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從食堂里走出來,吳迪就追上了我。
「田師兄又對你動手了嗎?」吳迪關心地向我詢問道。
「還有李根,他們兩個人今天早上一起埋伏了我。」
「我去找我師父說一下這件事。」吳迪說完這話,就要去找李鶴年。
「吳迪,你還是別去了,你師父那人護犢子,只會向著自己徒弟說話,不會向著我說話的,在他看來,我就是一個外人,不屬於玄陽觀弟子。」
「那咱們就去找萬師祖,萬師祖處事還是很公平的。」
「萬師祖處事是很公平,他不會向著我說話,也不會向著田鵬舉說話,對於此事他是不會管的,我不想自找沒趣。」
「那不能就這麼算了呀!」
「肯定不會這麼算了,我會把丟失的面子找回來。」
我對吳迪說完這話,就邁著大步向玄陽觀後山走去。
吳迪望著我離開,嘴裡面嘟囔了一句「這兩個人還真是過分。」
接下來的幾天,我是加倍訓練,每次都要把自己累得爬不起來才肯休息。
我的舉動,大家都看在眼裡,很多師兄和師叔伯們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敬佩之意,田鵬舉和李根再也沒有招惹過我。
我打好飯向周圍掃了一眼,只要看到田鵬舉和李根在,我就會端著餐盤坐在他們的對面,他們面對我的時候,一直保持著警惕,久而久之,兩個人的心理防線有些崩潰。
「趙鐵柱,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田鵬舉露出一臉不悅的表情向我問過來。
我望向田鵬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臉邪笑的表情,什麼話都沒說。
「你特麼真是個瘋子!」田鵬舉對我罵了一句,就站起身子端起餐盤換了一個位置。
「田師兄,你是不是怕了趙鐵柱。」一個師兄笑著打趣田鵬舉。
「我怎麼可能怕他,我是不願意跟他一般見識!」田鵬舉故作鎮靜地回道,此時田鵬舉心裏面確實有些害怕了。
吃完飯後,我走到田鵬舉的面前,伸出右手對著他的餐桌用力第拍了一下,田鵬舉嚇得站起身子,向我看過來。
「趙鐵柱,你特麼找死是不是?」田鵬舉指著我大聲喝道。
我沒有理會田鵬舉,而是轉過身向食堂外走去。
我走後田鵬舉再一次找到李根,想要再教訓我,李根搖著頭拒絕了,李根不想再招惹我了。
我身上的傷恢復好後,再次來到後山找到黑熊精,我看到黑熊精靠在一棵松樹上睡著了。
「熊大!」我走到黑熊精的身邊對他的肩膀輕輕地拍了一下。
「趙鐵柱,我天天都在這裡等著你,你這段時間跑哪去了。」黑熊精睜開眼睛看到是我,並對我埋怨一句。
「這段時間有點事,就沒有過來找你!」我對黑熊精說了一句,就將隨身攜帶的挎包拿下來,從挎包裡面取出零食還有飲料一併遞給黑熊精。
黑熊精對我道了一聲謝,就拿起零食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我坐在黑熊精身邊,抬起頭望著上空,心裏面感覺空牢牢的,突然有點想家了,也想莫如雪了。
黑熊精吃完東西後,拉著我的手,帶著我向後山腳下跑去。
我們倆跑到後山腳下,眼前有一條三米寬的小河,河水深約一米五,河水清澈透明,有魚群在水裡面游來游去。
黑熊精縱身一躍,就跳進河裡面,過了不到一分鐘,他從水中冒出頭,將一條三斤重的大鯉魚扔到岸上。
「熊大,這水太涼了,你還是趕緊上來吧,別生病了!」我衝著黑熊精喊了一聲。
「我不怕冷!」黑熊精回了一聲,就爬上了岸。
就在這時,一條長約三十米的大黑蛇出現在河對岸,這條黑蛇比水桶都粗,雙眼成漆紅色。
「我們無意冒犯。」黑熊精看到黑蛇精抱歉地說了一句。
「趕緊帶著這個人類修道者離開,不然的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大黑蛇衝著黑熊精說了一句,遊動著巨大的身軀離開了。
「咱們趕緊走吧!」黑熊精對我招呼一聲,我們倆一同向山頂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黑熊精跟我說起山腳下是蛇妖一族的地盤,平日黑熊精去河裡捉魚吃,蛇妖一族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可能是自己帶了人類過去,讓蛇妖一族心生不滿,便開始對我們進行驅逐。
我返回到玄陽觀正好是開飯時間,我走進食堂環顧一周,並沒有看到田鵬舉和李根,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哪去了。
我吃完午飯剛走出食堂,田鵬舉和李根一前一後來到食堂,我認為這兩個人是有意避開我。
回到住處,我坐在床上拿起一本符籙大全看了起來。
「出來這麼長時間,有沒有想家?」玉樹師叔坐在我身邊笑著問道。
「肯定想家。」我對玉樹師叔點點頭。
「明天放你一天假,回家看看你爸媽吧!」玉樹師叔能看出來,我最近的心情很壓抑。
「那還是不回去了。」我對玉樹師叔搖搖頭。
下午我在屋子裡練習畫符時,有七八輛警車停在玄陽觀大門前的停車場上,隨後我們看到一群民警從車上下來,邁著大步向玄陽觀後山走去。
玉樹師叔帶著我向外走出去,此時玄陽觀的弟子們聚在一起議論著後山發現三個五六歲大的男童屍體,屍體已經變成乾屍,像是被吸乾了精元之氣所導致的。
「玉樹師叔,咱們去後山看看吧!」我對玉樹師叔說了一句,心中充滿好奇。
「走!」玉樹師叔帶著我追向那群民警。
我們跟著民警來到後山時,民警們用警戒線將後山的一片林子給封鎖起來,不讓外人進入。此時只有我和玉樹師叔站在警戒線外面看著熱鬧。
我看到了一個孩子變成乾屍躺在地上,孩子裸露出來的皮膚發黑,身上穿著一套迷彩服,腳上穿著一雙白球鞋。
「你們倆是做什麼的?」一個民警走過來詢問我和玉樹師叔。
「我們是玄陽觀的道士,聽聞這後山有人死亡,過來看一下!」玉樹師叔對民警回道。
「這死人的熱鬧有什麼可看的,趕緊走吧!」民警對我和玉樹師叔擺擺手,讓我們倆離開。
我們倆點點頭,轉過身就向玄陽觀返回。
「雨涵師叔,我認為這件事很可能是妖乾的,師父說過,妖擅長吸收人身上的精元之氣用來提升自己的實力。我們村一個單身漢,差點被狐妖吸乾了身上的精元之氣。」
玉樹師叔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他沒有跟我說話,看起來是心事重重。
返回到住處,玉樹躺在床上,雙手抱著頭望著棚頂發呆。
「玉樹師叔,你在想什麼呢?」
「我懷疑後山那三個孩子的死不是妖所謂,很可能是被某個修道者害死的!」
「修道者也能吸收人的精元之氣嗎?」
「可以!」玉樹師叔回了我兩個字後,便沒有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