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你家那房子挺好的,你為啥要換房子,我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你借這二十萬到底要幹什麼?」
「不瞞你說,你表弟想要買一輛車,我們老兩口身上也沒錢,所以想從你那裡借點錢。」
張雨露聽了自己老舅說的話瞬間就炸了,「我表弟一個月賺三千塊錢,開二十萬的車,他能養得起這車嗎,車保險一年五六千,燒油,保養,一年養車至少一萬五千塊錢,等於是他半年的工資。我舅媽身體不好,不能上班,你一個月也就賺個三千塊錢。你從我這裡借二十萬,你有能力償還這錢嗎。前些年你從我媽那裡借了五萬塊錢,到現在都沒還上。你要說有急用,我肯定拿給你,你要給我表弟買車,這錢一點都借不了。」
「老舅求你了還不行嗎,你家那麼有錢,也不差那二十萬。」
「我家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別再給我打電話了!」張雨露說完這話,就氣憤地把電話掛斷了。
張雨露思索了一番後,決定不解決自己男人的桃花運,她認為莫如雪算得很準,掏出一千塊錢給了莫如雪。
張雨露走後,一個青年男子站在莫如雪的面前,將自己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告訴給莫如雪,莫如雪便給這個青年男子算命。
青年男子要算財運,莫如雪皺著眉頭看了青年男子一眼「我算出你不久之後有牢獄之災,你自己當心了。」
青年男子聽了莫如雪的話愣了一下,對莫如雪說了一句「你確實厲害,我前段時間和朋友在網上設賭局,被警察查到了,可能要被判刑。」
「你這輩子的財運都不會好的,你和別人做同樣的生意,人家會賺錢,但你不會賺錢。」莫如雪板著臉子說道。
「大仙,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問題出在你們家根上。」
「什麼根?」
「我算出你們家老祖宗出過土匪,而且這個土匪打家劫舍,強搶民女,是無惡不作。」
「我爺爺的爺爺是土匪頭子,確實幹過打家劫舍,強搶民女之事,後來被槍斃了。」
「有句話說得好「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你祖上有人作惡,後世子孫就會受到連累,想要轉運的唯一辦法就是多做善事。」
「這善事怎麼做?」
「善事還用我教你嗎,除了扶老人,什麼善事都能做。」
周圍的人聽了莫如雪說的這句話,大家一同笑了起來,他們沒想到莫如雪會這麼幽默。
「我還想讓你幫我看一下姻緣,因為條件差,至今都單身,但有一個女孩很喜歡我,我們倆能結婚嗎?」
「你說的這個女孩三十歲剛出頭,離異,帶有一個男孩是不是?」
「臥槽,你這都算出來了。」青年男子驚得目瞪口呆。
「你心裏面瞧不起這個女人,不是因為這個女人離異,而是因為這個女人的職業不好。」
「沒錯,這個女人在KTV陪酒。」
「你想娶人家,人家還看不上你,你們倆只是露水鴛鴦,不會有結果的。」莫如雪對青年男子搖搖頭回了一句。
青年男子聽了莫如雪的話心裏面很不服氣,他掏出手機就給喜歡她的女子打電話。
電話打通後,青年男子說了一句「嬌嬌咱們倆結婚吧!」
「亮亮,我也想跟你結婚,可你什麼都沒有,沒車,沒房,沒存款,也沒有工作,有時候我賺錢還要分你一點。我跟你在一起,什麼都不圖你的,只是不想自己一個人寂寞,我是很喜歡你,但你不是我的結婚對象。我想要找一個能照顧我,能照顧孩子的男人。」
「好,我知道了。」青年男子掛斷電話後,整個人無精打采。
「連一個陪酒小姐都看不上我,真是太可笑了!」青年男子自嘲了一句,就從兜里掏出二百塊錢遞給莫如雪,然後邁著大步離開了天罡堂。
這一下午,我站在莫如雪的身邊,聽她如何給別人算卦,每個人有每個人自己的故事,每個人所經歷的事都不一樣。凡是來找莫如雪算命的人,生活都不是很和睦。
下午四點半,莫如雪請走身上的仙家,此時還有兩個人在排隊。
「對不起了,今天有點累,就到此為止,你們明天早點過來吧!」
「好吧!」兩個人落寞地對莫如雪回了一聲,就離開了天罡堂。
莫如雪將今天算命賺來的幾千塊錢一同遞給師父。
「咱們都說好了,你過來幫忙算命,你賺的錢都是你自己的。」師父沒有接莫如雪手裡的錢。
莫如雪轉過頭看向我「趙鐵柱,你陪我去逛街吧!」
「我不能陪你逛街了,因為師父接了一個驅邪的活,晚上我要陪師父。」
「好吧,我和白月去逛街,你有什麼需要的東西?」
「我什麼都不缺,你不用給我花錢。」
莫如雪對我點點頭,拉著白月離開了天罡堂。
莫如雪和白月走後,師父拉著玉樹師叔和我在旁邊的麵館吃飯。
玉樹師叔見師父望著自己是欲言又止,便對師父說了一句「你有什麼事想說的話就說吧,你憋在心裡不難受嗎?」
「我想跟你說李鳳嬌的事。」
「那別說了,你還是憋著心裡吧!」
「你們倆才四十多歲,我覺得還有機會。」
「事情過去二十多年了,已經物是人非了,我們彼此都放下了對方!」
「放屁,你們倆這輩子都無法放下對方。」
「好了苟師兄,咱們不說這事了。」玉樹師叔表現得有些不耐煩。
師父見玉樹師叔不高興,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吃完飯回到天罡堂,我將晚上降妖除魔的東西準備好,兩把法劍,毛筆,硃砂,黃符紙,八卦鏡,羅盤等等。
「鐵柱,這是我找人給你打造的精鋼手腕和腳腕,你戴在身上,可以增加負重。」玉樹師叔將精鋼手腕腳腕遞給了我。
我隨手拿起一個精鋼手腕用手掂量了一下,差不多能有十斤重。
我將精鋼手腕和腳腕戴在身上,我雙手和雙腳變得很沉重。
「還是那句話「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將自己所會的本事都教給你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你若努力,將來必然是人上人。」
「我知道。」我對玉樹師叔點點頭。
「鐵柱,你是先天道體,純陽之軀,一旦你破了處子之身的話,會影響你的修行。」
聽了玉樹師叔的話,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你和莫如雪在一起若是有肌膚之親,我勸你還是克制住自己。」師父又對我說了一聲。
「師父,天色已經黑了,咱們趕緊去那個大姐家吧,我晚上還約了朋友吃飯。」我轉移話題對師父說道。
離開天罡堂,我騎著電動車載著師父向樂福宮小區趕去。
我每次騎電動車載著師父,師父開心得像個孩子,他仰著頭唱著歌「特別的愛,給特別的你.......。」
師父唱歌可以用驢唇不對馬嘴來形容,不是跑調,是根本沒在調上。
我騎著電動車在載著師父剛過十字路口,一個交警騎著摩托車將我們的車子別停。
交警從摩托車上下來,對我們敬了一個禮,並對我們說了一句「沒有戴頭盔,罰款五十。」
「大哥,我這是第一次不戴頭盔,你寬宏大量,放我一馬吧!」我對交警商量道。
「把你們倆的身份證給我。」交警黑著臉子對我和師父說了一句。
我和師父將身份證遞過去,交警寫了兩張罰單給我們,並讓我們拿著罰單去附近的銀行交罰款。
師父望著手裡的罰單念叨了一句「今天出師不利。」
我和師父先去買了兩個頭盔,然後向樂福宮小區趕去,罰款打算明天再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