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根據富貴給我們的坐標位置,找到那座大墓,大墓兩扇石門高兩米三,石門上面雕刻著兩隻仙鶴,門兩側是我看不懂的滿文。
兩扇石門是開著的,師父和玉樹師叔取下背在身後法劍,向裡面走去。石門後面是一條一米五寬的拱形墓道,門口有點亮度,裡面漆黑一片。
師父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對著墓道照了一下,地面鋪著是長條青石,墓道兩側的牆壁上有精美的圖畫,有打獵圖,打仗圖,還有皇帝頒布聖旨的圖。
「這牆上畫的應該是墓主人的一生,墓主人生前是個有身份的人。」玉樹師叔指著牆上的畫對我們說道。
我們向前走了大約有十米,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面積約二十多平米的主墓室,主墓室裡面放置著兩口棺材,確實如同富貴說的那樣,這兩口棺材是石棺套著木棺。其中一口棺槨保存得完好,另一口棺槨的石棺蓋子,還有木棺蓋子都掉落在地上。
在這墓室裡面,還瀰漫著一股腥臭的氣味,與富貴身上的臭味相似。
我們三個人走上前看了一眼,被打開蓋子的棺槨裡面沒有殭屍存在,倒是有不少陪葬品。
在主墓室兩側,還有兩個小墓室,小墓室占地面積不是很大,也就是十多平米,裡面放置著兩口實木棺材。
「左右兩側墓室陪葬的是墓主人的妾。」玉樹師叔對我們說了一句,便在兩間墓室裡面搜索了一番。
我一直站在主墓室的棺槨旁,盯著棺槨裡面的金銀玉器看,這裡面的陪葬品隨便拿出去一件,就能賣很多錢,師父有沒有心動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心動了。
「師父,這裡的陪葬品不少,咱們隨便拿一樣,其實也沒什麼!」我指著棺材裡的陪葬品對師父說了一句。
「別忘記咱們的身份是道教弟子,不是那群盜墓賊,拿死人的東西,是要遭報應的。」師父搖著頭對我說道。
「你師父說得沒錯,盜墓賊沒有幾個下場是好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是道教弟子,信奉神靈,應該知道一句話叫「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做事天在看。」玉樹師叔走到我身邊,笑著對我勸說。
聽了兩個人的話,我對棺材裡的陪葬品不感興趣了。
「有什麼發現嗎?」師父向玉樹師叔詢問過去。
「沒有找到殭屍,應該是跑出去了!」玉樹師叔搖著頭對師父回道。
「希望那殭屍不要跑到鎮子上。」師父露出一臉凝重的表情說道。
「這香爐山很大,若是殭屍躲在山裡面,咱們三個很難將他找出來。」玉樹師叔搖著頭對師父說道。
「咱們師父,還有師兄弟都在江東市了,要不把他們請過來幫幫忙吧?」師父問玉樹師叔。
「我給師父打個電話。」玉樹師叔對師父應了一聲,就掏出手機給萬朝陽打電話。
萬朝陽了解香爐山的情況後,他答應玉樹師叔,會帶著身邊的人過來幫我們。
師父認為殭屍還會回到墓中,畢竟大墓是殭屍的家,於是我們三個人就坐在大墓門口守株待兔,一是等殭屍,二是等萬朝陽帶人過來支援。
玉樹師叔在我身邊,為我科普關於殭屍的知識。
殭屍集天地怨氣,取天地死氣,晦氣而生。不老,不死,不滅,被天地人三界摒棄在眾生六道之外。殭屍毫無人性,喪失理智,通常以爪為武器,以人或家畜血液為食,被吸血或抓傷的人會被傳染屍毒,可用糯米醫治,若不在屍變之前救治,就會死亡,死後徹底變成另一個殭屍,無法恢復。實力強大的殭屍會擁有超自然力量,對活物攻擊性強且力大無窮,刀槍不入,抗腐化等,甚至會使用武器和武功攻擊人類。
殭屍分為六個級別,分別是紫僵,白僵,綠僵,毛僵,飛僵,旱魃。紫僵是指死後不久的殭屍,身體呈現出淡紫色,紫僵無法自由行動,屬於殭屍的不完全形態。白殭屍體呈白色,這種殭屍很好對付,他行動遲緩,怕光,也怕火,怕水,怕雞,怕狗,甚至怕人。綠殭屍體散發出的屍氣和殭屍的身體為綠色。和白僵相比,跳躍極快,不怕人,不怕家畜,唯獨只怕陽光。毛殭屍體身上長出毛髮,是出了名的銅皮鐵骨,修為越高,身體越結實。行動敏捷,躍屋上樹,縱跳如飛,不畏懼凡火,甚至還不畏懼陽光。飛僵顧名思義,就是會飛的殭屍,一般都是修煉幾百年之久,這種殭屍極其厲害,不懼陽光和刀劍。飛僵修煉成旱魃需要千年之久,旱魃是一個能引起旱災的怪物。旱魃一出赤地千里,方圓百里大旱不雨,寸草不生。
「玉樹師叔,這大墓裡面存在的殭屍會是什麼級別?」我向玉樹師叔問過去。
玉樹叔師叔聽了我的話,在墓門口找到一塊石碑,確切的說是一塊墓志銘,上面記載墓主人死亡的年月日,以及墓主人的一生事跡。
「墓主人叫格爾圖,死的時候四十二歲,他屬於八旗中鑲黃旗。是一個四品武將,職位是防守尉,鎮守在高麗國與華夏國邊境。年輕的時候跟著鑲黃旗統領南征北戰,為大清朝立下了汗馬功勞,接受過皇帝的冊封。他死了差不多三百年了,屍體變成殭屍,等級應該在毛僵和飛僵之間,應該很難對付。」於師叔師叔在我面前分析道。
「若是達到飛僵級別,咱們倆肯定是打不過了!」師父苦笑地對玉樹師叔說道。
「師父若在,不在話下。」
我們等了一個多小時,萬朝陽帶著玄陽觀的弟子趕來了,他們一行人先是進入到大墓中探索。
李鶴年望著墓主人的棺槨裡面有著豐厚的陪葬品,眼睛裡面泛著貪婪的光。
「師父,這陪葬品很豐盛,咱們帶走吧!」李鶴年指著棺槨里的陪葬品請示萬朝陽。
萬朝陽還沒等發話,玉樹師叔先開口了「大師兄,咱們道教弟子最講究因果報應,拿死人陪葬品,會有很嚴重的因果報應落在你的頭上,請你三思。」
「現如今,師父把玄陽觀交到我的手上,大家的吃喝都是我在操心,如果我們帶走這些陪葬品,可以讓玄陽觀弟子們的生活有很大的改變,何樂而不為,我願意為大家背負因果報應。這個大官的墓裡面的陪葬品那都是他當年魚肉百姓,巧奪豪取而來。我們帶走這些東西,也是應該的,取之於民,還之於民。」李鶴年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吩咐玄陽觀弟子,將墓中的陪葬品全部帶走。
萬朝陽對於李鶴年的所作所為選擇無視,其實就是默許。
玉樹師叔和師父看到這一幕,兩個人心裏面十分後悔,後悔將這些人給喊來。
「咱們出去透透氣吧!」玉樹師叔對師父和我說了一聲,就邁著大步向墓外走去。
我和師父緊跟在玉樹師叔的身後,玉樹師叔走出墓室後,將兩個拳頭攥得是嘎嘣響,臉上也露出一副憤怒的表情。
「苟師兄,我決定了,以後不回玄陽觀了。」玉樹師叔看向師父說了一句,此時我看到玉樹師叔的眼圈泛著淚光,他對玄陽觀所有人感到很失望。
「既然不想回去了,那就不回去了,以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師父拍拍玉樹師叔的胳膊說了一句。
「謝謝苟師兄。」
「咱們倆之間就別說這些客氣的話了!」師父笑著回道。
李鶴年和玄陽觀的那些弟子,就是一群強盜,他們不僅將墓主人和旁邊正室妻子的墓盜了,還將左右兩邊小妾的墓也盜了,雖然陪葬品沒有墓主多,但也找到不少有價值的金銀玉器。
「早知道這樣,我也拿個一兩件。」我在師父和玉樹師叔身邊念叨一句。
「鐵柱,千萬不要學他們,一定要做一個頂天立地問心無愧的漢子。」玉樹師叔笑著對我說了一句,並用手拍拍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