在我的手底下吃虧,他露出一臉緊張之色,不由得向後倒退一步,不敢與我正面硬剛。
趙明陽橫在田鵬舉的身子前,揮起拳頭對我的胸口處猛擊過來,我沒有選擇躲閃,而是揮起拳頭對著趙明陽的胸口猛擊過去。
我們倆的拳頭打在對方的胸口處,向後倒退了兩三步,嘴裡面同時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