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三十斤陳年糯米倒入浴缸裡面,用涼水泡上!」師父焦急地對我吩咐一聲。
我拎著五十斤糯米就跑到二樓衛生間,將陳年糯米分出三十斤倒入浴缸中,然後用冷水泡上。
「莫如雪,將天罡堂的捲簾門放下來,不要放人進來了。」二師父又對莫如雪吩咐道。
莫如雪對師父點點頭,就將天罡堂的捲簾門放了下來。
此時中年男子的意識都變得模糊,臉色也是變得鐵青。
二師父和玉樹師叔將中年男子抬到二樓衛生間,隨後兩個人將中年男子直接放入泡有糯米水的浴缸中。
中年男子的身子觸碰到糯米水的那一刻,他疼得睜大眼睛發出一聲吼叫,師父怕中年男子疼得咬舌頭,就找來一條黃色毛巾塞到中年男子的嘴裡面。
「苟師兄,你塞到人家的是你的擦腳布。」玉樹師叔指著黃毛巾對師父說了一句。
師父露出一臉尷尬之色回道「顧不上那麼多了。」
在這嚴肅的場合中,聽了師父和玉樹師叔的對話,我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中年男子脖子上的傷沾上糯米水冒出黑色煙氣,並帶有一股濃濃的腥臭味,師父不得不將衛生間裡面的排風扇打開。
最終中年男子疼得暈了過去,師父將中年男子嘴裡面的毛巾拿出來看了一眼,惋惜地說道「被咬碎了,明天還要去買一條。」
中年男子在浴缸里泡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黃白色的糯米水變成黑色,並帶有一股腥臭味。此時我看到中年脖子上潰爛的腐肉已經全部脫落下來,露出四個血洞,還在向外泛著黑紅色的血水。
師父和玉樹師叔將中年男子從浴缸裡面抬出來,吩咐我將浴缸里的糯米撈出來,然後水排掉。
玉樹師叔又泡了一盆糯米水,他和師父將昏迷中的中年男子喚醒後,遞給中年男子一個大號茶缸。
「把這一盆糯米水都喝了!」師父對中年男子吩咐一聲。
中年男子也不多問什麼,他從師父的手中接過大號茶缸舀著盆里的糯米水就往嘴裡面灌。
中年男子喝了三茶缸糯米水,就喝不下去了。
「苟道長,我喝不下去了,胃裡面發漲,有種翻江倒海的感覺,我現在想吐。」中年男子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對師父說著他現在的感受。
「你若是想吐,就不要控制,往馬桶里吐。」師父指向馬桶。
中年男子對師父點點頭,趴在馬桶上便忍不住地嘔吐起來。
中年男子喝進肚子裡的糯米水是黃白色的,吐出來的糯米水變成了黑色,並帶有一股腥臭味。
中年男子將喝進肚子裡的糯米水全部吐出來後,師父催著他繼續喝糯米水。中年男子也聽話,它拿著茶缸舀著糯米水大口大口地往自己的嘴裡面灌。
中年男子喝撐了就吐,吐完了繼續喝,中年男子折騰一個小時,整個人都虛脫了。
「我想拉屎,你們出去吧!」中年男子不好意思地對我們說道。
接下來中年男子在衛生間裡面是又吐又泄,師父不放心中年男子,想要進去看一眼,結果師父剛把衛生間的門打開,就被裡面的臭氣熏了出來。
師父讓我今天晚上留在天罡堂照顧中年男子,可是將白月自己扔在家裡面,我還有點不放心。
我下到一樓找到莫如雪,莫如雪正在認真地觀看易經八卦的書。
「有一件事,要求你幫忙。」
「什麼事?」莫如雪放下手裡的書,向我看過來。
「師父讓我今天晚上留在天罡堂照顧那個大哥,白月自己在家我不放心,你幫我過去照顧一下她,給她買點吃的。」
「好吧,那我現在就過去!」莫如雪對我答應了一聲。
莫如雪跟師父和玉樹師叔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天罡堂。
我上到二樓,對著衛生間的門敲了一下,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師父,人不會是死在衛生間裡了吧!」我露出一臉驚恐的表情對師父說道。
「你進去看一下是怎麼一回事。」師父皺著眉頭對我吩咐一聲,他也怕中年男子出事。
我推開衛生間的門,一股臭味迎面撲來,我被這股臭味熏得發出一聲乾嘔。即便衛生間的排氣扇是開著的,臭味也沒有排出去。
我憋著氣走進去,看到中年男子趴在馬桶上一動不動,我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中年男子的鼻子前。
中年男子突然睜開眼睛向我看過來,嚇了我一跳,我驚呼一聲「臥槽」。
「放心吧,我沒有死,就是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男子虛弱地對我說道。
「大哥,你叫什麼名字?」
「真名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把我的小名告訴你,我叫富貴。」
聽到中年男子的小名叫富貴,我一個沒忍住笑了起來。
「小名是爺爺給我起的,因為我們家日子過得窮,他希望我長大後能過富貴的日子,所以給我起了這麼一個很土的小名。」
「我的小名都不如你的小名好聽,我叫鐵柱。」
富貴聽了我的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隨後臉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富貴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剛剛笑得太用力,不小心拉褲子裡了。」富貴尷尬地對我說道。
「那你繼續拉,我出去給你買一套衣服。」我對富貴說了一句,就向外走去。
師父見我從衛生間裡退出來,詢問我一句「人怎麼樣了?」
「人沒事,剛剛只是睡著了,他衣服髒了,我去給他買套衣服!」我對師父說了一句,就離開天罡堂。
我在外面的廉價商場花了二百塊錢從裡面到外給富貴買了一套衣服,花襯衫,牛仔褲,黑色平角內褲,還有一雙白襪子。
我還給莫如雪打了一個電話,詢問白月的情況,白月表現得很乖巧,一直待在家裡吃著零食看著電視。
返回到天罡堂,我走進衛生間看到富貴坐在地上。
「富貴大哥,你現在什麼感覺?」
「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渾身發冷。」富貴鐵青色的臉變成了蒼白色。
我將富貴的情況反映給師父,師父露出一臉平淡的表情對我回道「這是正常現象,他今天遇到我,算是撿了一條命。」
「師父,他什麼時候能恢復好?」
「起碼要一個星期,才能徹底恢復,明天早上應該就有好轉。」
我找了一條破毯子拿到衛生間蓋在了富貴的身上,然後將師父的話轉告給富貴。
富貴也承認,自己今天撿了一條命要多謝我師父。
「富貴大哥,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說你是怎麼被殭屍咬的?」我蹲在他身邊,好奇地問了一句。
富貴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
「我看你這小子人不錯,可以跟你說,但你要發誓不准跟外人說。」
「富貴大哥,我發誓,我肯定不會跟外人說這件事,我要說了,就讓我天打五雷轟。」
富貴見我發誓,就對我點點頭先是講起了他的故事。
富貴自嘲自己是摸金校尉,其實就是一個臭盜墓賊,只是這摸金校尉的名號聽起來很帥。富貴是本地人,是平原過來的。他爺爺是摸金校尉,富貴從小就喜歡跟爺爺研究風水之術。他爺爺希望富貴能成為一個風水師,幫人看風水賺錢。結果富貴繼承了爺爺這一行,當起摸金校尉。
富貴還跟我說,平原倒是有很多帝王和高官的大墓,不是被盜光了,就是被重點保護起來不能盜。於是富貴就來到了我們關外找墓,我們關外並沒什麼大墓,都是一些小墓。在奉天城倒是有一座皇陵大墓,每天都有武警巡邏保護,給他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盜。